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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一說,褚姓修士笑道:“原來如此,那穆戰霆當年在內門高傲貪婪,喜歡四處尋釁生事,我記得他那時還有個極肥胖的妹妹在外門,豬玀一般,十分礙眼,如今他們都死在穢谷,也是老天有眼……”褚姓修士全然忘記了剛剛還自稱不太認識穆戰霆的事,一路把穆戰霆種種不堪如數家珍地抱怨出來,企圖獲得殷琊的認同。“呵呵……”殷琊越聽越煩,正琢磨著找個藉口把這兩個人丟下核舟時,忽然正前方的山谷傳來一陣動盪魔氣。孟盈和褚姓修士臉色一百:“築基後期魔修!”他們神色慌亂,各自提起法劍在手,看樣子倒不像是要上前一拼,似要隨時脫身逃跑。若放在從前殷琊還會走避,現在以他築基大圓滿到假丹境界的修為,不以為然,反而有心想搶一筆魔修的過路費,催動核舟迎著那魔氣來源而去。“道友,為何還要正面衝撞過去?!”褚姓修士失色道,“凡洲少有築基期的魔修,有的話也必是一方強豪,我們三個築基初期絕不可能是對手!”“可是……”殷琊仔細感受那股魔氣,道,“那魔修好像受傷了,正在逃命。”說話間,只見一個渾身黑氣,周身圍著三面黑幡護體的魔修拖著一路鮮血淋漓,慌慌張張地從峽谷那頭瘋狂逃遁。一邊逃,一邊驚恐回望,待看見遠處一點白光不死不休地追來,大吼道:“血手觀音!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當真要趕盡殺絕?!”回應他的,乃是遠處一聲輕鈴響,隨後,山間鳥不啼,泉流忽寂寂。遠山薄霧中,徐徐踏出一個清聖身影,素紗禪衣,頭戴紗笠,臂纏佛珠。她一步踏出,忽現百步之外,立於虛空,亭亭如水月觀音。隨後,她伸出一手,玉白指尖朝魔修一點,指現梵印,眨眼間,梵印飛出,直破那魔修周身護罩,一聲慘叫後,魔修肉身炸開。一片血雨中,佛女檀口輕張,無情又慈悲——“出家人不言殺生,唯識極樂。” 渡海上洲“好凶的佛修……”褚姓修士和孟盈半天沒反應過來, 目露驚懼。殷琊同感道:“嗯, 好胸。”這佛女確實極美, 雖紗笠擋著臉,但她單單立在山間, 就像是一幅山水禪畫裡走出來的一般,穀風輕拂時, 禪衣雖寬大, 也難掩身段嬌嬈,連她從魔修血肉渣裡攝來乾坤囊的姿勢, 都不顯半分市儈。佛修素來沒有什麼存在感,因為佛門的招式大多為護生,防禦力驚人,有金身如來之稱,這般兇殘地直接把一個魔修打碎, 卻是前所未見。殷琊嘖嘖兩聲,策動核舟飛近, 對那佛女道:“這位菩薩, 打死就算了, 打碎也太過了吧。”佛女紗笠下的臉微微抬起,透過白紗靜靜地看了殷琊一會兒,聲音沉靜道:“萬物有靈,打碎了, 草木比較好吸收。”人也美, 聲音也好聽, 可惜出家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狐更有之,殷琊想方圓百里也就菩提山寺一個佛修門派,眼前這位女菩薩多半是在外雲遊的佛門修者,積極搭訕道:“區區一個魔修,死了就死了吧,菩薩要去哪兒?我把這倆人扔了,我捎你一程?”褚姓修士臉色難看,旁邊孟盈眼珠一轉,卻道:“道友且慢,不知這位菩薩可是也要同去平風渡搭乘鯨舟?”佛女凝視了孟盈和褚姓修士良久,徐徐道:“沒錯,道友有何見教?”佛女並沒有隱藏修為,在場之人中,她的修為最高,足有假丹境界,只差一步,二人就都要稱她為前輩。孟盈不敢失禮,道:“見教不敢,只是八月十五這鯨舟,是今年最後一次,若平安到得彼岸,怕是要經過辰洲與巳洲交界的海域,雖有元嬰修士坐鎮,但仍有遇上魔修劫殺之危,不如我們成群組隊,也能有所照應。就算一路平安,也不至於被同行修士欺凌。”鯨舟之中,最低是築基修為,煉氣境界者除非有很硬的後臺相護,否則根本無法承受海上風暴的壓力。如這師兄妹二人的築基初期修為,在鯨舟之中只能說墊底,提前拉攏人組隊也是求生使然。殷琊不大信任陌生人,想著等找到南顏之後,兩個人互相照應就好,最多把這漂亮女菩薩一起帶著……只是殷琊越想越覺得奇怪,再次凝目看著那佛女小臂上纏著的佛珠,情緒逐漸崩潰。“本是凡洲修士,可以同行。”佛女答應後,見那師兄妹一陣歡喜,又道,“只是我名聲不好聽,你們若覺到時麻煩,可不必理會我自行離去。”二人瞬間想起那魔修臨死前喊她“血手觀音”,褚姓修士瑟縮了一下,連忙給孟盈使眼色,孟盈上前,柔聲道:“我師兄妹來之前也聽過血手觀音斬妖除魔之威名,也幸得有道友在,這南州的百姓和低階修士自此少受魔修侵擾,倒是剛剛這魔修所犯何事?”“此人立在一處山村以修仙為名騙得村民獻上孩童,實則拿孩童練功,手下人命無數,犯屠凡大罪,我不度他,其餘修士遲早也會見而誅之。”——真圓師叔為解決一樁魔修擄掠孩童之事前去誅魔,怕是要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