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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出手?此情此景……為何同道生天的魂河天瀑如此相像?”待鬼雲全數納入那條黃泉川流中後,水流也逐漸消失無蹤。片刻後,有化神修士傳音全城:“馭黃泉收萬鬼的道友,若在城中,是否可容一見?”聲傳數遍,但那施法解除此患的人再沒有出聲。遠在龍都中隱秘洞府的南顏,跪在神秘盒子上用體重壓了許久,也聽到這聲音,抿著嘴和臉色發白的殷琊交換了個眼色。後者道:“咱們這是……沒暴露吧?”“現在還沒有人來踢你的洞府門,想來是沒有的。”南顏低頭把神秘盒子的鎖釦扣緊,謹慎地從盒子上爬下來,道,“你趕緊把這盒子收起來。”殷琊此刻正貼著牆站,聞言猛搖頭道:“起初見這東西挺正常的,哪知道會招鬼,你幫我收著吧。”“你自己拿出來的東西我收著幹嘛?”“這東西招鬼呀,你們和尚不就是專門學驅鬼鎮邪的嗎?”南顏也覺得這東西邪性,端起來就想往殷琊的須彌戒裡塞:“我主業是渡魔修入極樂,驅鬼鎮邪不是我本職。要麼你就哪兒找來的送回哪兒去,哪天你再路過北海就把這東西丟海里物歸原主。”“你拿著這鬼盒子離遠點,別挨老子!”一個追一個跑了數圈,直到門外一聲鳴鐘符傳來,外門有修士冷冷道。“租住此洞府的修士,請開門一見,接受執法修士盤查!”二人一僵,殷琊一見,身形貼在牆上慢慢消失。“我先離開了,你把盒子收好別讓人看見了!”“你!”殷琊以幻術見長,這多日不見也不知是不是另有奇遇,一消失南顏就完全察覺不到他的氣息,外面修士叫門聲愈急,南顏不得不把這盒子塞進自己的豬蹄戒裡,硬著頭皮開啟門。“諸位,有何事?”外面的執法修士面色漠然,拿出一張玉符劃了劃,對比南顏的臉,皺眉道:“我等奉命調查剛剛那招鬼之人,見這片區域有寒氣迸發,故來此檢視……等等,租住此地的是位男修士,你是誰?”南顏:“……”執法修士見南顏不說話,手按在腰間的坤仙繩上警惕道:“外洲之人入龍都必持身份玉牌,拿出來,否則請跟我們走一趟刑院。”南顏是被人直接帶來龍都的,自然沒有什麼身份玉牌,但若跟著他們走了,少不得要搜查自己的須彌戒或乾坤囊。“我……”南顏正想是不是得讓嘲雨樓的人來撈自己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清潤。“諸位有事可問我,何必為難在下的道侶?”南顏從人群中抬目望去,頓時臉上寫滿了“你還敢來/你還敢明目張膽地來”云云。龍都的執法修士們看向那人,只見對方一襲青衫,腰後配著偃師特有的偃甲囊,說話時氣質溫潤,看模樣是個矜持守禮的。執法修士道:“吾等受命盤查剛剛是否有人招鬼,你們二人是何來歷?”那人微微頷首,一邊以玉牌相示,一邊胡謅道:“我是酉洲偃師,自外洲為採購一批珍珠鱗而來,剛剛出去談生意了,故留了道侶一人。”執法修士核對玉牌,點頭道:“現在確實是收穫珍珠鱗的時節,玉牌無誤,我等還要進洞府搜查,請讓開吧。”好在他們來之前,洞府裡的寒氣已經自行驅散,南顏便讓開一條路,等到執法修士進去搜查無果離開後,她才面無表情地走向嵇煬。“阿顏,我……”嵇煬本是想說些軟話,對方卻猛然間怒上心頭,一頭撞朝他心口撞過去,只聽“咚”地一聲悶響,塵土飛揚中,嵇煬直接被撞得一個趔趄,咳嗽了兩聲,道——“咳……這招金剛頂出式剛猛,多謝菩薩頭下留情。”南顏一臉冷漠地抬頭,瞳仁裡映出一張仍可稱得上清潤無害的臉。“我還以為你就此永墜魔道,只有來世方能得見了呢。”嵇煬看著她頭頂被蹭起的兩根呆毛,溫柔地握住她蠢蠢欲動想掏剃刀的手,道:“長別多日,甚是想念,今日本就想來聆聽佛訓,請菩薩不吝賜教。”南顏眯著眼睛瞧嵇煬,道:“我這張臉你是怎麼認出來的?”嵇煬道:“我在你右臂上下了追蹤符。”南顏面色微變,把右臂的袖子挽起用神識一掃,果不其然發現一枚極小極不易察覺的追蹤符,逼出來用丹火燒掉後,金剛怒目道:“你還敢私自在我身上做手腳,簡直豈有此理,貧尼今日非要跟你弘揚一下佛法,不然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尊重人——。”嵇煬:“我下了二十多道。”南顏:“你是在挑戰貧尼引以為傲的忍耐力嗎?”嵇煬:“我開玩笑的,就下了一道。”“少蒼。”南顏整個人蔫下來,道,“辰巳兩洲正打得不可開交,萬一在龍都被人認出來你現在是天邪道副宗主的弟子,豈不是很危險?”嵇煬輕舒一口氣,道:“危險的不是我,是你。”“嗯?”“這片執法修士太多,去別處走走。”南顏點點頭,跟著嵇煬慢慢朝城中走去。“……龍主的意思並不是藉此機會讓諸洲前來為你孃親公祭,他也許猜到是誰了,只是沒有證據,喚這些人來想是位了當面對峙。”南顏道:“這我知道,龍主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