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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戰霆:“???”南顏只覺氣氛不妙,心裡暗道大哥保重,便火速告退。等出了正殿後,殿裡傳來一聲比剛才淒厲一百倍的慘叫……辰洲龍主,霸道兇橫,名不虛傳。南顏如是想道。……次日一早,嘲雨樓外,一列宮娥端著瑞腦香、濯星水等物迤邐上了高樓,在房中兩側站定,輕輕叩問。“南姑娘,可出定了?”南顏昨日去看顧舅舅到天黑,龍庭的藥師說南頤需要暫時以秘法溫養心境,方不至於被輕易動搖,南顏確定無恙後才回到嘲雨樓。這一次她獲得了不少情報,也好在她修佛,心境穩固,方不至於被那人以言語誘導,自我疏導一夜後已平和下來。“請進。”宮娥們推門而入,開窗的開窗,換燈的換燈,還有一個端著一盆清盈盈的水放在南顏身邊讓她濯手。南顏這段時日被伺候得好似一個公主一般,手上常年盤念珠盤出來的一點薄繭都伺候沒了,一雙手白生生軟乎乎,堂堂血手觀音變成嫩手觀音,有時候看著自己都覺得有點心虛。南顏不禁問道:“聽龍主說,不是因為歧天原之戰,辰洲開支甚大……”“姑娘多慮了,這嘲雨樓中一應用度不過是尋常待客之禮。龍主說了,姑娘是自家人,就算是御門寶庫裡的寶物,姑娘若喜歡也可隨意挑選。”南顏連道不敢不敢,任宮娥們伺候罷,有些慚愧道:“我一個外人叨擾多日總歸不便,請問龍都之中有沒有歧天原前線退下來那些……受魔修招式所染的修士?”魔修的功法對正道修士十分難纏,尤其是巳洲鼎鼎大名的煉製屍毒之法,一旦沾上,修為低的修士極有可能屍化,最好的辦法就是請佛修來幫忙祛除屍毒。旁邊伺候的宮娥目光微亮:“有是有,可姑娘是貴客,會不會太勞煩了?”其他的宮娥嘴快道:“許蕊姐姐的爹就被一支屍毒箭射中了要穴,南姑娘是結丹佛修,若願紓尊前往,豈不是很好?”“我可偽裝面容,若有能幫得上忙之處,儘管帶我前去吧。”那叫許蕊的宮娥連連道謝,一炷香的時間後,便帶著南顏出了嘲雨樓。龍都極大,除了修士盤踞的所在,還專門圈出一塊城池,名為軍城,軍城裡又有三衛,其中的龍獅衛由穆戰霆率領。南顏到時,天空中正停駐十餘艘行空戰船,不斷有重傷的修士從戰船上被接下來分到各個醫署中。“姑娘,這邊。”許蕊帶著南顏來到一處築基修士療傷的地方,一踏入這醫署中,南顏便嗅到一絲絲屍毒的異味,從一個貼著禁閉符的屋子裡,甚至傳出修士屍化發狂的撞擊聲。許蕊面露恨色:“近來神棺宗參戰,我方修士死的雖不多,但傷了的大多沾了屍毒,生不如死。卯洲的佛修也派了不少來支援,但中毒容易祛毒難……”南顏點點頭,在空中虛虛一抓,一絲綠黑霧氣凝在指尖,她微微使力,那縷霧氣便瞬間消失無蹤。……果然七佛造業書克盡邪魔。不多時,許蕊用隨身的玉符開啟一處屋子,裡面有一個面色發綠的老者,修為在築基後期上下,南顏看他露出的手上,指甲開始變黑變長,就知道他已開始屍化。“姑娘,這就是家父了。”許蕊眼睛一酸,眼淚撲簌簌落下。“好,我姑且一試。”南顏以前在凡洲時面對過神棺宗的煉屍修士,神識一掃這屍化老者,鎖定屍毒盤踞在心口處,隔空一指點出,指尖綻出一朵金蓮,徐徐飄向老者心口。這朵金蓮佛力所化,但又隱約在蓮心有一股血色,一入老者心口,老者便驀然睜眼,嘶吼起來。“殺……殺!”“父親!”許蕊驚叫的同時,南顏一心二用,左手揮出一道佛文枷鎖,困束住這老者,不一會兒,老者周身傳出一股燒焦的味道。許蕊雖然驚慌,但也看得出她父親身上的屍氣正在飛速減少,待最後一縷屍氣被燒出,老者長出來的那綠黑指甲登時乾裂脫落,面色也轉為正常人的臉色。南顏見手段湊效,道:“屍氣已祛除,再服些彈藥養上數月就好了。”許蕊連連道謝間,忽然背後大開的房門外,有一個女聲驚喜道——“許道友是被一個結丹煉屍修士所傷,原以為只有元嬰佛修才能救他一命,這位前輩好厲害!”南顏一回頭便愣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昔日在凡洲的同宗、後來又一同乘鯨舟來到上洲的孟盈。 直男的藝術(上)孟盈來到上洲後, 同褚京一起買通了一個戰場的主簿,成了辰洲陣營的修士。但她畢竟修為低微, 只有築基初期,縱然諸多小心,也數次在魔修手中險死還生。直到某一次在戰場上冒險救了一箇中了屍毒的龍獅衛結丹修士,便丟下已然無用的褚京搭上回龍都的戰舟。那龍獅衛的結丹修士因中屍毒, 外人不敢近身,一路上只有孟盈悉心照料,抵達龍都前,就因這患難之情對孟盈百般痴迷。“……雖說那些大師們都日以繼夜地施救了, 但畢竟僧多粥少,岐天原參戰的辰洲修士足有七十餘萬, 每日都有一兩萬身中屍毒的修士。不過好在辰洲戰備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