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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獄邪侯的千金!”餘長老顯而易見地興奮起來,目光中透出興奮。“聽說這獄邪侯一雙龍鳳胎兒女,素喜美人。尤其是這厲綿,手下有一座極樂銷魂殿,內中收羅美人無數,仍滿足不了她的胃口……卻不知這次又看上誰了。”厲綿?南顏記得巳洲的帝子厲遲有一個同胞妹妹叫厲綿的,應該就是眼前之人,不免多看了兩眼。也正是她多看的一眼,發覺那厲綿身後的男爐鼎模樣上竟和嵇煬有兩三成相似。“唉……”這裡是巳洲,厲綿沒有避著外人,低低嘆息道,“隱師兄怎麼還沒來?我從岐天原追他到本宗,最後都追到這荒郊野嶺了,他竟還不懂綿兒的心意,好生傷心。”她身側的爐鼎道:“綿兒莫氣,是那人不識抬舉,三番兩次邀他來極樂殿遊玩,他都無視我等……哼,副宗主的徒弟又如何,綿兒可是獄邪侯的千金,在巳洲誰敢得罪?”那厲綿聽他這麼一說,面色卻忽然陰沉下來,一掌拍在那爐鼎天靈上,竟活活將之打死丟出車外,尖叫道:“區區築基的爐鼎,敢在我面前妄言!”車外同行的修士造就習慣了她陰晴不定的性格,默默將那死去的爐鼎火化了後,道:“副宗主指明瞭隱來開啟鬼城,小姐有什麼事,等到事後再說也不晚。”厲綿哼了一聲,道:“……若你識相便罷,若不從,我就把你的皮子剝下來,製成面具,陪我夜夜笙歌……”南顏聽了半晌,只覺厲綿此人的變態是她生平僅見,隨後目光幽深起來,捻著佛珠的動作越來越快,片刻後,好似終於忍不住指著那邊道:“二哥,看見那個紫衣服,靠在一個壯漢爐鼎懷裡的女人了嗎?”殷琊:“看見了,還挺眼熟的,咋?”南顏:“罵她。”殷琊:“你怎麼不罵?”南顏:“出家多年沒罵街,一時想不到詞彙。”殷琊:“要罵你罵,我不管。”南顏深吸一口氣,用氣音低聲道:“狐狸精。”殷琊:“……你能不能換個說法?”南顏:“狐媚子。”殷琊:“我們的姐妹情從此一刀兩斷。”說話間,夕陽已有一半落入西山,就在漫天光霞漸漸被濃暗的藍色取代時,遠處的枯木間湧出一股灰色的寒霧。隨後,一座巨大的城池在夜霧中徐徐出現,城頭好似有人執著青燈,靠坐在城牆上。“時辰已至,諸位……”他話未說完,便有元嬰修士迫不及待地化作一條長虹衝入鬼城中。“鬼城開了!原來當真是有!”“不枉老夫千里馳來,借道化神,我必是 鬼門關夕照的最後一絲微光為黑夜所吞噬, 巫嫄山深處便現出一座詭異的殘破城池。城牆宛如被鮮血常年浸透, 散發出一股鐵鏽與灰燼交融的氣息。城門處好似被大能專門下過禁制, 維持著十丈高的巨大門開啟。急躁些的修士唯恐被人捷足先登,大多神行一晃飛馳而入,便是稍稍謹慎些的, 在門外觀望了片刻, 發現前面的修士毫無異狀後, 也陸續跟了進去。人潮中, 南顏是唯一一個目光放在鬼城城樓上的。或許是因為周圍點點冥火過於蕭瑟,那張熟悉的面容隱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幽微疏離。南顏還沒有說什麼, 就看見嵇煬的目光從人潮中掃了一圈,烙在她身上, 一瞬間的詫異後, 朝她搖了搖頭。南顏自認為易容換身份的次數也不少了, 卻也想不通嵇煬為何總是一眼就能發現她的存在, 尤其是……旁邊的殷琊還特地幻化出了她的相貌的情況下。“讓開!”背後馬車一陣急響,無相門的元嬰虛虛一掌讓他們都躲開, 那厲綿的馬車就衝了過去,好似打算找人。“隱師兄!你等等綿兒呀,哥哥讓你照顧綿兒呢!”厲綿半個身子探出去,但後者連個眼神都欠奉,身形一幻便消失在城頭上。厲綿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一掌拍斷了車上的蛇形銅燈。旁邊伺候她的修士噤若寒蟬, 等到她氣息稍稍平復, 道:“此人雖被副宗主收為親傳弟子,但小姐可是獄邪侯的千金,他如此無禮,不妨回去後找個由頭讓副宗主處置了他。”厲綿惡狠狠道:“我也正奇怪了,極樂殿中的男子不說上萬,也足有數千,怎就找不著一個同他的氣度一樣的?折不下這麼一朵高嶺之花,我不甘心!”南顏:高嶺之花??厲綿又道:“我乃巳洲之主唯一的女兒,若能得我青眼,他豈不是平步青雲?枉我多次主動,哪知道他這般不解風情。”南顏:不解風情???旁邊人再次苦口勸說,那厲綿方才息了雷霆之怒,踢了一腳拉車的牲畜般的修士,便帶著她的人一路進了鬼城。無相門的人處處謹慎,直到厲綿走後,方有人不滿道:“她隊伍中只有三名元嬰坐鎮,我們何必讓她?”“呵,那三名都是有名有姓且成名已久的老怪,個個有開闢宗門的實力,收拾我們這十幾個人還是可以的。”無相門中其實只有那大長老一人是元嬰後期,餘下的除了兩個元嬰中期都是剛剛結嬰的修士,在數月前,他們都還是結丹修士。“好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