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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安靜了這麼一瞬,穆姓少年道:“大姐,我穆戰霆沒爹沒孃,你這丫頭我雖然不想娶,只要她老實,給我當個妹妹還是可以的,丫頭,你說呢?”南顏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著嵇煬,向穆戰霆招招手,後者彎下腰,南顏便跟他耳語道:“穆大哥,我覺得他說得好有文化哦,義結金蘭是什麼意思?”穆戰霆道:“就是他要和你燒黃紙拜把子。”南顏道:“他很有眼光,知道我是當關二爺的料。”穆戰霆一聽覺得很不平衡,他從小流浪在外,最喜歡蹭聽人家說書,關二爺乃是他心中男神,提到拜把子自然當仁不讓,猛搖頭道:“不行,我要當關二爺,你最多是個阿斗。”“我怎麼就是個阿斗了?”南顏怒對嵇煬道,“皇叔你說,我至少是個猛張飛對吧?”嵇煬一眨眼就被封為皇叔,一時間沒回過神:“何以如此稱我?”“因為我覺得你說話像個秀才,是個文化人。”……劉皇叔會拿雙股劍捅你的。此時甄選仙苗的山門前一陣白濛濛的霧光浮起,厚重的山門逐漸開啟,裡面緩步走出兩三個藍衣背劍的修士,為首一人舌綻春雷——“甄選仙苗現在開始!參選之人列隊右手側,依次撫觸擇靈玉測靈根!”終於開始了。南嬈不再強求,眼底掠過一絲說不明白的情緒,拉著南顏的手道:“阿顏,以後入了仙門,要保重,凡事不可力拼,待修道有成,方可為之。”南顏抱了抱南嬈的脖頸,悶悶道:“我半年後就回來啦,娘要每天吃藥把身子養好,不要再一去四五天不回家了。”“不,以後娘永遠會陪在你左右。”母女道別後,便有修士來安排他們依次排好佇列,而南嬈卻在此時叫住了嵇煬。“嵇小公子,你來一下。”嵇煬頓住了步子,返身道:“夫人還有何事?”“有些話剛剛不方便說,你附耳過來。”嵇煬依言一傾身,便覺不祥,剛要退避,卻忽感一股仿若十萬大山般的威壓臨身,回神時他已被南嬈劃破手指強迫著按在剛剛那張八字紙上。“你——”南嬈的神色與剛剛判若兩人,唇邊掛著一絲稱得上惡劣的笑,道:“奪舍的小輩,義結金蘭這個套路我很喜歡,但……本座兵解在即,更放心拿你的命保我女兒的命。”那張破舊的寫著南顏八字的紙吸了他的血,瞬間化作一蓬灰煙躥入嵇煬體內,眨眼間在他背後烙上一層血符。凡間同心鎖,雙雙結鴛鴦。仙道同命鎖,鎖毀人同亡。 靈根“……最早娘帶著我從比丘山的穢谷邊上搬到荔枝多的南嶺,南嶺的荔枝下季了,就搬到孔州,孔州的話本多,娘和我都喜歡,便帶著我在孔州多待了一年。後來因為隔壁的房東想跟我娘談續絃的事,娘瞧不上他,就又離開了孔州,中間我娘生了好幾次病,說這病凡間的大夫治不好了,指望我入仙門修仙得道給她求治病的仙丹妙藥,聽說這有收仙童的,就拉著我來了。”排隊驗靈根的時候,南顏大概說了一下自己的來歷,說完就偷眼看著嵇煬。她覺得這個小哥哥可真好看,眉眼算不上特別出挑,但氣質清逸,閉著眼時甚至有一種矜持的貴氣,和他說的流浪兒的身份全然不搭。可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嵇煬此時渾身縈繞著一股冷淡的氣息。然而在他望過來時,卻又好似是錯覺。“好。”嵇煬理了理思路,仔細打量了南顏,道,“聽令堂言,你今年已有八歲?”“我掉牙早,八歲半啦。”嵇煬頓了頓,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隱約覺得她靈根算是不錯,道:“我長你六歲,今後你可視我如長兄,有不明白、或是為難之事,需得先問詢過我。”穆戰霆在一邊聽著,十分感動道:“那你們兩個這就拜把子吧,我給你們做個見證。”嵇煬沒想到還要走這麼一個流程,但看南顏已經戲精附身地面朝太陽跪下了,無奈道:“山門開啟在即,穆兄請儘快。”穆戰霆在一邊清了清嗓子,開嗓道:“一拜天地……”南顏和嵇煬雙雙看他。穆戰霆道:“不對嗎?”南顏道:“我現在非常懷疑你的見證水平,你一定是隔壁西廂記圈派來我們三國圈的細作。”穆戰霆為證清白,也跟著跪下了:“誰說的,我水平高得很,不信我也跟你們拜把子,嵇煬你多大?”嵇煬奪舍前也比現在大不了幾歲,想了想,道:“十四。”“那你是十四,我十五,還長你一歲,你得喊我大哥。”嵇煬目光奇異地看著穆戰霆道:“穆兄不是不願與阿顏有所瓜葛嗎?”穆戰霆道:“不我只是不樂意娶她而已,沒說不能和她拜把子。你看這醜丫頭,胖成個球樣,不管她的話,以後少不得在仙門裡被欺負得像個皮球,收她當個義妹就算積德行善了。”南顏從前就是如他所言被欺負得宛如個皮球,每日裡都有南村群童欺她胖無力,忍能對面為盜賊,公然搶糖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歸來抱媽自啜泣。此時一聽穆戰霆如此仗義,頓時大為感動。“兩位兄長深情厚誼,妹無以為報,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