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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不少人臉色微微扭曲,勞作一個月可得三塊靈石,一個肥差做完不止能得一塊靈石,還能落點其他的好處,不至於讓他們才入山門就兩手空空。“諸位師兄承讓,我先來可好?”說話的正是那個叫孟盈的少女,這姑娘和南顏換了居舍,似乎非常滿意,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不少,湊到面前曼聲道:“我們這些身嬌體弱的,就指著溫骨丹休息了,兩位師兄可別欺負師妹呀。”老弟子自然是樂得和貌美的師妹打交道,道:“當然當然,師妹不放心的話,師妹來搖一搖這骰子盅,我們不沾手。”孟盈也不客氣,把溫骨丹放到一賭“大”的邊,蔥白的小手捧起骰子盅搖了三四下後一開,頓時笑了。開的正是大。“師妹好手氣,看師妹弱柳扶風的,丹房童子正好缺人看火,正適合師妹。”老弟子這倒是沒騙人,丹房之中是最肥的差事,靈藥蒸騰,便是在那兒多待幾個時辰,對修為都有所助益。“多謝師兄!”孟盈挑走了丹房竹簡後,歡天喜地地離開了。老弟子笑道:“師弟們,丹房的差事只有四塊,再不來就被別人賭走了。”“我來!”新進弟子立馬把賭攤圍得水洩不通。南顏在一邊坐著看,片刻後,她發現周圍路過的其他老弟子都面露嘲笑之色,心裡略略覺得奇怪,果然接下來好幾把都沒有人再贏過,倒是那兩個開賭局的老弟子一下子贏走了五六十枚溫骨丹,足足值三十塊靈石。也並不是沒有人覺得這裡面有詐,但每每氣氛一涼的時候,便有新弟子賭贏歡天喜地離開,故而雖是輸多贏少,依然有人前赴後繼地參賭。南顏越看越覺得奇怪,某一個時刻,心中微動,閉上眼細細感受空氣中的靈氣流動,立時有所感,只覺賭攤方向有一縷靈力細流透過地底徐徐流向骰子盅,本該顯示是小的骰子在落定時忽然轉動了一下變成了大。哇,出老千哎。南顏看著看著,想象著如何截斷那股細微的靈力流,空中的靈氣驀然聚斂成束切斷了那股控制骰子的靈力。“小!我贏了!”新進弟子一開,立時眉開眼笑,正要把手伸向竹簡,對面的老弟子倏然變色,一巴掌開啟他的手。“誰準你碰的!”老弟子突然怒色上臉,在每一個人臉上掃過,並沒有發現他們中的任何人已引氣成功,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師兄這是何意,分明是我贏了……”那賭贏的新進弟子一臉委屈。老弟子先是沉默不語,隨後冷哼一聲,道:“我們看你們都是新來的,有心幫幫你們,沒想到有人不經報備就帶藝入門!”帶藝入門,指在入門前便已開始修道,類似於這般弟子,需得先與門派報備,門派主事檢查其是否為魔修或其他宗門細作,方可與普通弟子同修。他這麼一斥責,新來的子弟紛紛面露驚容,剛剛與他們對賭的新弟子忙道:“師兄明鑑,我是河間府人氏,從來沒有修過道,師兄可檢查我丹田。”兩名設賭局的老弟子都只不過是煉氣初期,哪裡有本事一一檢查眾人,但既然說了,自然下不來臺,便神色冰冷道:“你們既然是同批入門,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指認出可能帶藝入門的賊子,其他人可不予追究。”南顏這會兒總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個老弟子欺負他們新來,設了假賭局,私下用靈力操縱骰子騙取新弟子的溫骨丹,如今對方發覺骰子遭阻,又不知道何人動的手,便想拿此做藉口壓過賭局之事。……我咧,這幫人怕是要燒到我頭上。南顏的直覺是對的,她剛想抬腿離開,便有同批的新進弟子一把把她推到正中間。“師兄,我們都是普通人家來的,只有這胖墩,明明這麼胖,卻在試煉裡 沒文化修什麼仙“剛剛是你動的手?”嵇煬掃了一眼地上的骰盅,神色未變,道:“我剛剛自管事處來,還不知發生何事。”老弟子見他不卑不亢,道:“我們正與眾位師弟師妹小賭著玩,卻有人暗中襲擊我。”嵇煬順著他的話問道:“哦?那壞東西是如何襲擊師兄的?若是傷到了,何不請藥堂的弟子一鑑?”老弟子微惱:“現在是我在問你!”“我與眾人一樣,入門不過兩日,若是有修為在身,怕是連山門大陣都不得入,師兄是如何窺知?”嵇煬頓了頓,道,“莫非,有人動了師兄這對骰子法器?”骰子……是法器?周圍剛剛還不敢動的新弟子齊齊看向地上那對骰子。老弟子眼底露出慌張之色,道:“胡言亂語!骰子怎會是法器?!”嵇煬又道:“適才我在內堂看了一眼,堂中門規四百三十一條,門中禁止賭博,違者罰沒賭資,銷燬賭具,為師兄清譽計,這邊把這骰子銷燬——”“你敢?!”法器與修士相伴越久嗎,心神越是相牽繫,一旦毀損,肉疼還在其次,神識必然要受損。老弟子如此反應,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竟然作弊!主事不管的嗎?!把溫骨丹還給我們!”“對,把溫骨丹還給我們!”新弟子們群情激奮,有人甚至一步上前想動手。眾人這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