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未洲的宋逐宋師兄把她約出去了。”穆戰霆:“哈?大半夜不睡覺,約出去幹啥?”巡夜修士嘿嘿一笑:“這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難道還能約出去講道嗎?”穆戰霆倒抽一口冷氣,這個時候他想起了龍主臨行前留下的話。——山海禁決什麼妖魔鬼怪都有,她人雖小,但到底是南芳主的血脈,難保沒有哪個狗籃子聞著腥就摸來了,本座醜話說在前面,人全須全尾地去了,就得給我全須全尾地回來,若是少了或是多了,仔細你的腿。出於某種求生欲和兄長的責任感,穆戰霆苦於山海禁決前,帝子之間不能動手,連忙在追去前揮毫手書一封,拴在隨身靈獸囊裡一隻四階靈獸蛟鱗翔空鳥腿上。“快去報給龍主,南顏被聞著腥味的狗籃子拖走了!”他說完,人便離去。蛟鱗翔空鳥騰空而起,但穆戰霆不知道的是,道生天有禁空禁制,需得有手令才能通行,蛟鱗翔空鳥閃電般朝道生天外飛去,哪知一腦袋撞到禁制上,昏頭昏腦地栽進一處客舍的池塘裡。“這是哪兒來的笨鳥?”庭院中兩座映著孤月的池塘,丹頂鶴三三兩兩地垂首眠於古意盎然的花木裡,似乎都被天上墜下的蛟鱗翔空鳥驚醒,紛紛拍打著翅膀飛離而去。說話的人一招手,把那被淹得半死的鳥兒攝入掌中,詫異道:“還帶著封信呢,這誰寫的?怎麼一開頭就是嗚呼哀哉云云?”“魯勝,喊你來是為了山海禁決裡的秘境好處,你看那些旁的亂七八糟的做什麼?”說話的是厲遲,庭院的桌邊,還坐著其他幾個人,“好了,繼續剛才的話說,九劫海里前半段那幾個秘境不算什麼,最後的鬼潮,向來只能由佛修抵抗,我邪道修士每每在此損失慘重,但如今不一樣了,我們有秘招,可將那些正道修士在九劫海徹底殲滅……”“厲兄好大的口氣,靠誰能比佛修管用?”魯勝嗤笑道,繼續看起了手中溼噠噠的信,忽然哎呦一聲,“這佛門的人也是厲害啊,半夜就出去冶遊步月,倒真是好興致。”人群中,一個一直沉默不語的人忽然抬起頭,斗篷下的面容本來是在思索什麼,聞言卻起身道:“信可以傳我一閱嗎?”魯勝笑道:“道友也有興趣?可精彩著呢。”那人掃了一眼信上龍飛鳳舞的字跡,本就比常人蒼白些的手指徐徐收緊,最後發出一聲輕笑。“我有事,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