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洲修士見她作勢要吸收那靈氣,眼睛都紅了:“道友等等!這金屬性靈氣我們急需,可否給我們?”南顏馬上後退一步,警惕道:“施主,殺人奪氣實屬愚鈍,行善積德方是正道。”……開玩笑,就剛剛那一指斬殺古魔象的手段,誰殺誰還說不定。那酉洲修士無奈道:“我們師兄弟均是金屬性單靈根,我看道友好似剛吸收了木屬性的,不知可否交換?”南顏繼續後退:“可是我的主靈根是金屬性的,這……”修界那些大多數三靈根、四靈根的修士,都會以一個最強的靈根作為主靈根,以後便也修的是這一屬性相關的法術,但也可以吸收其他靈根屬性的靈氣,只不過會稍慢些。邪道修士好的一點就是在生意上永遠是聞絃歌而知雅意,暗罵了一聲這女修長得這麼好看,幹得卻刁滑,咬咬牙捧出一袋蓄滿了木屬性本源靈氣的靈石道:“這裡是三倍於道友手上的本源靈氣,道友可否交換?”“雖是陣營不同,但同被妖獸所威脅,大家守望相助、守望相助。”在活命的前提下,南顏放下佛祖,立地成貪,很快將靈氣積蓄穩在築基初期的境界,大約可用出五招淨覺指。那兩個酉洲修士煉化了本源靈氣後,臉上終於出現一抹血色。“我們也正在找尋本洲的帝子,不知道友欲往何處?”南顏捏著耳垂道:“諸州的帝子也應該是為了靈氣井而來,我打算前往找尋一處靈氣井,運氣好的話,或可同本陣營的人匯合……道友們可曉得這附近有靈氣井嗎?”酉洲修士道:“眼下應該只有辰洲帝子有靈氣井的定位,午洲帝子元昂修有元磁聖光,對靈氣井感應超乎常人……其餘的,或許大些的部洲有各自的手段吧。不過說到底,妖獸等階越高的地方,靈氣井出現的機率越大。”南顏微微點頭,起身道:“既然利益衝突,貧尼也不願多生事端,兩位道友保重,願在九劫海盡頭還能再見。”她說完,便輕飄飄飛離樹幹。兩個酉洲修士交換了個眼神,其中一人不悅道:“道生天的時候我見過這女子,據說是個卯洲真字輩極為出色的佛修,沒想到卻是這般奸猾,這番騙了我們的靈氣,也不知下一個要去騙誰。”另一人目光有點夢幻:“不過她長得應該很好看,我原諒她。”“……出息呢?說好的美色不能移呢?”兩個酉洲修士互相扭打了一陣,剛剛那冷血一些的修士又道,“不過我剛剛留了個心眼,沒提醒她再往南走就是赤丘山,那山上可是住著一窩數千萬的血蜂,看她離開的方向,若不幸遇上了,我邪道會少了一大勁敵。” 赤丘山十天內連續敲詐了第三波修士後, 南顏吸納的本源靈氣恢復到了巔峰期十之三四的水平,在這個過程中, 她明顯感到出手時的靈力要比之之前雄渾一些,舉動間隱隱契合自然。南顏聽師父寶氣如來同她說過,從元嬰到化神的門檻,便是要感悟自身的大道, 在這其中靈氣與天地萬物的契合力越強,修士越能尋找到真正的大道源頭。尋常修士衝擊晉階的時間有所不同, 築基需日,結丹需半個月,結嬰需一個月, 根據修士資質不同, 不一而論, 但所有的元嬰在晉階化神時, 都說只需要一念之間,便可水到渠成。只是為了這一念,人界數萬元嬰, 皓首窮經不知凡幾, 到頭來能化神者不過寥寥。南顏對比了之前遇到的修士,大約感覺到自己的進度在所有人中應該是處於領先的狀態,便放出元昂所贈與的偃甲鳥, 正好偃甲鳥感應的方向靠近赤丘山, 便打算去謀取他說的靈氣井。在山海之間行進了數日, 南顏本以為遇不到其他修士了, 直到在一個午後,她揚手超度了最後一頭銀環鬣狗,剛收取五條土屬性靈氣,便感到食指上的白玉戒前所未有地發燙起來。……有很多人朝這邊走來。戒指是互相感應的,而且靠得越近,感應越精準,發涼代表來的是右方,發燙表示來的是敵方。南顏也覺得這兩日敲詐得有點過分了,如果他們是由某個帝子所帶領的,那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她會遇上殺人奪靈氣的後果。不過她連日趕路都是有目的的,此時此地,離赤丘山已不足百里,若是鉚足了力氣殺過去……只是動念之間,南顏便忽感一縷紫幽幽的光籠罩在她身上,一抬頭,不知何時有一個明顯是邪道的修士正念念有詞地操控著一隻黑白交錯的法圈朝她套來。這麼快?!南顏心底暗想還是不要小瞧天下英雄的好,同時反應極快地揚手佛珠一掃,打碎那紫色光幕的困束,抽身退開後馬上瞬移出百丈外。果不其然,下一刻南顏便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興奮——“帝子,這女人能輕易打破我的困束,恐怕收集的靈氣比你還多!是個肥羊!”“拿下!”四面立時急速飛來九道身影,為首一人,雙腿包裹著偃甲,卻是南顏在道生天見過的酉洲帝子魯勝。“又是你這尼姑,竟敢敲詐到我酉洲人的頭上來了。”魯勝顯然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