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都知道,南芳主幾乎完美繼承了赤帝最霸道的一面,無論是風采還是容貌,走到哪裡都非要擠壓所有人的存在感不可。人們嫉妒她的美貌與權位,卻同時又無法不被這兩樣東西所深深吸引。南嬈前後左右都是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態,唯有她十分隨意,這招來了她鄰座人的不滿。敖廣寒其實已經忍了很久了,訓斥道:“道尊在上面,你能不能坐有個坐樣?”南嬈才抿了一口面前的酒水,本就因為道生天的酒殊為寡淡而不悅,聞言用尾指勾著酒尊上的銅環輕晃著,一雙嫵媚煞豔的鳳眼盯緊了對方,將腳上的木屐直接蹬掉,一雙雪膩白皙的玉足挑釁般從赤紅的袍角下探出,直接蹺在面前的桌案上。她輕啟朱唇,語帶調笑:“寒寒你說什麼?嬈嬈沒聽清楚。”他身後的人眼疾手快地抱住幾乎是立馬想衝出去想揍南嬈的敖廣寒:“少主,冷靜!南芳主還是個女子!”敖廣寒氣急敗壞道:“她算什麼女子!此賊一日不除,老子寢食難安!” 溯·芳主和筍敖廣寒和南嬈的宿怨由來已久。赤帝與老龍主夫婦交好, 建立諸州後便時有來往, 你帶著女兒來住兩天,我帶著兒子來玩三日, 不幸的是敖廣寒脾氣炸, 南嬈脾氣更糟糕,時常仗著年長几歲欺負敖廣寒。不過南嬈如今成年了,同敖廣寒置氣的時候少了,平日裡也就是嘴上欺負欺負人,看他恨不得撲過來咬自己的模樣, 拿手指抵著下巴歪頭道:“把你踢進魂河天瀑是我的不對,可那也是你半夜來撓我的門在前, 現在打也打了,鬧也鬧了, 你總該告訴我,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你找我想幹嘛呢?”“……沒什麼, 提醒你埋的酒到時間挖出來了。”南嬈十分欣慰道:“沒想到兩年不見你都變得這麼賢惠了,既然你拳拳心意, 改天我挑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攜酒拜訪, 倒是你可千萬別關窗戶, 我們秉燭夜談……”大庭廣眾的, 不知道多少人豎著耳朵聽著, 敖廣寒覺得喉嚨有點發乾的同時, 面上也染上一層微紅的惱色, 憋了半晌只哼了一聲,躲開她的目光,拂袖離席而去。南嬈回頭問坐在她另一邊的南頤:“算上早上找我決鬥的孟霄樓,我今天是懟跑第三個了?”南頤一臉看破紅塵:“你高興就好,左右我是已經聽到第三十句罵你是妖孽的話了。”確實是妖孽,無人可渡,也無人可奈何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