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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朱隨氣紅了眼睛,周圍的修士詫異之下,紛紛怒道——“好一個道生天,難怪師長們都說子洲皆是偽君子!”“禍無極前輩!我等願隨前輩為隕落在此地的道友們討個公道!”一句句罵言中,禍無極厲聲道:“朱隨,你身為道生天長老,你有什麼解釋?!”朱隨氣得心口起伏,他剛剛與幽泉獄主相鬥消耗甚大,若強行出手,勢必被禍無極和幽泉獄主夾攻,只能艱澀道:“道生天屹立千年,豈會與鬼類同流合汙!老夫帶他走,只是為了把他交給正法殿審判,如是而已!”禍無極冷笑道:“正法殿不過是道生天的傀儡,若吾洲帝子厲遲得證帝君位,才不會去你子洲,巳洲再建一座邪法殿豈非更好?你等今日圖謀我巳洲這座幽泉川秘境,下一個是不是要對卯洲的苦泉川和未洲的下泉川動手?好一個道生天,就不怕諸洲發覺你們的面目,聯手殺上子洲,擊碎你懸空山嗎?!”這下算是血淋淋地扔上臺面了,饒是朱隨堅持禍無極是無證據胡說八道,但也無濟於事,畢竟修士們自由心證。就在朱隨窘迫間,那一直沉默不語的幽泉獄主忽然骨架一陣嘩啦啦異響,全身的血色凝成一個血色的小人。骨架崩毀後,所有人原以為那小人要去進入奪舍殷琊,連穆戰霆都撲過去了,豈料那血色小人一轉,冷不防地一個眨眼間鑽入南顏的後心中。“幽泉!”“沒想到吧,孤看你對著小女子如此緊張!今日孤就奪舍她,看你敢不敢下手殺孤,哈哈哈哈……呃?”幽泉獄主詫異的聲音從南顏後心傳出,很快,嵇煬的手放在南顏後心虛虛一扯,彷彿掌中凝聚出一道破滅之力,生生把那血色小人從南顏體內扯出來。沒想到幽泉獄主從南顏的氣海中被扯出後,竟掙扎著瘋狂逃竄而出。“這女子是什麼古怪?心上長著菩提樹,險些沒把孤的鬼氣滅光……”幽泉獄主脫體便立馬又是一個閃盾,震開穆戰霆鑽入灰繭之中。“還是這天狐好,只要孤奪舍成功……誒誒誒??”灰繭中,幽泉獄主發出比剛才更奇怪的聲音,但很快聲息消失,好像是錯覺一般。但嵇煬卻無暇顧及了,南顏此刻已失去意識倒在他懷裡,心口逐漸綻出一股不同尋常的佛力波動。嵇煬的臉色極其陰沉,他嘗試壓住南顏心口的佛光,但架不住朱隨已經注意到這邊。“心生菩提?莫非?!”朱隨雙目猛然爆出精光,激動得竟顫抖起來,不顧一切地衝出虛空裂縫去抓南顏。可禍無極早已蓄勢待發,見他動作,側面隔空一道厲掌拍下,朱隨當即中掌,口吐鮮血。但饒是如此,他看清楚南顏心口上方綻出的佛光中,一株小小的菩提樹正在慢慢成形,竟什麼也不顧了,放聲大笑。“真的是佛骨禪心!等了七百年了,哈哈哈哈……好一個萬鬼不侵,佛骨禪心!”朱隨不再猶豫,調頭就想離開幽泉川通知同門,可才踏入虛空裂縫,面色微變,往後暴退數步。他頂上的虛空忽然泛起另一種不同於的潮聲,同時,本來已大亮的蒼天忽然如滴血般變紅,隨後,一條血色的冥河潑天而落。冥河中,數之不盡的陰祝探出了猙獰的頭顱……所有人都嚇呆了,連厲綿也嚇得坐倒在地上不斷後退:“怎麼、怎麼會有這麼多陰祝?這屠滅人間都夠了啊!!”朱隨只覺血液幾乎凍結,隨後,一個漠然如冰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即便是師者期盼了多年的這顆佛骨禪心,我仍要說……你帶不出這條訊息了。” 萬夫所指“弟子行徵, 求見師尊。”子洲的冬月總是比他洲來得更早些, 修士雖不懼風雪,但道生天的弟子總講究以自身感應天地萬物, 故而墨行徵是冒著一路的白雪而來的。道生天有三座懸空山, 其中兩座俯瞰大地, 被中間一座最小的懸空山以鐵索繫住,這座山位於雲層之上,人間紛飛的雪色至此便褪為雨聲, 常年徘徊在這座山上經年不枯的竹林中。墨行徵在竹林前長揖不起,直至一頭仙鶴從小徑中走出,口吐人言。“墨師兄何事求見玄宰?”墨行徵低聲道:“近日諸洲謠言紛紛, 竟說南芳主為師尊所殺, 毀謗吾道生天聲名,行徵特來請師尊法旨,查明真相,還吾宗清白, 請鶴使代為轉達。”那仙鶴卻不動,低頭道:“此事玄宰已向龍主與劍雄等人說明,南芳主當年乃是為了鎮壓凡洲邪魔犧牲。”墨行徵又道:“那也應是多年以前之事, 師尊既早就知道,為何南芳主的死訊壓至如今才得以大白於天下?是否與近日傳揚的那位南芳主的遺孤有關?”仙鶴不言, 回頭看了一眼竹林深處, 好似得到了某種允許, 方道——“不透露死訊, 的確是因南芳主死前曾為邪魔誕育一孩兒,故而隱瞞至今,一是因為當時逸谷先生被罰鎮守封妖大陣,這孩兒無人可依靠,為她平安計,故而守秘;二是此子生父乃邪魔,為維護南芳主身後聲名,不得不忍痛隱瞞死訊。如此,你可解惑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