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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這麼一說,牧都然訥訥的不開口,牧易軒倒是正要說話,身後傳來了一聲高喊:“殿下,你跟他們廢什麼話呢?快來此處坐下,等會大汗該來了。”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能如同大聲,發自肺腑的說出這種得罪人的話,只有一個人,沒錯!就是他,邊勇捷。他正站在都天祿那一席的後面幾個留給親信的位置上,還生怕都天祿看不見,在那邊起身示意。牧易軒臉皮抽動了一下,嚥下了嘴裡的話,牧文澤笑著接過話茬道:“叔叔不若先去那邊坐下?免得邊將軍這樣,被大汗看見,又得被罰。”都天祿衝他點了點頭,帶著安嘉瑞坐到了前面待大汗終於跟絡清輕言細語的說完了話,他才放下手裡的酒杯,喊道:“天祿!”此言一出,全場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恭謹的放下酒杯,望著大汗的方向,懷揣著些許興奮和躍躍欲試。都天祿不滿的看了大汗一眼,跟安嘉瑞分開些許距離,才拖著長音慢吞吞的道:“臣在。”大汗似是沒有聽出他的不滿,歡喜道:“此次進攻辭國大捷之戰,天祿當居首功!諸君可有意見?”“都將軍戰功赫赫,身先士卒,理應首功!”不知道是誰在身後赫然相應道,帶起了一片相應聲。滿場皆是正該如此,舍他其誰的贊同聲,還有變著法的誇他的,直聽得人臉紅。大汗的笑容倒是擴大了些,連連點頭道:“正是如此。天祿,既然你是首功,可有什麼想要的?”都天祿想都未想,只是道:“此乃我分內之事,何求賞賜。且……”他突然聲音柔和道:“我所求之事,大兄已然應允了我。”他看著安嘉瑞,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安嘉瑞目光與他相接,似有不贊同之意,都天祿卻昂首朝他眨了眨眼,帶著些許狡黠。尤老先生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使,皺眉看他們的互動,問身邊的鬱溫綸道:“你看那個安嘉瑞的表情,可有所收穫?”鬱溫綸正一邊抿著杯中裡的酒,一邊頗有趣味的看著他們,聞言,目不轉睛的道:“此子非是池中物。”他嘆息了一聲:“可惜了。”尤老先生板著臉督促道:“我是問你,他是否心不甘情不願?”鬱溫綸聞言終於捨得移開目光,看向身旁白髮蒼蒼的老人,奇異道:“難道尤老覺得他是心甘情願的?”他喝完杯子裡的酒,看了眼尤老身前的桌面,調笑道:“尤老滴酒未沾,卻已經醉了?”尤老先生神色凝重,沒有搭理他的調笑,徑直道:“安家以風骨傲然聞名於眾人,都將軍所做之事可謂是大不妥。”他嚴肅的看著鬱溫綸道:“你們不曾勸諫大汗?”鬱溫綸笑了聲,似有諷刺之意,又似真心實意的發笑:“都將軍在大金的地位可與辭國將軍不同,他想做之事,還未有不成的。”他勸慰道:“大汗自是心中有數,您且安心罷。”尤老先生不僅沒有安下心,還更嚴肅了些:“既然如此,更是不該讓他們結契!如此折辱於安家子弟,他尚未反抗,必有後招,來意非善啊!”鬱溫綸看了眼神色冷淡,氣質超然,即使身處大金敵營,依然如同閒情雅士般,絲毫不墮氣度的安嘉瑞,在心裡幽幽的嘆了口氣,如此人才,僅因一己私慾而被毀,實非大金之幸啊!他放下酒杯,再次提醒尤老道:“都將軍在大金地位非凡,還是勿要議論的好。”尤老先生的臉掛的長長的,看著都天祿那一席不再開口。且不論辭國文士那一席的對話,轉回大汗和都天祿這邊。大汗聞言朗聲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可下次別找我討要你的賞賜!”他露出一個看好戲的表情道:“撒嬌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