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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生氣了?安嘉瑞在身後看著他,豈料他掀開簾子,又轉回身,目光接觸,他又浮現了一個自得的笑容:“明早我來看你。”嘉瑞什麼都好,就是太羞澀了。都天祿想起嘉瑞在背後目不轉睛看著他的樣子,剛才被拒絕的憤怒就如同暖風吹過般輕輕拭去了。目送他腳下帶風,得意洋洋的走出帳篷。安嘉瑞搖了搖頭,如果都天祿真的是一個霸道總裁,他倒是能教他做人,但是這種有些純情,又有些霸道的小可愛,確認過眼神,是我喜歡的型別。安嘉瑞躺回床上,告誡自己,這個跟之前的不一樣,身份壓制擺在那,不然到時候分手只怕是拿命去分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是我長這麼好看,說死就死不是太可惜了嗎?果然還是要從長計議啊……幾個僕人悄無聲息的走進了帳篷,在陰影處等待吩咐。安嘉瑞睜開眼的時候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又穿越了。昨天還堪稱簡潔的帳篷,一覺醒來,掛滿了各色珠寶翡翠裝飾,處處彰顯暴發戶的品味,差點沒把他的眼睛給閃花了然後他還沒反應過來,幾個僕從端著湯湯水水悄無聲息的彎腰站在了他床邊。他坐起身,立刻就有人拿著衣裳為他更衣,還有僕從拿著面巾為他擦臉,無一處不仔細,無一處需要他動手,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有恭謹的僕從幫他整頓好了。等這一套流程走完,他身穿一身淡藍色的寬袖長袍,長髮束起,挽在身後,腰間佩著玉環,風一吹,簡直如同要乘風而去一般。還沒等他從自己這種飄飄然欲乘風而起的形象脫離出來,馬上又換了另一批捧著湯湯水水的僕從,恭謹的站在他身旁。“先生,該吃藥了。“一直站在一旁毫無存在感的男子突然開口道。他目光從鏡子前移開落到了他身上,發現這是一個典型的草原男子,面板黑而粗糙,五官深邃,貌不驚人,四肢高大,但他彎腰站在一旁時,卻絲毫不顯侷促。安嘉瑞來了點興趣:“你叫什麼名字?”他彎了彎腰:“落塔,殿下派我來負責您的衣食起居。”殿下?都天祿居然還有隱藏身份?安嘉瑞有些疑惑。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落塔解釋道:“王子是袁吉多爾大汗袁三軍紮營正中心的大帳。都天祿端坐在正上方的位置,左手握拳支撐著頭部,無聊的看著左右兩側爭吵不休。也不知道嘉瑞起床了沒有?新佈置的大帳他喜不喜歡?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再親親呢?“將軍!請您不要一意孤行!“底下一個年輕文士義憤填膺的勸言道。他的目光終於懶散的落到了他身上:“桂清也要勸我嗎?”名為桂清的年輕文士毫無膽怯,他昂首看向都天祿,正氣凜然道:“名士不可輕辱,安嘉瑞其人頗有奇才,將軍何不折節下交,添一智囊呢?何以辱其至此!”此言一出,帳內的文士紛紛贊同。桂清接著道:“安家三代隱士,風骨高潔,舉世皆知。此舉無異於逼他自盡以衛氣節!豈不惜哉?”“言之有理,將軍何忍以私慾而傷其身也?”“將軍三思啊!”眼看著反對的風潮越來越大,站在都天祿左下方的武將忍不住開口道:“我說你們文人就是磨磨唧唧的,這有什麼好死不死的?殿下喜歡他,那就結契唄,有什麼大不了的,殿下這身材,這樣貌,身份地位,哪個配不上?再說了,殿下天賦異稟……”“柱子間,閉嘴。”眼看著他嘴上沒把門的就要說些不乾不淨的話,都天祿沒好氣的開了口。柱子間閉嘴了,但是他身後的另一個武將跟著開口了:“殿下喜歡個人,你們也要反對,這也反對,那也反對,辭國的人就是規矩太多……”“二十鞭,自己去領。”都天祿冷冷的打斷他道。邊勇捷閉上了嘴,衝都天祿行了一禮,走出了帳外。“將軍,若您與安嘉瑞結契,他將如何自處?文士風骨,豈因外物而折?您若不愛惜其才華,亦當憐其臉面也。”後排一個文人大聲疾呼道。“將軍三思啊!”右側這一排文人皆彎腰行禮。“不必多言,吾意已決,等回至大都,吾即向大汗言明此事。”都天祿站起身,公佈了自己的決定。草原的天空十分清澈,迎風送來了好聞的青草香。安嘉瑞走在被清理出來的路上,迎面碰到的幾個僕從幾乎剛一露面就恭敬的站到路邊,不敢與他對視。落塔微微落後他一步,輕聲為他介紹草原上的植物和一些軍中趣事。安嘉瑞稍稍有些不習慣這種十分貼心的奴僕式服務,雖然對方表現的十分自然且舒適,甚至可以稱的上妙語連珠,但是一想到這種服務態度從何而來……果然還是要推翻封建主義啊,雖然據安嘉瑞的記憶來看,這個時代正處於奴隸制社會向封建社會轉型成功的末端,上層貴族已經開始轉變為封建階級,但是下層的奴隸制度還未完全消失,奴隸仍作為私人財產而存在。“啪啪啪”安嘉瑞正在心裡推算這個世界演化的程序與□□的區別,突然聽到了熟悉的鞭打聲,忍不住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