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便見著他的腳步越來越慢,最終好似躊躇的停下了腳步,猶豫的回頭看了他一眼,見著李義毫無表情的臉,邵學義又有些後悔將銀屏差遣回了辭國,致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縱然想的無比清楚,但真的要邁出的情節提上來了接下來就是一波愉快的劇情了~有點卡結局,接下來應該不會雙更了。讓橘子好好整理下小可愛們,每晚6點不見不散哦~( ̄︶ ̄)82晉江首發~幾息之後, 緊閉的門又開啟了, 還是那個年輕人, 還是冷冷淡淡的模樣, 只是說了聲:“不見。”便打算一把關上門。邵學義忙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迭聲道:“是嘉瑞不想見我?還是都天祿不讓他見我?”年輕人看著他的眼神像是看著不懂事的孩子,伸手拂開了他的手道:“我哪能見到安先生和殿下?不見就是不見, 哪還那麼多問題?”他嘴裡嘀咕了兩句,奇怪的陌生人,便復又打算關上門了。邵學義卻不打算這樣無功而返, 他執著的拽住年輕人的袖子, 露出些懇求之色來:“我與嘉瑞好久未見了,勞煩小哥幫我跟嘉瑞說聲故人來見?”年輕人都有點被逗樂了:“辭國人, 我都說了,安先生什麼身份?怎會見我?”他扯回袖子,嘟囔著:“異想天開。”便毫不留情的關上了大門。邵學義在緊閉的門外皺起了眉頭, 似有些為難。難道真的要他先見過大汗,表明了身份才能進得都天祿府中?事實上他想多了, 便是他表明了身份,都天祿不想見他, 他便也進不了府中。李義見著他受挫的模樣, 忍不住開口道:“主子, 此事不如從長計議?”邵學義站在門前,臉上滿是鬱郁之色,聞聽此言, 頭也不回道:“我便在這裡等他就是,我還不信都天祿不出門!”李義嘴唇微動,很想問問邵學義,便是人家出門又怎樣?你是打得過他還是能說服他?在心裡嘆了口氣,李義最終沒開口,默默的站在邵學義身後。都天祿與安嘉瑞方從議事廳中出來,謀士們紛紛行了一禮,各自告退。巫的藥確實好用,至少今日安嘉瑞的手腳不像昨日那般痠痛了,好歹能撐著來出席了。不然他再不出面,府中的謠言真的要越來越過分了,簡直不堪入耳。安嘉瑞原是不知情的,但是架不住有人在一旁涼嗖嗖的給他科普,尤其是他邊說邊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讓安嘉瑞發自內心的心虛。身體不行,他能怎麼辦?他也不想的啊。柳興安簡直恨不得他當場站起來給他劈個叉來反駁府中的謠言,但鑑於這個難度對安嘉瑞來說太高了,便只好退而求其次,讓他次日務必要自己站著來議事廳。事實勝於雄辯,他看誰還敢說安嘉瑞下不了床!安嘉瑞與都天祿膩膩歪歪的去了書房,柳興安在身後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恨恨的咬了咬牙。這水靈靈的白菜到底還是被豬拱了。本是同道中人的穆允歌近日裡來也慣是神出鬼沒的,但出於對他的尊重,柳興安沒有深究,只是如此,他倒難得一個人空了下來。在府中晃悠了一圈,敏銳的察覺了一絲不對勁,在跟傳話的小哥,灑掃的僕從,以及看門的年輕人,搭完話後,他便心中有譜了。他拿眼神衝緊閉的大門示意了一番,年輕人苦著臉道:“上面不讓他進來。”柳興安何等人啊,輕飄飄的說道:“你讓他與我來說。”便塞住了年輕人反駁的退路。年輕人是不懼怕對方的,不過是個被抓回來的謀士罷了,但是……對方這麼淡淡的一瞥好可怕啊。他便這般屈服在了柳興安的威懾下,委屈的拿開了木板,慢慢開啟了門,最後還強調了一聲:“此事與我無關啊。到時候……”柳興安微微揚眉,這年輕人年紀不小,怎膽子那麼小?實在不像樣。年輕人可不覺得自己不像樣,他可委屈了,這哪來的煞星啊,為什麼眼神這麼可怕?好似要吃人一般。嚇的他連開門的速度都加快了許多。邵學義正站的有些無聊,心中關於嘉瑞現狀的各種猜測也猜到了盡頭,每個都悽慘無比,沒有最慘只有更慘……反正總不可能在這裡享福吧?簡直是異想天開。他正這般想著,門忽而開啟了,他不由精神了幾分,琢磨著,都天祿那廝終於要出府了?以至於在看到門後那個熟悉的人影時,他表情一滯,才想起,柳興安確是與他告別,來尋他的明主了。眼看著那看門的年輕人對柳興安的畏懼之情,邵學義便忽而有了怒氣,他怎麼也想不到,柳興安竟然是這般人,為求富貴權勢竟能看著好友在火坑中掙扎,而不伸出援手。柳興安方出門,便見著邵學義臉上毫無掩蓋的怒氣,他腳步一頓,原想叫他與嘉瑞見上一面的想法便淡了,只是看了眼外面空蕩蕩的街,對邵學義道:“我們找個地方談談?”邵學義按捺住了口中“我與你還有什麼好談的”的話,憤怒的一揮袖子,大步走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