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60晉江首發~見安嘉瑞沉默,似憶起舊事, 漸露出嘆息之意來, 柳興安便岔開話題道:“和親之事,嘉瑞且拭目以待, 真心不怕火煉, 且看都天祿那廝到底舍不捨得下那潑天權勢。”安嘉瑞方從回憶中掙脫出來, 似欲言些什麼。柳興安已經眼睛一眯,看向門口, 門口被敲了兩下,顯出催促之意來。柳興安便一笑, 滿是嘲諷道:“有人等不了了。”他一整下襬起身,最後囑咐安嘉瑞道:“若魚兒上鉤,我便來接你回家。”面上無妄言之色,安嘉瑞低聲咳嗽了幾聲, 有些感觸,一言既出,便捨生忘死而為之,方為真名士!柳興安推開門, 便見都天祿站在門口, 面上沒有好臉色,見他出來, 便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尤有警告之意。方才大步進入房內,一言見著安嘉瑞若有所思的模樣, 期期艾艾的靠近他,慢慢伸手小心翼翼的勾了他一下。安嘉瑞抬眼看他,都天祿便恨不得尾巴和耳朵一齊瘋狂搖動,但面上仍矜持的伸出另一隻手,拿著藥膏道:“我替你敷藥。”還拿小眼神瞟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道:“是神殿的藥拿來了……我沒想打擾你們。”說著,見安嘉瑞勾起嘴角,反手牽住他勾著衣服下襬的手,他便彷彿得到了許可一般,湊的更近了些,兩人目光皆亮閃閃的,直叫在門口旁觀的柳興安一哆嗦,撣去雞皮疙瘩,出了門。落塔在門外合上門,方與擦肩而過的柳興安對了個眼神,皆有警惕之意。都天祿見那多餘的人已然離開,方美滋滋的牽著嘉瑞到桌邊坐下,先端詳了片刻嘉瑞的淤青,猙獰而又交錯,青紫中泛著些許紅,叫觀者不由頓生憐惜之意。才擠出藥膏道:“可能會有些疼,嘉瑞勿怕……“他伸手輕柔的觸及淤青,見嘉瑞仍面帶笑意,似無痛楚,方慢慢加大力量,揉散開藥膏塗抹至傷處,時不時的拿目光瞟安嘉瑞的神情,只待他一有忍痛之色,便能及時停下動作。這傷痕於他而言壓根不能算的上傷,若是他麾下士卒有如此嬌氣者,他更不會容忍。但若是在嘉瑞身上,他便恨不得手下更輕些,不叫他察覺一絲一毫的痛楚,方能解他心頭憐惜之意。安嘉瑞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和視若珍寶,雖然這傷,真的不重。他如此所為,倒讓安嘉瑞有種他已不久於人世的錯覺,但瞥見都天祿臉上的神情,混雜著憐惜與愧疚,便不欲讓他更為難,他只好等著他慢慢塗抹完。待到塗抹結束,都天祿卻未收手,看著安嘉瑞道:“可還有哪處需要敷藥?嘉瑞且說於我……”安嘉瑞側頭看他,不由露出幾分調笑之意來:“天祿真要替我敷藥?”他作勢欲解開外套,便見都天祿臉色一正,按住安嘉瑞的手道:“不必了……”他將藥膏放到桌面上,露出難色道:“嘉瑞自己可方便上藥?”安嘉瑞鬆開手,突然湊近了幾分,看著都天祿眼裡的小太陽,尤有安撫之意:“天祿,你無需如此避之不及……”都天祿睫毛微顫,垂下眼,遮住了神色,方道:“嘉瑞便當我無法原諒自己罷。”他不欲在此話題上糾纏,稍一沉默,便轉移話題道:“不若稍後我們去找大巫?看他能否解決此事。”安嘉瑞果然被他此言吸引了注意力,看了眼時間,方有些遲疑道:“若是大巫無法解決?”都天祿抿了抿唇,似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中,但憶起嘉瑞尤在一旁,便露出個笑來:“嘉瑞你不知,大巫其神異之處,其必能解決此事。”話雖如此,安嘉瑞尤能在他臉上找到幾分彷徨,他心下一軟,便俯身靠近了他,都天祿若有所覺,側頭欲躲開,卻仍被嘉瑞在臉頰上輕輕觸碰,直讓他心神具定。只要他們兩情相悅,縱是與整個世界為敵,他亦不懼。距離牧地烈部落不遠不近的一個野馬群旁。有二三捕馬人聚在一起大笑著說些什麼,肆意自由,健壯的體魄,豪邁的舉止,一望無際的草原背景,亦是草原上難得的風景。待稍稍湊近,方能聽見他們話中的內容,不似常人想的那般坦蕩,反而有些鬼祟之意。“老大,這能行嗎?”一瘦弱精幹的男子眼睛咕嚕嚕的亂轉,言語中頗為不自信,由衷的透出幾分鬼祟。被稱為老大的人看上去比他健壯些,但不知為何整張臉都黑不溜秋的,讓人看不出他的本來模樣,但只看那雙眼睛的模樣,精緻中透著一分綺麗,便讓人不由揣測其必是一難得一見的美人。但他此時也沒比他那手下好多少,眼神倒是不瞎轉,但面上浮著一股心虛感,有種隨時準備跑路之姿態。聞聽此言,他伸手在說話的手下肩膀狠狠的拍了拍:“怎麼不行?這可是我苦思冥想想出來的!”他面上浮起一絲得色:“今日我就讓小清子對我刮目相看!老鷹,你看好了沒有?他們有沒有異動?”說著他踹了一腳站在前方目不轉睛盯著牧地烈部落的一高高瘦瘦的老鷹,其人毫無出彩之處,除了眼眶深陷,讓人一看頓生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