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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有,這個聲音一直很穩定,穩定的讓安嘉瑞泛起了幾絲不安。對方沒有一照面就想殺死他,只是將他關到了這個屋子裡,屋子裡又備好了各種物件,怎麼看都像是想拿他威脅都天祿的意圖。但是……屋內沒有看守他的人,屋外他不清楚,但他沒聽到任何人聲或者腳步聲。此時屋內又響起了詭異的敲擊聲。安嘉瑞垂下眼,思考了下,去將那些古玩和花瓶全搬到了鎖著的門前,甚至試圖將那張書桌搬過來……沒搬動,只好轉而拿起了椅子,在空中揮動了幾下,方借力衝向被鎖的門前,狠狠一揮,古玩和花瓶一起衝擊到了門上,清脆的碎裂聲響成一片,門板微微晃動了下。安嘉瑞也沒奢望一次就成功,他拿著椅子砸了幾次,累的自己氣喘吁吁,面色蒼白,門也只是晃動了幾下,意思意思的給了些反應。這個時候他就很嫌棄自己的弱雞體質了,要是前世,他好歹也是健過身的人,有腹肌線的,現在嘛……安嘉瑞揉了揉手,邊在心中吐槽,邊毫不留情的繼續砸。敲門聲沒有停歇,還有了伴奏,“哐哐哐”的砸門聲。聽起來倒是沒那麼詭異了,而且聽著這個伴奏再看著安嘉瑞揮汗如雨的模樣,無端有幾分勞動人民的辛勤勞作的畫風。安嘉瑞不知道砸了多久,反正手有點酸,腰有點軟,腿上有點乏力,而面前的緊閉的門則微微一晃以表敬意。看著不像是能砸開的……安嘉瑞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手上一輕,椅子終於不負重任,被砸爛了。安嘉瑞停下動作,揉了揉手,目光在室內又飄了一圈,好像沒有順手的東西了。他這邊一安靜,那“篤篤篤”的敲門聲便顯得更刺耳了些,安嘉瑞側耳聽了一會,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敲門聲好像越來越響了,或者說,離他越來越近了?安嘉瑞眉宇間皺成一團,看了眼輕輕晃動但仍然固守職責的門,放棄了進去看看的念頭。當務之急還是活著從這裡出去啊,如果說之前他只是有幾分懷疑,那現在他已然確信了,這個不斷響起的敲門聲,是某個機關運作的動靜。對方將他放在這裡,不是想與他打持久戰,只是想看著他在痛苦與掙扎中慢慢死去。看來……安嘉瑞在桌子旁輕輕晃了晃,很穩當,才接著想道:看來對方跟都天祿是有深仇大恨啊。他慢悠悠的爬上桌子,然後踮起腳,指甲才堪堪碰到屋頂,觸手冷硬,他收回手,看了眼指尖,又慢悠悠的從桌子上爬下去了。看來屋頂確實是石頭建造的。他在室內逛了一圈,又推開放滿衣服的房間,翻了一通,最後承認了,對方沒有留下一絲逃脫的縫隙。聽著敲門聲越來越響,對目前整個狀況都束手無策的安嘉瑞又轉悠回了鎖著的房間前,盯著它看了半晌,又把目光移到了桌上,嘆了口氣,巧婦無為無米之炊啊。但是奇怪的是,便是在這種絕境下,他仍有一種無端的自信,他不會死在這裡。這種信念來的很突兀,畢竟這種情況下,他怎麼看都是在一個死地前,但他並不驚慌,甚至還在等待,等一個人或者一支軍隊。安嘉瑞又揉了揉手腕,尚有閒心在心裡奇怪自己的感覺,是什麼讓他如此自信呢?安嘉瑞不知道。他只是在發現自己無法憑藉自己的能力逃脫之後,安靜的聽著敲門聲,等一個該來的人。敲門聲慢慢變大,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安嘉瑞坐在床沿,搖晃著腳,甚至還有空嘲笑自己:如果真的死在這裡的話,那他應該被記到教科書上去,因為過度自信而導致的死亡結局。在一室盈盈月光中,清池睜開了眼。他醒來的太突然,白衣清池還在一旁晃晃悠悠的,嘴裡哼著小調,一副悠閒的模樣,而沒注意到他。清池盯著屋頂看了片刻,熟悉的屋頂,熟悉的地方,他似未從夢中醒來。他看到了百姓流離失所,看到了大金一路高歌,看到了都天祿登上汗位,看到大金的旗幟一路飄揚到海的那邊,所過之處,無不在讚頌著都天祿。清池臉色愈發蒼白,除了安先生,他沒在都天祿身邊看到安先生!白衣清池哼著熟悉的小調。他緩慢的眨了眨眼,他知道白衣清池是他的前世執念,但他不確定他看到的那些是前世發生過的場景,還是今生未發生的徵兆。不管怎麼樣,他得去找安先生。安先生一定出事了。清池慢慢得從床上爬了起來,白衣清池的小調一停,才好似發現他醒來了一般,臉色露出了幾分趣味來,好似不確定道:“你醒了?”大巫剛走,你就醒了?是大巫的水平下降了?還是你的實力恢復了?白衣清池沒問出聲,只是盯著清池看。清池也不在意他的目光,腳步有些綿軟的踩在地上,走到門前推了推門,發現門被鎖了。他楞了下,轉頭看白衣清池。白衣清池跟在他身後,晃悠了一圈,忽而道:“你是不是想出去找安嘉瑞?”清池點了點頭,看著他不說話。白衣清池便笑了起來,恍若百花齊放,一時間春意盎然:“幫你也可以……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