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你嫂嫂情緒失控,你別刺激她。”都天祿幾乎是嗤笑出聲:“大兄你真該去看看那裡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他轉了轉手中的杯子,看著杯麵揚起的一圈圈的漣漪,淡淡道:“夷為平地可不足以形容,若不是我去的及時……”他收了聲,目光中似有血氣翻騰。安嘉瑞伸手與他十指相扣,都天祿握緊了他的手,面上方緩和了些。牧奪多沒接茬,轉而道:“事情過去了,何必再清算?”他手始終輕輕的拍著絡清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這些年是我對不住她,你若要怪,便怪我。”都天祿用手抵著額頭,忍不住問道:“大兄你真的以為自己是鐵人嗎?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扛?寶兒之事……”他話還沒說完,絡清忽而道:“寶兒本來不該死的。”她神色淡淡的,毫無起伏道:“如果我再堅持一下……”牧奪多垂下眼看著絡清,聲音輕柔:“清兒,不是你的錯。”絡清卻好似沒聽見一般,她眼中泛起淚光,只是道:“寶兒本來不該死的。”她神色淡淡,執著的重複那句話,透露出她心中無盡的悔意來。哀莫過於心死,此情此景,讓人動容。除了都天祿,他仍是執著的道:“我知嫂嫂難以接受,但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決定負責。”他看了眼垂眼看著茶杯的安嘉瑞,加重了些語氣道:“因著自己的不幸,而要他人與你一般,這是何等的卑劣?”“都天祿!”牧奪多怒斥道。絡清抬起臉看他,滿是淚痕的臉上忽而露出個笑來:“你自然是不能理解的,你這一生何時有過這種時候,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換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她沒有哭,只是淚水從她眼眶中奪眶而出,沾溼了臉龐。絡清挺直了背,道:“你越幸福,我便越痛苦,本來我的寶兒也該如你這般,想要就能得到,哪怕是被強迫的愛情,也能得償所願。”“若是你也能嚐到失去的滋味……”說到這裡,牧奪多低頭打斷了她:“清兒,別這般偏執,天祿他什麼都沒做錯。”絡清便看著牧奪多道:“是,他總是這般無辜的。”牧奪多輕輕嘆了口氣道:“那我們便不管他,再生一個兒子好嗎?”絡清只是含著淚看他,抿唇不言。牧奪多低頭在她髮髻上輕輕吻了下道:“清兒,我將大金交給天祿,只陪著你好嗎?陪著你和我們的兒子。”絡清眼眶中的淚水便掉了下來:“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