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聞聽殿下發問,便微微一頓道:“僕……”都天祿坐到安嘉瑞對面,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見熱度不高,方衝他微微一笑,眼神都不捨得挪開,只漫不經心的聽落塔所言。“僕近日為一二瑣事所煩憂,倒不想近日竟在殿下面前失職,實乃僕之大過矣!“落塔躬身道,但言語間仍未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僅僅只是一個闡述罷了。都天祿用目光描摹著安嘉瑞的容顏,聞言似有幾分好奇道:“是何事,竟然讓你都如此煩憂?”安嘉瑞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了藥,雖有些苦,但比起神殿的藥來,已然無法讓他動搖了,甚至還能靜下心細細品嚐一番。但此刻他放下藥碗,心中確實有了一分好奇心:“落塔你竟然也會有解決不了的事情?”落塔不由心中一曬,不知安先生是如何看待他的,竟也對此事頗有興趣。見著他一如往常的親近之色,他心頭不由浮上些愧疚來,但這極其輕微,一閃即逝,還不如心中急思如何回答殿下的問題的情緒重。都天祿本只是一兩分的好奇,但見他突然沉默了下去,便露出個笑來,終於捨得將目光從安嘉瑞眼角邊極淺的小痣處離開,施捨般的看向落塔,目光中似含有重量,直盯著落塔的腰又彎了些。落塔心頭急轉,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雖他本不欲說予殿下,但……“穆先生……”他慢吞吞的道:“穆先生不知為何常來與我說些閒話……”他不欲說的更露骨,好似是他在打小報告一般,但穆允歌那暗搓搓的小眼神也確讓他有些困擾。便是記恨與他,不若直說便是,為何至今還堅持不懈?安嘉瑞微微一楞,都天祿卻失笑出聲:“穆允歌?便是想套話,也不該挑你啊。有點意思。”都天祿笑容裡便多了些看好戲的趣味,側頭看向安嘉瑞道:“嘉瑞可知為何?”安嘉瑞左思右想,亦不懂原因,但看見落塔面無表情的臉,還是出聲道:“我之後問問允歌,看是什麼原因?”都天祿笑容便是一變,滿是柔和之意,伸手執起他的手,只道:“若是為難,嘉瑞便無須問他了,不過是些許小事罷了……”他未說完,抵著安嘉瑞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安嘉瑞便瞬間將心中所想拋之腦後,也附身抵著他的手,兩人面對面,緊緊盯著彼此的眼,似能看到對方眼裡的感情,在白日中亦閃閃發光,流淌出脈脈深情來。落塔在一旁目光方放到安先生身上,就見著殿下手勢微變,顯出讓他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