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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這孩子在這一群狼狽如狗的群演裡,簡直像朵清新脫俗的小花。那種詭異的感覺怎麼說呢,他就該跟那些可以精緻講究的明星待在一起,而不是跟一群粗糙低俗的群演待在一起。當然了,並不是說少年跟他們格格不入,相反的,這個少年還挺適應的。跟他們混在一起,說話聊天都能搭上,別人說話也會認真聽,喜歡笑,又禮貌又乖巧。以上這些感覺,從老李第一次看見這個少年就隱隱有了,越相處,就越明顯。同時,少年也給人一種不太明顯的距離感——可能是人家從來不玩手機、不給聯絡方式也從不跟人勾肩搭背的原因吧。老李灌了口水,繼續低頭大口扒飯,暗道這該不會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吧?越想越可能。然後老李就默默腹誹,有錢又喜歡拍戲,幹嘛不找個小角色演演哦?好好的一張臉整天弄得髒兮兮,不僅找罪受,他看著都覺得可惜。衛銘可不知道旁邊的老李大叔在想什麼,忙活了一上午他很餓,就把盒飯吃光光了。他吃飯看似慢理斯條,其實並不比老李慢多少。大中午的,吃完飯睏意立刻襲來,能睡幾分鐘都是好的,下午就能清醒很多。衛銘就靠坐在背陽的牆邊,閉上了眼睛。“我眯一會兒,李叔等會兒記得叫我啊。”“行了你睡吧。”老李鬱悶地點點頭。這又是一個不同的地方了。忙了一上午誰都困,他們這群想睡的都是直接躺地上了,誰還斯斯文文地靠著牆壁啊。短暫的休息過後,大家都爬起來各就各位,繼續拍攝。衛銘跟著老李轉了幾個劇組了,今天又轉回到趙依晗在的這個。趙依晗的表現依舊差強人意,稍有不順心就鬧,要罷演啦,要替身啦,要撤資啦……花樣可多。每次來都眾星捧月一堆人,走的時候呼啦啦走一群,鼻孔朝天,目中無人,就沒好好拍戲的樣子。導演脾氣是跟天氣一樣越來越火爆。衛銘甚至還看見英俊瀟灑的男主演黑了好幾次臉。嘖,戲外比戲裡精彩多了。衛銘化起妝來可是他爺爺都不認識的,更別說趙依晗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絲毫心理障礙。他每天看導演和演員、演員和演員之間的爭鋒,覺得可有趣了。這天快收工的時候,趙依晗又因為一點事情鬧起來。導演眼睛一耷拉,脫口就罵:“趙依晗你他媽做什麼都要替身,你還演個毛線啊!滾回去伺候人得了,別來禍害老子的作品!!”得,這話一出,趙依晗臉色就難看極了,把道具劍往地上一摔,用力扒拉開旁邊的人,轉身就走。她走得倒是瀟灑,猝不及防被用力扒拉的衛銘卻被她扒拉到地上去了,剛好摔趴到那道具上。“沒事吧?”低沉的男聲在頭頂響起,衛銘很快被人扶起來。衛銘站定一看,原來是剛剛在旁邊黑著個臉的男主演大帥哥好心扶他一把。他就捂著臉,一邊嘶聲一邊感激地笑笑:“謝謝您啊。”他這一摔剛好摔到道具上,還是臉著地,著實嚇了周圍人一大跳。好在那是道具,他還用手擋了下,沒破相,就是手和臉都有塊被擦得生疼。他不想鬧出不必要的動靜,所以都笑著說“沒事”。最後發工資,衛銘多得了一張粉紅票票。老實說,他還挺高興的。然後他覺得他該買個手機了,就問了問老李:“叔,您知道哪兒有物美價廉的破手機賣嗎?”老李一聽他終於要買手機,立刻樂顛樂顛帶他去了買了個。買完立馬加了心心念唸的微信,一本滿足。最後老李看他好好的臉上一塊紅腫,叮囑一句:“等會兒自己買點藥用力揉開啊,不然明天就淤青了,p那個趙依晗真不是個好東西!”作者有話要說:哭唧唧且磨磨唧唧地雙更(╥w╥`)☆、鬱悶李叔走後,衛銘抬起手臂看了看,擦到的地方真有點慘。這段時間雖然一直在外面跑,但他一貫穿著長衣長褲,就是戲服也遮得挺嚴實,所以他面板還是挺白的,更反襯得那塊滲著血絲的擦傷特別觸目驚心。也就是有衣服隔著,不然就不是滲著血絲了,估計得掉皮。手臂都這樣,更不要說臉上了。他小心地摸摸火辣辣的臉側,立刻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衛銘眉頭就得死緊,眼神也沉了沉。遇上這個趙依晗,也真是倒黴。他在附近轉了轉,吃了個飯,想著揉開瘀血得多疼啊,就沒敢買藥,決定放任,讓它自己好。天氣依然悶熱,旅途依然遙遠。衛銘轉了兩班公車,坐得暈暈乎乎,總算到了站點。忙碌一天後渾身燥熱,喝冰啤實在爽歪歪,所以今天的衛銘也依舊進了路邊的便利店。甚至因為受了點兒擦傷,他出於補償心理,今天還多拎了一提。一身汗地回到別墅,刷開門進去,樓下依舊黑乎乎,靜悄悄。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星期後,衛銘基本知道主人家殷先生早出早歸,而自己是晚出晚歸,剛好錯開,所以遇不上很正常。這時候別看樓下靜悄悄的,主人一般在樓上房裡了。殷先生好像是一人獨居,不知道是家裡就他一個人還是沒跟家人住在一起,總之除了那晚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