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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先生微微頷首,低沉的聲音禮貌中帶著幾分疏離:“韓小姐。”韓小姐一雙美目又看向男人身前的少年,眸光輕轉:“這是殷先生的朋友?”殷先生又是一頷首:“是。”並沒有介紹的意思。衛銘覺得氣氛有點尷尬呀,他去看李助理,卻見他正站在外面車的另一邊,剛好被擋住了,不禁暗罵一聲老狐狸,有膽撩沒膽被人家發現。回神就聽見殷先生一聲:“告辭。”然後一隻大手穩穩、輕輕地扶在他的肩頭,溫熱的呼吸隨即噴灑在他的耳邊:“走了。”衛銘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他剛剛喝的酒有點多,這時候大腦不免有點混沌,來不及清晰地思考,所以只能順著殷先生的話點點頭,嗯了一聲。殷先生就半扶著少年往外走。這動作落在韓小姐的眼中,只覺得一向疏離的殷先生對這名陌生少年出奇地溫柔、呵護至備,使她愕然而又嫉妒地瞪大了美眸。當然,美女的震驚和愕然都不是衛銘和殷先生關心的事情,他們出了餐廳,司機已經把車開到門口了。李助理殷勤地開了車門,想接過少年,可不過殷先生並不假手他人,親自把暈暈乎乎的少年扶上了車,自己再上去。黑色的車子平穩地開動,緩緩匯入奔流不息的車輛海洋,往郊外別墅而去。這個點的市中心還是有點堵的,加上距離不近,路上大約需要四十分鐘。衛銘沒感覺自己喝醉了的,就是覺得頭好暈啊,臉上熱熱的,怪難受。車子一個轉彎的時候,他不由自主往旁邊歪去。一條強健有力的手臂伸過來,穩穩地扶住了他。他穩住後,朝殷先生露出一個憨憨的感激的笑容。然後卻把人家的手當做公車上的扶手,緊緊抓住不放了。抓了半晌,可能覺得人家手臂硬邦邦的不好抓,改為扯著人家袖子。再過半晌,腦袋不由自主挨在人家肩膀上,閉上眼睛,唇邊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不動了。殷先生垂眸,靜靜看著面容恬靜的少年,沒動也沒說話。透過後視鏡默默關注全程的李助理,心裡暗暗納罕。突然殷先生抬眸,看了鏡中一眼,李助理立刻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衛銘大腦被酒精麻痺,在車上輕微的搖晃中,陷入一種似睡非睡的狀態。他無意識地抓住手中的袖子輕輕摩挲著,抓著抓著,模模糊糊中感覺這個袖子有點熟悉。為什麼會有這種熟悉的感覺呢?他帶著這個疑惑的想法,繼續抓抓抓,抓抓抓突然摸到一個硬硬的、冰冰涼涼的小東西,哦,是袖釦啊。然後他就做夢似的慢慢想起了,曾經他在電梯裡也這麼抓著人家的袖子,一不小心就把人家的袖釦揪下來了,據云叔說還是個寶貝來著,他把那寶貝悄悄藏在衛家家裡枕頭底下了,可惜了,沒帶出來,據說值好幾百萬呢。啊,想起衛家,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感覺離他現在的生活很遠很遠了想遠了,當時在電梯裡那個人叫什麼來著?好像聽到有人喊過他一聲殷先生?哦,衛銘迷迷糊糊地回過味兒來,原來那人就是殷先生啊,他把人家的寶貝袖釦悄悄揪下來啦,還藏起來啦,怪不得他說殷先生怎麼隱隱熟悉呢。也不知道人家殷先生記不記得他這個小賊,哈哈。衛銘覺得樂,閉著眼睛不自覺地輕輕笑出了聲,不僅引得殷先生垂眸注視他,前邊的李助理和司機都十分好奇。當然了,只敢好奇,不敢看。一路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之中度過。車子平穩停在別墅門前的時候,殷先生輕輕拍了拍少年,俯首在他耳邊:“到了。”“哦。”衛銘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覺得有點癢,然後才睜開了一雙不甚清醒的眼睛。殷先生扶著少年,兩人下了車,車子立刻離開了。殷先生看著少年,說了一句:“你喝醉了,我扶你。”衛銘眨了眨眼睛,掙開殷先生的手,認真地說:“我沒醉。”“哦。”殷先生從善如流地放開了他。衛銘看看車子遠去的方向,又看看佇立在黑暗中的別墅,邁開腿,慢慢往別墅門口走。雖然速度慢,好歹步伐挺穩的,確實看不出來酒醉的樣子。殷先生在後邊看著,似是覺得好笑,唇邊微微揚起,黑眸泛起愉悅的光芒。進了屋,衛銘啪地一聲按亮了燈,照得他眼睛都眯起來。他眯著眼睛愣了一會兒,想想覺得不對勁,又啪地一聲按黑了。隨後進來的殷先生:“”衛銘卻沒管他,黑暗中摸索著換了鞋,把鞋子整整齊齊放進鞋架上,才慢吞吞走到客廳,坐到沙發上,愣愣地看看手上,又看看茶几,自言自語了一聲:“酒呢?”殷先生關上門,也換了鞋,坐到他身邊,輕嘆似的說了一句:“你喝醉了。”衛銘卻在黑暗中看著他,倔強地說:“我沒醉。”說完覺得奇怪,為什麼殷先生還在這裡呢?一般他都是在樓上的。殷先生聽了一哂,呵,醉鬼都說自己沒醉的。卻又見他歪頭看著自己,黑暗中一雙眼睛帶著點點好奇和納悶,問他:“殷先生,你怎麼還不在樓上啊。”殷先生反問:“我為什麼要在樓上?”“你不去樓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