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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這都不是重點,殷先生不是知難而退的人。真正讓殷先生驚愕的是,少年的年齡。十七歲,未成年……殷先生不禁扶額閉眼,臉上浮現懊惱之色。殷先生猜過他十八歲、十九歲,卻沒想過人家才剛過十七歲生日……這也太小了。而他,對一個未成年小孩動心又動身,實在是,也是在太禽獸了!白助理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的。如今老闆臉色實在不太好,他不敢發出任何動靜,以免引起老闆的注意。殷先生臉色沉沉地看了十分鐘,啪地合上資料,放在一邊,轉而拿起了另一份資料。這裡面記錄了衛銘事發當天所有的事情,包括雲江樓包間內外的一舉一動,還有那名下藥的小演員的資料,還有嶽芸、邱舒雲、邢江以及他們之間和他們與衛銘之間的錯綜複雜的關係。甚至還有曾經給衛銘造成了一道擦傷的趙依晗的資料。殷先生看著這些人的資料,臉色陰沉,雙眸冰冷,半晌丟給白助理,下了命令:“你看著給他們一些教訓。”“是。”白助理答完,大氣兒也不敢喘地退出去。退到門邊,卻又給叫住了。殷先生看著手邊少年的照片,淡淡地加了一句:“走合法程式。”“是。”白助理出去,關上門,才擦擦額上的冷汗,鬆了一口氣。天啊,在殷先生身邊做事真是壓力山大。傍晚,飛機終於降落在首都機場。衛銘揉揉眼睛,站起來打了個哈欠,在大家虎視眈眈之中下了飛機。衛叔叔已經派人安排了車輛過來接送。一行人回到衛家大宅子的時候,天色將黑未黑,正是吃晚飯的時候。衛叔叔忙著,堂哥回鄰省上班,堂姐去參加國際藝術展了,所以晚餐飯桌上只有爺孫兩人。正因為如此,衛銘才覺得壓力山大啊。總感覺老爺子吃飽了就要把他吊起來打一頓,連個能求情的人都沒有。所以他都不敢說話,只低著頭默默吃飯,一副“我好餓我發燒還沒好全身無力弱唧唧無助又可憐”的樣子。裝可憐是極有效的,以往的衛銘囂張霸道,到處惹是生非,整個一個混世小魔王,哪裡有過這樣可憐的樣子?衛老爺子看著瘦了一圈的小孫子,腦補他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什麼罪,哪裡還有打罵的心思?又想著他發燒還沒好全。最後等他吃飽了,就沒好氣地擺擺手,“吃飽了就上樓休息,明天乖乖到學校上課去。”衛銘聽到前面一句鬆了口氣,哪知道還有後面這句的!他抬起頭震驚地看著老爺子:“還、還要上學啊!”老爺子氣不打一出來,一拍桌子吼道:“不上學你想幹嘛!想上部隊?!”見鬼的部隊哦!衛銘欲哭無淚,只好屈辱點頭:“好,我上學!”“臭小子,你這什麼表情,上斷頭臺呢?!”老爺子又忍不住罵了句。衛銘暗道,高三暗無天日,那是比斷頭臺更折磨人的東西啊qaq!他蔫頭耷腦地上樓去,看見自己房間門口還站了兩個保鏢,一見到他就如臨大敵,更想哭了。至此,他也沒辦法了,只能乖乖聽話咯。一天旅途奔波,加上身體不適,衛銘洗完澡往床上一躺,就睡死過去了。隔天一早七點鐘,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小少爺,起來吃早餐上學了!”衛銘就認命地爬起來,洗涑換衣服吃早餐,再一臉苦大仇深地坐車去學校。到了學校,雲叔、保鏢什麼的肯定不能跟進去啊,衛銘鬆了口氣。可是學校大門口,他又一臉茫然——他的教室在哪裡?好在這個問題不用困惑多久,很快幾個熟悉的聲音七嘴八舌地傳過來了,很驚喜振奮的樣子:“嗷嗷嗷衛哥你回來啦!”“想死我們了!!”“衛哥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拋下我們自己去玩了!”“怎麼樣怎麼樣,離家出走好玩嗎??”最後一句是擠到他身邊悄悄小聲問的。衛銘轉身看著四個熟悉的小夥伴那八隻亮晶晶的眼睛,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上課去吧——前邊帶路,我不記得了。”於是小夥伴們擁著他鬧哄哄地往高三(2)班走,一路上嘰嘰喳喳,十分引人注目。心細的衛銘還發現旁人紛紛避讓,好奇又畏懼地打量著他,還耳尖地聽到他們竊竊私語:“衛銘來上課了……”“天啊還以為他不來了呢……”“以後咱們可要小心點,千萬不要惹到他……”衛銘十分無語,感情自己還是校霸??旁邊幾個小夥伴對此倒是習以為常,還覺得成為眾人注目的中心很嗨皮呢~一路到了教室,不出意外大家都是在一班,而且都是坐在後面一個角落裡,可以說是物以類聚了。他們踩點到的學校,一進來上課鈴聲就響了,只好各自坐到座位上,等課間再聊。一名面色嚴肅的老師走進教室,往某個角落掃了一眼,臉色不改,轉而通知了一件事:“本週週四週五進行程嚴格按照高考來。衛銘混在一群眼鏡片厚度堪比啤酒瓶的學生裡進了自己的考場,看著兩名臉色嚴肅的監考老師,也感覺亞歷山大。語文自由發揮,數學做得順溜,英語全憑語感,文綜就放飛了。四場下來,衛銘覺得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