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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這個疑惑,衛銘終於有了睏意,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昏昏沉沉睡了十幾個小時,早上醒來已經是九點多了。醫生給他做了例行檢查,護士給他拆繃帶換了藥,雲叔給他吃了早餐,忙碌了好久,這些人才都出去了。衛銘這會兒睡不著,又不能玩手機,躺在床上正覺無聊,就見門一開,熱熱鬧鬧地進來三四個十五六七歲朝氣蓬勃、活蹦亂跳的少年,紛紛叫他“衛哥”。雲叔也進來了,把幾張凳子放下,躬身跟他說了聲:“小少爺,這幾位都是您平時玩得好的朋友,老爺子怕您無聊,讓他們來陪著您聊聊天。”“陪著”聊聊天,一句話就道出了他與這些玩伴的地位高下。衛銘聽在耳裡,不動聲色,只朝雲叔點點頭,雲叔就退出去了。衛銘以他疑似從事時尚行業的目光,不著痕跡一眼掃過去,就發現這幾個少年全都是一身名牌,想來也是出身不錯的。看他們喊了一聲“衛哥”後就愣愣站在那裡,有點拘謹的樣子,衛銘覺得人家既然是來陪自己聊天的,就該讓他們放鬆一點,於是朝他們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誰知道一看到他的笑容,原本只是有點拘謹的四個少年,立刻被嚇了一大跳似的,排排站直,神情緊張,站在老遠的地方小心地看著他,一副準備挨長官教訓訓的小兵一樣。氣氛都僵硬了。衛銘:“……”按照在鏡子裡看到的五官,自己笑起來應該俊朗帥氣,極其養眼,你們這副表情是搞毛線啊!衛銘緩緩地收起了令人驚恐的笑容,聯絡自己得到的資訊,想了想,突然喝了一聲:“站那麼遠幹嘛,都給老子滾過來坐下!”此話一出,幾個少年立刻齊齊鬆了口氣,逃過一劫般,一邊坐過來一邊拍著胸口道,有說有笑的,氣氛立刻又輕鬆起來:“衛哥你嚇死寶寶了!”“衛哥你下次可別笑了,滲人!”“還以為衛哥是要整治我們呢,心都跳到嗓子口了!”“嘿嘿,衛哥一看就龍馬精神,失憶神馬的,肯定是嚇唬你家老爺子呢吧!”衛銘:“……”這群傢伙怕不是有受虐傾向?他們絲毫沒有感覺到衛銘的鬱悶,還在雙眼亮晶晶興致勃勃地說著:“我猜衛哥肯定是玩膩了耍花樣,要玩新花樣!”“對!衛哥趁著這次受傷,既能玩一把電視上的失憶戲碼,又能讓你家老爺子更疼你,一箭雙鵰啊!”“還能讓老爺子不追究事情的原委,一箭三雕!”“嘿嘿,還是衛哥會玩!”“……”正說得興起,突然聽到衛銘淡淡地開口:“誰跟你們說我在玩?”一聽這話,剛剛還興奮地嘰嘰喳喳的四個少年,轉眼又齊齊安靜了,愣愣地看看衛銘的神色,又跟旁邊大眼瞪小眼一會兒,似乎在琢磨人是逗他們玩還是真的。大家沉默了一會兒,最前面那個茫然地抓抓一頭短毛,小心翼翼地問了句:“衛哥,你真失憶了?”衛銘面無表情地“嗯”了聲,問了個鬱悶的問題:“我以前從來不笑嗎?”這一句,頓時讓幾個人想起了他剛剛的“友好笑容”,一時身體都抖了抖。見沒人回話,離得最近、先前最活潑的那個少年只好硬著頭皮道:“也不是不笑,就是衛哥您以前都是揍人之前冷笑一聲,整人之前邪笑幾下的,哪有這麼、這麼正常地笑過啊。”衛銘:“……”好吧,自己的鍋,這只是一群被嚇壞了的可憐娃。☆、糟心討論完笑容問題後,眼見這幾個又愣在了那裡不知所措,衛銘深感這幾個作為陪聊一點都不敬業。他對他們全然不認識,只好鬱悶說:“你們都先做個自我介紹吧,廢話不要太多。”四個少年更加鬱悶地自我介紹起來:“我叫鄭航,鄭家的老三。”“我叫秦瀚,秦家的老大。”“我叫韓子存,韓家的老二。”“我叫李宣,李家的老四。”衛銘聽完這些簡單粗暴的自我介紹,若有所思。看來這些都是大家族的孩子,每個人後面都是一股勢力。當然,不會大過衛家。不過既然是老爺子挑選的,說明老爺子為了孫子也是煞費苦心。他不著痕跡打量了一眼四人,鄭航應該是最小的,活潑,白嫩,一頭短毛油光水滑;秦瀚高壯,頗有些大大咧咧;韓子存戴了眼睛,眉目清秀,身材高挑;李宣其貌不揚,一雙眼睛倒是滴溜溜的很有神,看來是個腦筋轉得快的。打量完,他看了眼牆上的掛曆,才淡淡地開口:“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你們上課還要請假過來陪我,謝了。”他繃著臉不說話的時候,大家都不敢開口,他開了口,大家才敢說話。鄭航笑嘻嘻地說:“謝什麼啊,我們巴不得不上課呢,而且學校都是衛哥你家的,老爺子一句話,咱們幾個今天都解脫了。”其他人深有同感,紛紛點頭。聽到學校是他家的,衛銘再次感嘆一句自家的家大業大。韓子存說:“衛爺爺說,讓我們幾個玩熟悉的跟衛哥多聊聊天,講講以前發生的事情,說不定能幫助衛哥恢復記憶。”衛銘正有此意,聞言很想對他們微笑一下,但是鑑於之前的經驗,他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