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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爺某方面特別孩子氣,尤其喜歡和小孩子一般見識,斤斤計較,能把妖活活氣死。避水珠是個透明的珠子,不激發時像珍珠一樣,激發的時候會發出淡淡的光芒,活力四射。杜風握在手裡,突然想起珍珠貝和螃蟹來。珍珠貝和蝴蝶有點類似,都屬於美攻型別,可惜一個是強美攻,一個是弱美攻,珍珠貝毫無疑問是那個強美攻。“珍珠貝和螃蟹。”杜風話一出口,鏡子上的畫面頓時又是一變。就像有人往鏡子裡滴了一滴水一樣,波紋擴散,很快出現水底的場景。水底比外面暗,水波遊動,一個巴掌大的貝殼開啟,裡面躺著一個小人。側身臥著,一隻手撐起腦袋,姿勢類似古代的貴妃躺,十分愜意。他似乎在小息,銀色長髮披肩,隨意的散落在胸前,雙眼閉著,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投出一片陰影,五官精緻完美,尖尖的耳朵和精靈一樣,靈動小巧,像縮小版的芭比娃娃。大概因為小,所以看不出缺陷,拇指般的貴公子。旁邊的小石頭上坐著同樣化成灰人形,但是小的跟拇指姑娘一樣的螃蟹。螃蟹比較遲鈍,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他只知道珍珠貝好看,所以只要一閒就坐在他對面,光明正大的偷看,一點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影響了別人。珍珠貝靜靜的躺著,像無瑕的白雪公主,或者沉睡的睡美人,等待王子親吻。可惜他遇到的是不開竅的螃蟹,這一等等了上千年。從倆妖成為鄰居開始,一直到現在,每次連開頭都沒有就結束了。“這兩隻發展好慢。”和花兒直接強迫,立馬上手不一樣,珍珠貝似乎做好了慢火熬清粥,熬一輩子的準備,不急也不催,任由螃蟹發展。“可不是嗎,兩千年前就這樣了,我還以為早就搞上了呢。”何水附和。“這戀愛談的夠長的,居然談了兩千多年。”杜風無語。好想給他們加把火。他眼神立馬閃亮的看著何水,何水當然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不好吧,現在社會講究你情我願。”“我們就誘導,做不做由他們自己決定。”就像硬劍和軟劍對他誘導一樣,何水一定也能對珍珠貝和螃蟹誘導。“這樣啊。”看來何水也看不下去了,一說就通,“我試試。”他清清嗓子,還沒來得及說話,鏡子裡突然傳來聲音,“好看嗎?”那聲音磁性非常,像上好的酒杯碰撞,清脆好聽。杜風疑惑的看向何水,何水搖搖頭,“不是我。”是珍珠貝,這傢伙終於主動出擊了。“好看。”螃蟹君愣愣的回答。“坐那麼遠幹嘛?”那聲音似乎有股魔力,輕拂心頭,隔著鏡子杜風都有種被撩了一把的感覺。“過來。”這話像命令,又像是邀請,總之讓人很舒服。螃蟹站起來,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他大概習慣了橫著走,即使這個時候還不忘側著身子,橫著往前走。先是邁開一小步,後一步跟上,一下又一下,蠢萌蠢萌。很短的距離,不過螃蟹像走了很長一段路,花了不少時間,看的杜風都著急了才走過去,站在珍珠貝殼前。珍珠貝依舊躺著,雙眼緊閉,沒有開口,聲音卻悠然傳來。“喜歡嗎?”螃蟹渾身一僵,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哎。”他比花兒還要單純,花兒好歹見過小天地的天空,螃蟹只在水底,每天重複偷珍珠,回家睡覺,繼續偷珍珠,沒珍珠的時候坐在珍珠貝對面發呆。很少說話,也很少接觸妖,唯一的朋友金魚隔幾天就會忘記他。不過金魚很熱情,每次見到他都會把他當成基友,打上朋友的標籤,說什麼罩著他,然後過幾天又忘記他,然後重新認識。每次都是金魚說話,他聽著,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和別人交流,說話有時候都磕磕絆絆,忘記怎麼說。螃蟹盯著珍珠貝看,他除了知道珍珠貝好看之外,就知道珍珠貝懷裡有寶貝,不過今天似乎沒有,所以他偷閒了。珍珠貝光潔白皙的臉龐冷著,絕美漂亮的嘴唇輕抿,泛著迷人的色澤,像誘人的果實,讓妖想嘗一口。螃蟹不由自主的咽咽口水。“想親嗎?”那道聲音又開始誘導,從四面八方傳來,敲擊螃蟹的心靈。想親嗎?其實……“想……”人人都有愛美之心,潛意識的顏控,妖也不例外,好看的東西恨不得放進博物館,每天觀看,或者私藏在自己的窩裡,只有自己能看。螃蟹也想把珍珠貝藏進自己窩裡,這樣就不用每天辛辛苦苦跑出來偷珍珠了,可以在家就能偷到。“那為什麼不親?”那道聲音理所當然的問。“因為……因為他不同意。”螃蟹有些拘束,幾乎手足無措。“不親下去怎麼知道?”這說的多麼直白,邀請多麼直接,可惜螃蟹就是不開竅。“不,親下去我就是禽獸。”雖然在水底見識少,不過金魚偶爾會過來給他科普,有一些東西螃蟹還是知道的。啵!螃蟹捂臉,我果然是個禽獸。 記仇的花珍珠貝似乎沒有感覺,依舊躺在那裡,以手撐頭,銀髮撒了一肩。螃蟹留戀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