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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風把染了寒氣的披風掛在外面,剛剛他跟追上來的人交手,其中有一個是使冰的,打中了他的披風,現在外面還有一層薄霜。“感冒了?”杜風試探性的問。“好像有點。”元鳳躺在床上。他還穿著衣服,以備不時之需,但是穿著衣服睡覺,蓋被子就會蓋不嚴,難免會漏風,再加上在外面駕車架了一晚,又剛洗過澡,一冷一熱交替下來,感冒也正常。“手伸過來給我看看。”馬車內小,杜風坐在小桌子邊,抬抬手就能碰到床。元鳳也不客氣,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放在床邊。杜風給他把脈。一分鐘後……'?-?!?‘、-'?:?’?什麼都把不出來。(;一_一)。不過感覺他脈搏跳的有點不太正常,應該是感冒了。杜風琢磨著給他煮點薑湯。他剛準備站起來出去,元鳳突然一臉生無可戀轉頭,“我生病了,這麼虛弱,你居然都不留下來照顧照顧我……”那模樣,跟老爺爺任性癱床一模一樣。這世界不可能這麼巧,有同時兩個人性子一致,所以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八成出了問題。“我去給你弄藥。”杜風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麼,無非是,‘沒人疼我’‘沒人愛我’‘我好可憐’之類的話,以博取同情,雖然在杜風這裡沒什麼用,不過在花落落和飛塵那裡很管用。這兩個單純的孩子鞍前馬後的伺候,一會兒給他換一次毛巾。“我娘生病的時候我爹就是這樣做的。”飛塵給他擦手和腳。花落落壓在他身上,“大家都說我們神木一族有奇效,你多聞聞我頭上的花,說不定就好了。”他倆就像還沒成熟的植物一樣,頭上依舊頂著花和草,看起來就像一對,哥倆好的樣子。元鳳被他倆逗笑,也不好跟他們說只有生了重病才會這樣,任由他們瞎折騰,偶爾壓的累了才阻止他們,叫他倆幫杜風做飯之類的。鍋具杜風的儲存項鍊裡有,拿出來先熱了份生薑紅糖水,因為沒有可樂。然後又頓了四碗雞蛋羹,炒了幾個菜。吃飯的時候花落落抬頭,“其實我一直想問了,我們明明只有三個人吃,為什麼每次都多準備一碗?”杜風:“……”把我忘哪了?沒良心的小混蛋。元鳳噗的一聲笑出聲,“這一碗是給我準備的,我是凡人,吃的要比你們多。”花落落這才恍然大悟。第二天杜風就燉了三碗大的,一碗小的,花落落喝小的那碗。花落落:“……”是不是哪裡得罪了大叔?元鳳就憋著笑,抱著另一碗大碗的蛋羹給杜風送飯,一邊送一邊說他小氣,跟小孩子還計較。杜風挑挑眉不說話。花落落按照實際年齡來說,其實比杜風大了四五倍,杜風也才二十幾歲,只是因為經歷的多了,所以才成精的。這就好像兩張白紙,一張放在精緻的畫框裡保護著,一張外露,時間長的被保護的白紙只是微微發黃,而沒被保護的已經差不多變黑髮潮。杜風就是那個變黑髮潮的白紙,被環境汙染了。被追殺的日子很慘,不過他們好像比較特別,並沒有經歷生死離別,反目成仇之類的戲碼,甚至越來越和諧。花落落和飛塵也偶爾吵架,爭誰的爸爸更厲害,誰的媽媽更美,爺爺更強之類的,爭著爭著就開始打起來了。元鳳主動讓後,把麻煩交給杜風,杜風站在倆人中間,一籌莫展。“呸,我娘明明比你娘漂亮,你怎麼不提?”花落落去揪飛塵頭上的草。飛塵用腳踹花落落的臉,“我爺爺還比你爺爺強呢,你也沒說啊!”杜風一手一個按住他倆,“花落落,不能揪飛塵頭上的草。”“飛塵,你也不能用腳踹花落落的臉。”他爆了個大料,“你倆以後會後悔的。”他倆以後可是情侶,不過也是冤家,“花落落要好好聽飛塵的,飛塵要好好保護花落落,因為他的受。”花落落:“???”飛塵:“???”“大叔在說什麼?”“不知道。”飛塵聳肩。杜風無語,“總之你們兩個……會是一對。”嘔!花落落和飛塵齊齊噁心了一把,“就算天下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我死都不會跟他在一起的。”杜風:“……”你倆不僅搞上了,還上了床。“算了吧,小孩子鬧氣,讓他們鬧唄,咱們出去走走。”元鳳建議道。於是他倆出去跑了兩圈,回來花落落和飛塵已經和好了,兩隻都很愧疚,“我不應該對你說那種話的。”“我也是。”他倆原本背對著背躺著,突然一齊回頭,相視一笑。小孩子的感情果然說變就變,比大人們簡單多了。十月的天,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再加點離雪峰山近了,天氣越來越冷,元鳳在馬車裡都坐不住了,腳腫的像個饅頭。杜風偶爾見過他露出腳趾,全都是紅的,本來面板就薄,加上整天躺著不運動,空間又小,小腿肚子也是腫的。於是杜風的日常除了早中晚加夜宵做飯,平時煉丹,偶爾帶去溫泉洗澡之外,又多了一項任務,給元鳳揉腿。本來提醒他讓他自己揉,不過元鳳嘴上答應,其實根本不做,在馬車裡走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