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一個抵全天下。杜風拍拍何水的胸膛，“照妖鏡呢？我看看我現在什麼情況？”老爺爺把縮小的圓鏡給他，“離遠點，別嚇到自己。”杜風：“……”圓鏡上有個手把，杜風握住手把，離遠了看，雖然離的遠，不過他還是被自己嚇到了。尖臉瘦頰，黑黝黝的鼻尖，毛茸茸的腦袋，冒綠光的眼睛，一副狐狸樣子。果然變了嗎？開始在照妖鏡下還沒有反應，他還是那個他，現在已經差不多快變成了一頭狐狸。那隻妖的原型果然是狐狸，所以杜風被他侵佔識海後照妖鏡裡顯示也是狐狸。杜風放下照妖鏡，盤腿坐起，他現在要去識海一趟，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識海位於大腦中央，是最重要的一個位置，比心臟還要重要，對於修士來說沒了心臟還能活，沒了識海可就沒有了意識，徹底被抹殺。杜風很早開始就能內視，看到身體內的經脈走向，和全身細節。識海這地方因為重要，每次都在外面觀摩觀摩，從來不進來，老爺爺嚇他，說萬一把自己碰傻了啥的，嚇的杜風再也沒敢動過了。老爺爺讓他每天刻符，其實很耗費精力，基本等於在用神念控制比例，一張符刻完神念也有提升，所以杜風的識海比別人大了一倍左右。識海是一種濃稠的意識，像水一樣，靜靜沉在底部，整個識海空間很大，要裝滿才能到下一層，杜風現在還差小半左右就能提升。他的神念化為一個小型杜風，在識海內奔走，一般厲害的修士會在識海內設上陣法，用來防止別人攻擊，杜風很少跟人發生衝突，又有老爺爺在身邊，所以從來沒有學過防禦手段。識海內一片平靜，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那隻狐狸藏去了哪？杜風繼續尋找，幾乎角角落落都找了個遍，還是沒找到。識海里他很少來，不知道變了沒有，只記得一片海一樣，他嫌遠沒有走完，這算是 跟蹤狐狸老爺爺兩隻手一起, 使勁揉了揉他的腦袋，頭髮揉亂為止, “又說我壞話了吧？”杜風：“……”老爺爺果然是他肚子裡的蛔蟲，這都能知道。“我只想知道現在怎麼了？”杜風比較關心這個, “我沒事了吧？”“暫時還沒有, 不過快了。”老爺爺語氣稍微嚴肅，“這隻狐狸擅長神魂攻擊，我雖然沒有特別偏向神魂修煉，不過我比他修為高, 綜合較量的話他不是我的對手。”因為那隻狐狸注重神魂攻擊, 所以反而撇下了修為, 又被關了這麼多年, 不如老爺爺全盛時期。“原先他在暗, 我們在明，摸不著他的底細，不好下手, 現在倒是好了, 主動現身說明藏不住了。”老爺爺特別得意, “我已經把他逼出你的識海, 暫時不會再打擾你了。”“真的？”杜風不信, 折磨了他這麼久的狐狸就這樣被老爺爺逼走了？老爺爺指尖一點，床單上的照妖鏡亮出光芒，顯出當時的情況。兩隻一前一後漂浮在他的識海上，老爺爺驟然加速, 落在那隻狐狸前面，單手攔住他，“這裡已經很遠，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那隻狐狸露出正面，瓷白唇紅，眉眼精緻，“你們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剝皮的妖果然不是你。”老爺爺語出驚人，“你一定知道是誰，對吧。”剝皮的妖跟換魂的妖不是一個？這麼說起來好像也是，為什麼剝了人家的皮還給人家換魂，斬草不除根，這不是給人家報仇的機會嗎？一個能剝皮的妖肯定善良不到哪裡去，更不可能好心到剝皮前換魂，救人家一條小命。所以剝皮的妖跟換魂的妖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