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個綠色的藥丸, “這個是止痛丸, 吃了就不疼了。”杜風接過來當糖豆吃了。“別咬碎了, 裡面很苦。”嘔！杜風一口吐了出來, 地上全是綠色的汁水, 舌頭上也全是綠的。老爺爺：“……”“看來我下次要在給你之前提醒了。”杜風趕緊拿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口，漱漱嘴，老爺爺的水是鹹的，像放了鹽, 又像是鹼，淡淡的。“你喝這個吧。”老爺爺不知道什麼時候接了一碗清水，遞給杜風，“把我的杯子都糟蹋了。”邊緣全是綠色的不明物體，像口水，又像藥汁。他越是這麼說，杜風越是不接，就抱著他的茶杯繼續糟蹋。單手用袖子擦了擦邊緣，把不明物體擦進了水杯裡，他自己都喝不下去了才放下，端起清水又灌了兩口。那個止痛丸實在太苦，像包心丸子一樣，裡面是藥汁，外面是實心的，到了胃裡會自己融化，藥效很快，杜風沒多久就不疼了，只有麻木感。老爺爺給他抹好藥包起來，因為整條胳膊都撞了上去，面積比較大，老爺爺用紗布吊著，跟打了石膏一樣，不讓他動。杜風掛著病胳膊回頭去找那個小女孩，知道了那小女孩沒有惡意，他也不急。買了兩塊錢的棉花糖，蹲在那小女孩的旁邊，等著她自己小心翼翼的過來，從杜風的角度能明顯看到那小女孩膽怯又充滿期待的眼神。杜風把棉花糖又往前遞了遞，“哥哥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四五歲的年紀正是父母的寶貝，突然死去，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吧，要不然也不會做出攔車這種傻傻的動作。“叔叔認識媽媽嗎？”那小女孩站了半天，終於期磕磕絆絆的問出聲。杜風點頭，“認識啊，是你媽媽讓我帶你回去的。”“可是媽媽為什麼不親自來？”小女孩還是有點懷疑。“媽媽要上班啊，給你賺錢買糖果。”倆人的距離已經很近，小女孩接過棉花糖，杜風也能空出一隻手，給小女孩擦擦眼淚。那小女孩有人安慰，一下子大哭起來，“要媽媽抱～”杜風單手把她摟緊懷裡，“乖，媽媽去賺錢了，抱你了就沒錢給你買糖果了，不抱你才有時間賺錢買糖果，你是想要糖果還是抱抱？”小女孩哭成了淚人，“都想要……”“不能這麼貪心。”杜風輕輕把她抱起來，“只能選一樣。”小女孩哽咽著問他為什麼？顯然沒把剛剛杜風說的話理解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