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他自己胡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小時候缺鈣，長大了缺愛，突然多了一個人對我這麼好，我不是不放心嗎？”“萬一是假的怎麼辦？”“萬一是虛幻的怎麼辦？”“萬一是我自己做夢擼出來的怎麼辦？”“萬一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跟我在一起的怎麼辦？”“萬一你的原因解決了跑了怎麼辦？”“我踏馬不是擔心嗎？”“你當我想懷疑你嗎？”“你當我不希望這是真的嗎？”“你要是靠譜點我會存錢給自己找退路嗎？”杜風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音量只有他自己能聽見。“我也不想的。”“我能怎麼辦啊。”“我也很絕望啊。”天性如此，怎麼改啊？杜風的大大咧咧並不是說不懂，恰恰相反，他只是懂的太多，知道煩惱越是放在心裡越煩，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丟棄，讓自己沒有壓力。會自我調節的人其實比那些心事重重的人強大多了。“說來說去都變成我的錯了。”一雙手臂突然從背後伸出，把杜風摟住懷裡，“你不是問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嗎？”杜風愣愣的看著他。“因為你以前過的日子太苦了，我心疼你。”老爺爺下巴放在他頭頂，“有一些連我都不敢想的壓力，我以為會把你壓扁，結果你挺過來了。”杜風：“……”這是安慰的話嗎？“我跟你在一起純純粹粹，不含一點目的，只是因為你是你。”老爺爺神情告白，“你太不瞭解我了，給你擦過屁股灌過腸，你覺得我還會嫌棄你嗎？”杜風：“……”這表白擱一般人身上一準要掰。“我生氣是因為我們兩個簽訂了契約，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根本沒有分手一說。”老爺爺一巴掌打在杜風屁股上，“你還老是想著分手，你說我生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