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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就是個沉默的人,喜歡用實際行動證明,昨天殺朱老師的時候也是因為憤怒,為周盈盈感覺到不值,所以難得說這麼多話。她燒到一半,風突然吹來,颳起天台上的紙錢,嗖嗖的往下掉,漫天都是紅彤彤的顏色,鋪滿了整個地上。胡杏壓住一部分,歪頭朝後看,“你來了。”她說的是句號,不是問號,說明很肯定周盈盈來了。“以後還傻不傻?”風颳的更加厲害,天台上除了她空無一人,就像胡杏在自言自語一樣。“你就是豬。”沒人回應,盆裡的火苗驀地竄高,很快又歸於平靜。“別人罵你的時候我替你罵回來你不讓。”火苗又是一竄,似乎在做回應。“別人欺負你的時候我替你欺負回來,你又不讓。”“別人殺你的時候我替你報仇你還不讓。”“你老實說,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對?”胡杏撐起腦袋,眉眼微挑,“還是當濫好人當習慣了,改不掉?”她嗤笑一聲,“從小就這樣。”十一歲那年,她爸突然領進來一個女孩,告訴她這個她妹妹。胡杏從來沒見過她,突然過來爭寵,而且她爸十句裡面有八句都在唸叨,杏兒要是有盈盈一半溫柔大雅就好了,從她十一歲唸到十五歲,十七歲,十八歲,不停的念。胡杏對這個妹妹自然沒什麼好臉色,十二歲把她遞來的玩具打掉,被她爸劈頭蓋臉打了一巴掌,周盈盈替她求情。十三歲打架受傷,周盈盈給她拿來藥和水,胡杏一把推開,熱水倒了周盈盈一身,周盈盈反而一臉驚慌,幫她求情。當天又被打了,又是周盈盈給她求的情。因為家裡沒有兒子,所以她爸基本把她當成男的養,又打又罵一個沒少,周盈盈就充當和事佬,到處給她求情,求不動她爸求她媽,求不動她媽求她叔,一圈叫過來。胡杏覺得她作,作到家了,多管閒事還惹人厭,活著的時候看一眼都覺得噁心,死了後倒覺得好像少了什麼東西。就像一個日常吵架的夫妻,有一天他倆離婚了,會覺得心慌,難過,低落加煩。胡杏本身就控制不住喜怒哀樂,生氣了就發火,對周盈盈又打又罵,句句戳心,眼神之中的不耐煩一眼看出,所以做了很多傷害周盈盈的事。當然也不是每次都這樣,她不懂的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思,有時候明明是為了周盈盈好,說出來就變成了惡毒的話,典型的口是心非。還好周盈盈一直知道,也沒怎麼在意,變化大概是從爭奪朱老師的時候開始,倆人徹底決裂,鬧的你不言,我不語,關係很僵。再後來的事杜風都知道了,胡杏扮鬼,誘出朱老師殺人的事,最後周盈盈幫忙捅了朱老師一刀,倆人似乎又合好了,胡杏也在努力說話不那麼毒,語氣不那麼不耐煩,唯一可惜的是周盈盈已經死了,再也回不去從前,老天也不會給她重來的機會,過去了就是過去了,誰都無法挽回。“這種情況下我們還要不要捉鬼?”杜風一陣迷茫。“還是算了吧,這是私仇,跟我們不搭噶。”老爺爺摟住他。“可是我們已經盯了兩天了,不抓鬼不是沒錢拿了?”八十塊錢一分都沒有,跑兩天了太不划算了。“誰說沒有了。”老爺爺指指不遠處的天台,“那不是生意嗎?”杜風嘿嘿一笑,“你好有生意頭腦。”胡杏比盧曉她們有錢多了。 存私房錢z市是個好地方, 交通發達,高樓林立, 夜晚的霓虹燈花花綠綠,亮出璀璨的光芒。一輛計程車緩緩行駛在馬路上, 紅燈亮起, 車子停在斑馬線上。“胡杏真是大方,一萬塊呢。”杜風坐在計程車裡,跟老爺爺分贓,不, 分紅, “我們倆一人五千。”雖然沒能完成驅鬼的任務, 盧曉的八十塊錢也沒能拿到, 但是老爺爺慧眼識金, 盯了兩天後發現商機,賣法門給胡杏,引胡杏入道門, 又出了個主意讓周盈盈破了束縛她的學校。周盈盈死在學校, 如果沒有特殊的機遇, 一輩子就在學校了, 走不了, 胡杏也只能在學校裡才能看到她,所以老爺爺出了個主意讓她倆一個走鬼修,一個走道修的法子。其實也簡單,胡杏是純陽之體, 正適合修道,用她的血每天滋養周盈盈,過不了多久周盈盈就牛逼了。“主意是我出的,法門是我給的,你就帶著人去,好意思拿五成?”老爺爺挑眉看他。杜風不服,“你就動動嘴皮子,法門是我寫的,主意也是我記的,拿五成已經很便宜了好嗎?”“三七分吧。”老爺爺空出一隻手揉他的腦袋,“我七你三,要是沒有我的法門和主意,你就算有紙和筆也沒用吧。”“要是沒有我的紙和筆,你光用嘴說胡杏也記不住,必須五五分。”杜風堅持,“而且我也沒閒著,幹活的都是我。”胡杏雖然殺人埋屍,但是畢竟還有跡可循,杜風跟在她後面,替她把朱老師的屍體一把火燒的灰都不剩,包括那輛車和鏟子,還有胡杏殺人的衣服,真正的一丁點證據都不留。以後就算警察查上門了,沒有屍體就無法證明朱老師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