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隱瞞了什麼？”顧清提醒道，“你跟月狼的交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葉平吃了一驚。大皇子連他跟月狼交易的事都知道了，顯然調查過他，不說實話要完。“去年開始的，我那時候家裡出了點事，急需用錢，不過大皇子放心，我去的頻率不高，一年也就七八次。”“七八次還不高？”顧清挑眉。葉平訕訕一笑，“這不是窮嗎？”他本來一個人，工資也還可以，無奈這個職業傷亡太多，有些還是跟在身邊的屬下，能不管嗎？久而久之就變得這麼窮了。顧清看著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神’的案子進展怎麼樣了？”說起這個又是一把辛酸史，“我已經跟‘神’許了願，‘神’鳥不鳥我就不知道了。”葉平目光憂愁，“這條線我覺得不太行，以前也找人許了願，都沒靈驗，估計那個‘神’自身難保了。”明察暗訪好幾波人，就算‘神’再任性，也不敢頂風作案。顧清拍了拍他的肩，“先試試吧，不行再想想其它辦法。”線索到葉平這裡又斷了，假如葉平的異常真的是 願望實現遠洋假裝沒看見, 繼續往裡爬。“真的。”顧清曲起膝蓋, “你掀開看看，沒有傷我躺平了給你摸。”語氣鄭重其事, 彷彿真的受傷了一樣。遠洋不信，擼起他的褲腿, 果然發現膝蓋處完好無損, 養尊處優的人面板比別人白, 膝蓋顏色也淺，絲滑又寬鬆的睡褲脫離掌心, 自動滑了下去, 一直到大腿根部。顧清躺平了, “給你摸。”遠洋：“……”就知道是騙人的。不過他這個樣子，像個勾引人的妖精，從遠洋的角度可以看到褲腿處露出的內褲, 修長均勻的大腿伸直了，翹在牆上，攔住遠洋的路。“說話要算話。”顧清兩手拉開睡衣衣襟，“快摸。”遠洋：“……”不帶這麼犯規的。他已經爬進了床裡, 抬起顧清的腿拉了拉睡褲, 裹住裸露的部分塞進被子裡。“別鬧。”語氣一本正經, “明天還要早起查案。”這兩天查案缺席嚴重，老師打來家長電話, 留的是葉平的, 葉平用了變音器, 連連保證以後不會了才糊弄過去。顧清這邊也打了電話，不過打的是周玉的，周玉沒敢告訴他。遠洋知道顧清喜歡賴床，早上叫他起床比登天還難，晚上不讓他早點睡，明天別想起來。“我睡不著。”顧清胳膊露在外面。遠洋怕凍著他，給他塞進被窩裡，“睡不著也要睡。”顧清又掏了出來，“睡不著怎麼睡？”他建議道，“要不然你給我講個故事吧，唱首歌也行。”遠洋想了想點頭。講故事他不會，但是唱歌還是很簡單的。“世上只有媽媽……”“算了我還是睡覺吧。”遠洋：“……”顧清在被子底下把腿翹在遠洋身上，笑的眼睛彎如新月，“那我睡了。”遠洋繃直了身子，等他呼吸均勻了才敢動。顧清離他很近很近，近到噴出的熱氣吹到他耳朵裡，身上一股淡香。說來奇怪，他今天沒有點香，也沒見用什麼香水，就是很香。晚上洗澡的時候跟遠洋用一個牌子的沐浴露，遠洋不講究，買的薰衣草味，但是顧清身上除了薰衣草味，還有另一種清香，說不出到底什麼香，反正很好聞。身體冰冰涼涼的，放在他胸口的手骨節分明，離的太近，遠洋低頭就能看到他精緻立體的五官，近看完美無瑕。這人安安靜靜的時候看著還真如水中月，鏡中花，畫上的仙人一般。醒著的時候一肚子壞水，套路一個比一個深。遠洋小心翼翼摟住他的腰，手底下勁道的觸覺驚到他，鬆了一下又重新摟上，把顧清往他身邊帶帶。顧清睡的不熟，被人打擾皺皺眉翻了個身，變成了背對著遠洋。他倒是舒服了，遠洋反而覺得空了什麼，這回沒讓顧清主動，自己睡了過去，手放在顧清腰上，深嗅他身上的氣息。被子用的也是他的，絲綢的那種，很滑很香，顏色鮮豔，看起來像女孩子用的。遠洋起初抵抗了一下下，後來用的心安理得，反正不是他一個人用。屋裡的燈還沒關，映的顧清肌膚如嬰兒一般，細膩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