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別看我。”遠洋被他盯的不自在。“哦……”寶寶一樣回應，然後把頭扭向一邊。遠洋：“……”這麼乖不好意思再欺負他。他動作緩了一些，也沒開始粗魯，慢條斯理給顧清整理，襯衫掖進腰帶裡，又對比了一下兩邊，差不多後才收手。“行了。”“外面也亂了。”顧清又把西裝外套給遠洋看。遠洋：“……”外面剛整理過，被他撐開的時候有幾道摺痕，領帶扭到一邊了，遠洋扭回來，又拍了拍摺痕，耐心道，“這回不亂了。”“可是……”顧清欲言又止，“裡面的襯衫又亂了。”遠洋：“……”剛剛撐衣服的顧清，他一動，襯衫就會被從腰帶裡抽出來一點。遠洋忍了忍額間亂跳的神經，給他挨個塞回去，離的近了，鼻息裡全是他淡淡的清香味，有點像檀木香，又有點像古龍香水味。一個男人這麼香，有點不符合邏輯。遠洋躺過他的被子，被他睡過的被子也這麼香，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生的。有些人因為喜歡吃一些特殊的食物，於是出的汗也會帶有特殊的香味。比如小孩子，因為經常吃奶，身上一股奶香味，還有的人喜歡吃臭豆腐，身上便是一股臭味。顧清這個應該是長期使用薰香導致的，他睡眠不好，要用特殊的薰香助眠。就像有的人喜歡在睡覺前聽一首歌一樣，是一種習慣。在崖底的時候遠洋就發現了，顧清基本不怎麼睡，但是他賴床，就算不睡也要閉著眼睛假裝睡了，有動靜才會起來看看。睡眠對一個人極其重要，也是人一天中最享受的部分，顧清睡不著一來是認床，二來是缺乏安全感。他會養成這種習慣，本身就是因為對睡眠的恐懼，覺得點了薰香才能睡好。就像遠洋小時候，因為老是做噩夢，怕，於是每晚路過孤兒院大廳的時候都會拜一拜貼在牆上的神像，希望他能保護自己，久而久之形成習慣，很多年後才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