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有個正對著外面的窗戶，反光的，從裡面能清清楚楚看到外面，從外面看不到裡面。顧清站在窗戶口，問趕來的林西晨，“你瞧瞧看，那幾個人有什麼不對勁的？”他故意讓人把那幾個人安排在一起，方便林西晨檢視。假如是的話，就送顧白一個人情，他想招攬蘇陌，就必須殺了剩下的幾個人，也算是給蘇陌一個交代，把他的仇人好吃好喝保護的這麼好，害他憋屈了這麼久。官員的安全都由專門的人保護，住在防衛極嚴的大院，憑蘇陌一個人，無論如何也闖不過去。而且一切的源頭都是亡靈，他殺了亡靈，所有被亡靈異能換過的魂都會換回來。比一個一個追殺那八個人快很多。起初這事就是蘇陌一個人的家仇，後來因為別人不信任，轉眼變成了國恨。顧清覺得挺對不起他的，不過當時那種大資料都對的情況下，他沒辦法相信蘇陌。只能說時機不對，加上亡靈太狡猾了。林西晨看了一眼懵了，“我看不出來哎。” 套路太深事實上他是不知道怎麼看。“你看不出靈魂嗎？”顧清歪頭打量他, “這幾個人有可能被亡靈換魂了。”他之所以組織這場慈善會, 就是想看看，除了那八個人, 還有沒有其他人中招？亡靈的野心不會僅限制於那八個人。林西晨搖搖頭，“我的異能對自己無效, 不過可以給你們試試。”他這異能強大, 限制也多, 首先就是不能對自己使用，其次是使用過後會生病。林西晨說話, “如果真的有人換魂了, 請顯露原型。”言靈的好處是說話就能實現, 不用想那些歪歪道道，但是缺陷也是這個，有時候等你說完一句話, 黃花菜都涼了。場內半響也無任何反應，人群該是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下面熙熙攘攘，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小聲說話。慈善會還沒開始, 大多數人會選擇帶著女伴, 在舞池中跳舞, 優雅而慵懶。顧清疑問，“沒用嗎？”“不。”林西晨搖搖頭, 說話中帶著幾分無力, “是人太多了, 我的異能撐不住。”這就像一臺電腦，下載了一個超過記憶體的東西，電腦卡的不行。林西晨臉色發白，“最少有二十個人。”“嘶——”三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二十個人？也就是說在場有三分之一富豪和官員被換魂了。這個機率實在太大，如果不是林西晨的異能，他們可能還滿在鼓裡。也是，十幾年前就開始籌劃，到現在已經成了規模。顧清眉頭緊皺，“怎麼會這樣？”假如沒有發現的話，那是不是已經換了一片天？將來的天下就是亡靈的了。“為什麼？”顧清喃喃自語，“目的是什麼？”遠洋第一次看到他面目這麼嚴肅，眉頭一直皺著，揹著手繞著沙發走來走去。“控制了這麼多官員和富豪，相當於已經有了權利和財富，為什麼還不收手？”他似乎怎麼都想不通，時不時嘆息一聲，又時不時驚呼一聲，到最後搖搖頭，指了指葉平道，“先不要驚動他們，等我想出辦法來再說。”局面已經成這樣了，現在亂動就是打草驚蛇，顧清丟了魂一樣，失神離開，連遠洋都沒叫。遠洋看出他有些不正常，趕緊跑出去，跟在他後面。他看到顧清出了包廂，直直往樓梯走去，因為腳下不注意，差點摔倒，遠洋及時拉了他一把，才把他拉回神。“遠洋？”“嗯。”遠洋答應著。“你怎麼在這？”“我跟著你出來的。”遠洋耐心回應。“這樣啊。”顧清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伸開手臂，陡然抱住遠洋。“還好還有你。”他比遠洋高，下巴正好可以墊在遠洋脖間，姿勢無比順手，彷彿做了無數次。“嗯。”遠洋也摟住他，“我們是夫妻。”顧清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噗’的一聲笑出來。“笑什麼？”遠洋疑惑問道。“沒什麼。”顧清不承認。他板正遠洋的臉，在遠洋額頭親了一口，“走，回去放鬆放鬆。”？？？“現在放鬆？”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放鬆？“嗯。”顧清拉住他的手，“繃的太緊了，想不出辦法。”人在緊張的狀態下確實想不出辦法，於是遠洋陪著他到處走走，說放鬆也沒有，就是你揹著我，我揹著你，像倆孩子一樣。“不知不覺都這麼冷了。”白天出門最少要穿件薄毛呢，晚上風大，要穿厚毛呢，加絨的衣服和褲子。顧清穿的少，乍一下跑出來，凍的臉發紅。別是發燒了。遠洋用手背試試他的額頭的溫度，他穿的厚，又運動了一會兒，手是熱的，探不出來，乾脆把顧清拉下來，用額頭探。倆人額頭抵著額頭，動作親暱。好像沒什麼事？既然沒什麼事，那就帶回去吧，出來的時間長了會讓人擔心，周玉肯定又要到處找他，而且外面這麼危險，亡靈隨時有可能襲擊，不安全。遠洋拉住顧清的手，十指相扣，硬拽著他回去，顧清起初不願意，不過胳膊拗不過大腿，還是被遠洋帶回了臨時住的酒店。周玉果然在到處找他，匆匆從外面回來，正好撞了個正著。顧清今天情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