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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天兩天也好說,整整三年啊!許鶴背對著他,語氣平靜,“我不恨你。”檯球室很冷清,沒什麼生意,到現在也只有他們兩個。“我恨我自己,是我自己無能,處理不好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會變成那樣,跟你沒關係。”如果他能決然一點,狠心一點,在一切還沒開始前止住,或許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事。他對王修太溫柔了,以至於讓王修有一種也許可以的感覺。在養病的這三年裡,許鶴一直在思考,直到最近才想明白。不是王修改變了他,是他強行插入王修的生活,改變了王修,王修才會一路逆襲,漸漸走到今天。所以問題其實出在他身上,他種的因,結果得出王修那樣的果。怪誰啊?怪他自己。就像熊孩子問題,為什麼會有熊孩子,因為家長寵的,為什麼會有王修,因為許鶴寵的。當然那是上輩子,他也遭到了報應,不知道怎麼得就嗝屁了,所以這輩子只想為自己而活,哪有時間浪費在王修身上?不過重生以來許鶴髮現了一件事,他丟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自信。自信是一個人的發光點,他從前對自己十分自信,做什麼都不會猶豫,相信自己的判斷。現在考試之所以考不好,是因為不確定,他在寫答案的時候覺得是這樣的,但是好像又不是,猶豫來猶豫去,結果寫了個錯的, 又發錯了·晚上十點,許鶴打的,準時來到約定好的酒店,海納百川聽名字就知道,是一家綜合性大型酒店,裡面包含各項服務。吃飯、睡覺、按摩、唱歌、游泳、應有盡有。這次和昨天不一樣,昨天是小團隊吃飯,今天是全班都來了,班裡土豪請客,讓大家最後聚一聚。許鶴被困三年,什麼都覺得新鮮,什麼都想嘗試一遍,所以才會過來看看。他的本意是湊湊熱鬧,看別人嬉鬧,無奈人實在太多,你一杯,我一杯的勸酒,一不小心多喝了幾杯。張楠生半路接了個電話,指指手機說是王修的,“讓我看著點你,別喝太多。”他似乎想不明白,皺眉問許鶴,“你倆到底什麼個情況?談了還是沒談,老讓我做中間人,啥意思啊?”許鶴聯絡王修,讓張楠生打電話,王修聯絡許鶴,讓張楠生打電話,張楠生夾在倆人中間,像個超大號的電燈泡。“什麼時候讓你做中間人了?”許鶴故意套他的話。“哇!”張楠生不樂意了,“你生病了他給你熬湯,讓我代送,他受傷了你給他買藥,讓我代送,還敢說你倆沒一腿?”“嗯?”這事許鶴確實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了?”張楠生翻個白眼,“就前段時間,你扮女裝差點被人給強了,回來後就生病了,醫生說讓你喝中藥壓驚,你嫌麻煩沒熬,人家王修抽空熬好了給你送來。後來你聽說他在救你的時候受了點傷,特意去醫院排了好幾個小時的隊給他買藥,完了讓我代送,要真沒點什麼,你自己會不送?”許鶴皺眉,說來說去還有一個問題他想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扮女裝?”他一向反感女裝,怎麼可能會專門扮女裝?“願賭服輸唄。”張楠生撞撞他的肩膀,“你自己要跟人家打賭,誰考試第一,第二那個就要答應對方一個要求,輸了還想不認賬?”許鶴:“……”果然是王修搞的鬼,之所以會出現這些不確定因素,都是因為王修這個重生者,他不按照歷史方向走,歷史就會被他改變。許鶴嘆口氣,“也許我們只是禮尚往來,哪有你想的那麼複雜。”“還禮尚往來?”張楠生呸了一聲,“你倆往那一站,那粉紅色的泡泡直往上竄,當我們瞎啊?”許鶴:“……”原來不僅是哥們被王修收買了,連他自己都被收買了。王修好手段啊。許鶴跟隨眾人一起,揚起杯子喝了一口,紅酒後勁大,他也不敢多喝,雖然土豪說了,今晚都不回家,樓上已經開好了房,喝醉了睡樓上。不過喝醉了會發生什麼大家都不知道,所以不能醉,尤其是許鶴,經歷過被圈養三年這種事後,還敢不謹慎嗎?然而人實在太多,大家七嘴八舌,豪氣沖天,揚言不喝就是縮頭烏龜,丁丁小一圈。許鶴大汗之下還是喝了小半瓶。後來班裡女生帶頭,玩真心話大冒險,兩個都不選就要自罰三杯,由於人比較多,抽牌決定,誰抽到大王和小王就要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許鶴比較倒黴,居然被抽了三次,而且問題都是一些比較刁鑽的。類似第一次什麼感受?下面多大?身體敏不敏感之類的,許鶴當然不會回答,全選了喝酒,九杯紅酒下肚,頓時頭昏眼花,有種要醉的感覺。他怕再選中自己,細細算牌,發現似乎有些規律,而且都掌握在洗牌人的手裡。洗牌人看似洗的很徹底,實際上只動了下面的,沒動上面的,也就是說上面如果安排好了就可以控牌,讓許鶴選大王或者小王。大王小王都要真心話大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