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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感覺到了,睜開眼問他怎麼了?胡良有些尷尬,“熄火了。”“是嗎。”王修開啟車門下去,“我去看看什麼原因。”外面下著暴雨,就像有人從天上倒下來一盆水一樣,嘩啦啦的響,沒多久王修身上已經溼了一片。衣服緊緊貼在胸口,褲子活動不開,黑髮上滴著水,胡良怕他用溼手碰到什麼,再出什麼意外,趕緊追過去阻止,不過他剛到王修就已經把車蓋蓋下。“好了。”他把檢查用的筆扔到馬路邊上的垃圾桶裡,上面染了石油和油漬,“你重新發動試試看?”胡良愣愣點頭,跟他一起坐回車內,一試果然可以發動了。“你做了什麼?”他比較稀奇。“發動機皮帶錯位,一點點我把它挑回去就行了。”剛剛那支筆就是因為挑了發動機的皮帶,才會弄的很髒。“這樣啊。”王修真的是冷場王,連胡良這樣擅長聊天,非常自來熟的人都有種聊不下去,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感覺。關鍵王修又閉目養神去了。他不想聊天,胡良也不好打擾他,於是接下來都很平靜,沒多久就到了王修指定的地點。王修全身溼透,外加情緒低落,連謝謝都沒說就上樓了。胡良無趣的聳聳肩,調轉車頭也走了。複式小二樓上,王修匆匆進了浴室,簡單清洗乾淨後上床,頭髮還是半溼的。一隻白貓拉住被子爬上來,歡歡喜喜的湊過去,舔了他幾下後窩在他身邊。“今天不能跟我睡,我可能會感冒。”他料事如神,第二天果然感冒了,說話都帶著鼻音,不過還是很早起床,趕在許鶴前面到店,另外點了幾個小菜。他知道許鶴一定會準時到,所以八點開始上菜。滿意人家是一家酒樓,最出名的卻是他們家的面,以許多珍貴海鮮為輔料,剛拿上來就是一股香味。王修體貼的先把許鶴的筷子和碗用開水燙了一遍,等許鶴來了就可以吃了。許鶴不想見他,果然八點掐著點來,王修坐在靠邊的位子,身邊就是玻璃,早就看到他了,假裝沒看見而已。許鶴沒有廢話,直接就把檔案遞去給他看。王修壓在一邊,“先吃東西。”許鶴眯起雙眼看他,“我吃過了,先檢查檔案吧。”那裡面是他成交了十筆訂單的副本,怕王修以為他作弊,特意列印出來的。“你吃過了我還沒吃。”王修兀自動筷,“就當陪我吃吧。”許鶴無語,不過王修吃他看著也怪尷尬的,索性坐下來簡單動了兩筷。“怎麼不吃了?”王修感冒沒吃藥,鼻音很濃。“不怎麼喜歡。”其實是假話,口味清淡,挺適合他。“你都吃兩口了,誰要吃你掉的?吃完吧,不然就浪費了。”王修端起碗喝了一口熱湯。許鶴:“……”說的也是,都吃兩口了,不吃完也是浪費,不過王修今天怎麼了?火藥味十足,以前從來不會這麼跟他說話。許鶴拿起筷子,又吃了點,差不多把面撈完才停下來。“還有清蒸魚和蟹年糕,我都看見你動筷了。”許鶴:“……”迫不得已他又把清蒸魚和蟹年糕吃了大半,實在吃不下去王修才放過他。“現在可以看檔案了吧?”許鶴提議道,為了待會的自由,這麼點憋屈他可以忍。王修指了指桌上的杯子,“不合口味?”裡面是他自帶的奶茶,煮好用餐館的杯子裝起來。那奶茶粉是從國外進口的,口碑很好,他起了心思特意買來放家裡,準備接待許鶴,結果人沒接上,反倒再也接不上了。許鶴暗暗翻了個白眼,那奶茶好喝是好喝,不過有點燙,他沒時間耗,所以只喝了小兩口。他喝的王修又嫌棄,不喝浪費了。“我帶回去,你快點看檔案。”裝奶茶的杯子是紙杯,帶回去沒關係。王修點點頭,拉過檔案微微看了幾眼,又還給許鶴,“我看過了,沒有問題。”不用看檔案他也早就知道了,八單加上昨天的兩單,正好十單。他表情太過平靜,就像早就料到一樣,許鶴怕他耍賴,皺眉問道,“那這麼說?”“你自由了,我以後都不會纏著你了。”王修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許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王修想什麼跟他有什麼關係?“那你可要說話算數。”王修這麼輕易認輸,他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嗯。”王修輕輕點頭,“許鶴。”“嗯?”許鶴警惕的看著他。“好歹也在一起這麼久了,給我留個東西吧。”他看向許鶴尾指上的戒指,“上輩子戴了很久,這輩子不戴還有點不習慣。”許鶴跟著他看向自己的小拇指,那裡戴了一個銀色很細的戒指,是他媽給的。小時候許鶴第一次跟爸媽分床,怕黑不敢睡,他媽就把這個戒指套在他大拇指上,騙他說只要戴著戒指睡覺就不會做噩夢,相當於平安符一樣。許鶴信以為真,也是從那時候起真的就沒做過噩夢。小時候不懂,長大後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是一種心理寄託。人會做噩夢是因為精神緊張,不安等情緒影響,他相信了他媽的話,覺得那個戒指真的有魔力,於是安心下來,自然也就不會再做噩夢。上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