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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他花了一番功夫才把許家欠的錢還上,欠的實在太多,把發展到國內的龍頭公司賣了,才勉強補上這個漏洞。後面就窮的揭不開鍋,只能自己學手藝在家賺錢,但是他心甘情願,因為可以照顧許鶴。“其實有些債越早還越好。”許家的欠款大多都是銀行的貸款,拖的越久,欠的越多,還有一些是從朋友那借來的,更多的是私底下的高利貸。因為還錢穩定,每個月還一部分,暫時沒到他們家鬧,不過也催的越來越緊了,許鶴有壓迫感,想盡快賺錢。“放心吧,跑不了你的,不過不是現在。”許鶴揉了揉他的腦袋,“先讓我還個試試,不行你再幫我。”王修現在雖然是公司老總,但是公司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不能私自挪用錢款。他自己能有多少存款?還錢只是九牛一毛而已。王修仔細想了想,他比許鶴早重生了兩年,這兩年一直在試圖攢錢,存了好幾千萬,夠還一小部分,還有一大部分需要慢慢還。“許鶴,要不這樣吧,我先替你還一部分,你以後再慢慢還我。”他不想許鶴太累,也不想許鶴有負擔,“這輩子不做家教和畫畫,多一點時間陪我好不好?”人的身體不能太累,太累的話會產生源源不斷的負面情緒,對身體和心理都是致命打擊。“不好。”許鶴毫不猶豫拒絕了,“我有辦法賺錢,你不用插手。”王修明顯不信。上輩子許鶴就是因為做了三份工,導致身體長期處於疲勞的狀態,影響到心裡,漸漸成了心理疾病,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平時看不出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這種症狀才會顯現出來。他會靜靜的坐在椅子裡,低垂著眼眸,彷彿與世隔絕一樣,喊他也聽不見,碰他也沒反應。因為次數少,大多數時候王修都以為他只是發呆,現在想想才發現那時候起許鶴就不對勁了。上輩子他把許鶴當成依靠,就像一座大山一樣,根本沒想過這座大山會有裂痕。可怕的是這座大山內部已經開始轟塌,但是表面還看不出來。王修甚至有個大膽的猜想,許鶴到現在都沒好,如今表現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他忍耐力一向很好,如果不想讓別人看出來,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出了問題。大概源於從小懂事,不想麻煩別人,也不想讓人擔心,所以把所有心事都藏起來,等發現時已經挽救不了。許鶴就是這樣,有什麼事都喜歡自己扛,從來不告訴他。那他也任性一回,不告訴許鶴,替他還了債,讓他輕鬆輕鬆。許鶴還不知道他的想法,手機玩著玩著動作越來越緩,“不行了,困死了,我先睡會兒,到了叫我。”說著把手機放進兜裡,雙手垂在他胸前,就這麼睡了過去,這不是他 在勾引你他歪頭去看王修,還睡著, 身子挨著他的, 腦袋跟他貼在一起。考慮到這事不太光彩, 許鶴自己偷偷摸摸下來, 沒驚動王修,自己出去抱著花瓶擱廁所裡洗。其實昨天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摸了半天沒摸到燈, 於是依照記憶放水,正好那花瓶裡有水,音是對的,他也沒當回事, 轉頭回來又睡了, 第二天才反應過來。這就有點尷尬了。王修的花瓶放在書房, 恰好跟許鶴家廁所一個方向, 得虧還放了個花瓶,要是尿地上更尷尬。昨天也沒喝酒, 居然會發生這檔子事, 大概是太困了沒注意, 畢竟加班加到十一點, 又在廚房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差不多快兩點才回來,比他平時睡覺還晚。許鶴把花瓶裡的水倒進馬桶裡,又加了點洗手液,仔細清了兩遍, 完了還感覺不太乾淨,正打算洗第三遍,廁所門突然被人推開。“許鶴,你怎麼起來這麼早?”王修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看他。許鶴:“……”有種偷情被抓的感覺。“睡不著了,起來找點活幹。”許鶴給自己找了個藉口。王修眼神登時清明,“你受傷了,別碰水,要幹什麼告訴我,我來幹。”他走過來,一把搶過許鶴手裡的花瓶,兀自洗了起來,末了好奇問了一嘴,“洗花瓶幹嘛?”許鶴:“……”“我看著有點髒,瞧不過去了。”王修推倒花瓶看了看,每週都叫家政過來打掃,髒倒是不髒,不過裡面放的是活水和活花,夏天容易吸引蚊蟲,換的不勤會有味道,許鶴鼻子最靈,估計聞到了。“改名我叫阿姨打掃乾淨點。”王修順著他的話接。他穿著睡衣,袖子擼起來就要往裡面伸,許鶴趕緊阻止他,“戴手套吧。”雖然他已經洗了兩次,不過感覺還是很髒。王修懶的戴,“一下就好了。”許鶴不肯,“戴上。”王修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許鶴語氣緩了些,“水放的時間久了,有細菌,萬一你手上有傷口怎麼辦?”王修眨眨眼,彷彿得了禮物的孩子,眼神一下亮了,“我聽你的。”他戴上手套,洗的起勁,拿了刷子裡裡外外刷了一遍,洗完樂顛顛的搬去陽臺上晾。“早上想吃什麼?”王修一邊甩甩手上的水,一邊快步走過來。“你先把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