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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一聽也是,“那你說怎麼辦?”許鶴往後挪了挪,手臂抬高,把胸膛坦露出來。“趴過來,好好睡一覺,明天回去了我叫你。”王修眼前一亮,真的趴了過去,腦袋枕著許鶴的胸口,聽許鶴的心跳聲,還順便大口大口的嗅許鶴身上的味道。他真的很像小寵物,對主人依賴的很,許鶴只要不讓他回去,其他都好商量。王修本來老老實實的趴在他胸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隔著衣服咬了他一口。許鶴倒抽一口涼氣。手機啪的一聲掉下來,滾落在床單上。許鶴推了他一下,“真調皮。”他氣不過,又揪了揪王修的耳朵,“你睡不睡,不睡我出去了。”王修趕緊趴回去,“我睡。”他表面說睡,其實各種暗搓搓的折騰許鶴,一會兒摸他一下,一會兒捏他一下,一會兒又按他一下,折騰到半夜兩三點才睡。等他睡著,許鶴輕輕拍他的背,趁他翻身的功夫起來,然後把衣服脫了下來,蓋在他身上。王修睡覺很不安穩,必須聞著他的氣味才能睡,不然睡不了多久就會醒來,那他前面哄的三四個小時也沒用了。許鶴在他額頭輕輕親了一口後關門出去。外面大夥還在戰鬥,許鶴也加入其中,遊戲打的火熱。張楠生又問他了,“許鶴,你就不累嗎?這一鬨兩三個小時。”“就是,那麼大塊頭也就你當成寶似的,還怕磕了碰了?”“我弟弟才六歲,睡覺都不用人哄。”“這跟長不大的娃娃似的。”“我覺得寵過頭了。”許鶴只是笑,沒回答大家的問題,反而兀自又問了一個問題,“你們自殺過嗎?”眾人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一個人要多絕望才會自殺?”許鶴望著客廳的門,陷入沉思,“我家破產,我爸跳樓的時候我都沒想過自殺,所以一直想不明白,人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自殺?”不等別人打岔,許鶴又繼續說,“我爸說過,人之所以會自殺,是因為沒有了精神寄託。”通常人都會有精神寄託,或者是人,或者是物,有些人甚至能同時擁有好幾個,人、物、錢、地位、支撐著他們活下來。但是王修沒有,他沒有一樣精神寄託,所以可以在絕望下自殺好幾次。但是每一次都被救了回來,有時候是被他爸,有時候是被管家,有時候是割的不深,有時候是因為沒經驗,血凝固了,他又活了過來。或者說命不該絕。“如果他沒有精神寄託,那我來當他的精神寄託。” 一直在做上輩子許鶴說當王修的精神寄託, 並不是說說而已,他一直在做,從王修表白開始。那時候大家都在等著看王修笑話,只有許鶴注意到了別人沒注意的一面。王修抬手擋住臉的時候,手腕上的白痕格外明顯。深淺不一,醜陋無比, 就像布娃娃壞了,用針線縫起來的痕跡, 每一道都有一個故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人們會本能的排斥比自己優秀, 或者比自己差的人, 他們認為兩者不是一個群體, 所以不僅王修被人欺負過, 許鶴也被人排擠過。他明白那種感覺, 能理解王修的處境,所以順手幫了他。然而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他的強行插入,其實比不幫還好,他這一幫,王修的處境更慘。原先只有同班的人欺負他,後來發展到全校,因為許鶴是學校的知名人物,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受人關注, 王修也跟著被人注意。許鶴髮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盡力彌補,不過貌似工程浩大,他也不知道從哪下手。正好趕上月考,最忙的時候,老師把他們叫過去商量怎麼考不會被學生抄襲?能被老師叫來的都是各班的班長,學習一流,成績出色,不需要抄襲別人,所以盡心盡力的出主意。有人說跟往年一樣,有人說猜拳決定,許鶴主張跟往年一樣,但是要換個花樣,因為每年都是一班跟四班考,學生們都混熟了,今年換一班跟三班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老師們欣然接受,於是月考變成了一班跟三班,二班跟四班,交叉換人考。金澤高中是所貴族學校,花的錢多,老師們管理的自然也嚴,即使只是每月的月考,老師們也會盡全力阻止他們抄襲,讓他們考出真正的實力,給家長們一個交代。至於為什麼要用交叉班考,這樣就能防止大多數學生抄襲,畢竟換了個新教室,同桌不認識,為什麼要給他抄?早飯過後的第一節課,老師帶領一半的人跟三班的人交換,本來不該許鶴,不過許鶴跟張楠生換了個位置,於是變成了他要交換。因為需要交換的人有點多,老師讓他們站在門口排隊安排位置,三班的人已經開始一個一個的數他們的位置。倒數第四排的同學激動的跟後桌說話,“許鶴跟你一個桌,老兄,待會試卷借我抄一下。”他後桌的同學也很激動,“你放心吧,我要是考個一百分,你最少也得九十分。”坐在後排的學習基本都很差,尤其是三班,已經屬於吊尾車的型別,學習不好,只能抄了。知道許鶴會坐在倒數第三排,人還沒坐下,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