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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客氣。”黑暗裡,倆人正對著躺,互相露了個心照不宣的笑容。何鈺沒接受婉蓮的好意,但是接受了顧晏生的,或許就是因為是兄弟吧。夜越來越深,三更時何鈺準時睜開眼,怕吵醒了顧晏生,特意輕手輕腳,小心起床,越過顧晏生時,一縷頭髮不小心掉在顧晏生嘴邊。何鈺稍微抬了抬頭,將頭髮拉離顧晏生,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大了,顧晏生感覺到,登時睜開眼,嚇了何鈺一跳。大半夜的突然來這出,心臟再好也要嚇出病來,“你醒了?”顧晏生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何鈺看,“萬事小心。”何鈺勾唇一笑,“放心吧。”也不是 河裡浮木何鈺眨眨眼,有些無辜,他只是過來問個路而已,雖然裹得是有些嚴實,也不至於將人嚇暈吧?他走過去探了探,更夫純粹是驚嚇過度暈倒,沒什麼大礙,他突然暈過去,倒把何鈺嚇了一跳,揮揮手招來兩個人,將人弄去一邊藏起來,免得待會耽誤他辦事。今兒不傷人,只拿銀子,帶了上百號人也單純是為了歷練,多出來活動活動,也算積累經驗。出了這麼個小插曲,耽誤了一些時間,怕弄錯,又找來兩個人問了問,一個是夜宿青樓被趕出來的流氓,張嘴就要錢,他的話不可信,何鈺又找了一個。是個買早點的,為了早上能及時供飯,一般起來的非常早。何鈺褪下黑袍,穿的乾乾淨淨,過去要了一碗豆腐腦,閒聊時問了做早點的阿婆,西街有幾個姓謝的人家?那家人怎麼樣?阿婆提起那家姓謝的便咬牙切齒,說隔壁的鄰居,本來家裡有個姑娘,長的如花似玉,被那人強逼著娶回家,做他的一百零一姨太。那人還揚言,要娶全天下漂亮的姑娘,一個都不放過。長成了豬樣,全是強搶過來的,已經禍害了一百三十多個姑娘。何鈺一言不發聽著,喝完了那碗豆腐腦,擱下一錠銀子,大步離開。阿婆在身後追他,“小夥子,錢給多了。”她一碗豆腐腦只要三個銅板,何鈺給了她一錠銀子。何鈺是看她年紀大了,還要起這麼早做生意辛苦,算是添一把力吧,這些錢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對婆婆來說等同於辛苦一個月。何鈺一走,其他人立馬跟上,潛伏在暗處,藉著夜色,宛如一頭頭野獸,漸漸逼近謝府。一個人說謝府有問題,那可能是那個人的問題,但是所有人都說謝府有問題,那肯定是謝府的問題。本來顧晏生已經查明,何鈺無需多問,他只是想知道西街有幾個謝府,位置在哪?免得弄錯。已經問了個開頭,話止不住,這才順著說下去,聊了一些別的,著實耽誤了一些時間,如今已快五更天,五更天已經有些勤奮的家丁丫鬟起床。何鈺加快了動作,遇到一個打暈一個,一群人訓練有素,動作極快,一路趕去有可能藏錢的地方,無非是書房,寢室,庫房等等,分了幾波人,挨個搜查。明天謝府就會被顧晏生抄家,流放的流放,這些銀子與其便宜了皇上,不如叫他拿來暫時頂頂。何鈺自己也帶了一隊,去書房搜查,書房裡沒人,他進去後先是將值錢的拿走,又找來其它不值錢的東西頂上去。既然有擺放的地方,東西突然沒了,必然惹人懷疑,顧晏生給他方便,他不能叫顧晏生為難。這事是顧晏生辦的,在他辦事前一天少了這麼多東西,皇上能不懷疑他?八成以為他中飽私囊,提前將東西弄走了。何鈺四處摸索,突然發現一幅畫與周圍格格不入,倒不是顏色和畫功問題,是畫發黃了,發黃說明掛了很久,其它都是新的,只有這副畫掛那麼久,明顯有問題,他掀開看了看後面,竟什麼都沒有。什麼情況?姓謝的不按常理出牌。何鈺不死心將畫整個拿下來,畫後面確實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掛鉤,用來掛畫的,等等,掛鉤?這掛鉤做的好啊,木製的,表面光滑細膩,上頭竟沒灰。畫都發黃了,說明掛的久,掛這麼久沒有灰著實說不過去,除非有人天天爬上去打掃,不過何鈺看過了,丫鬟偷懶,櫃子上頭都沒打掃,更何況這裡。很明顯,這掛鉤有問題。何鈺爬上去,按了一下沒反應,又來回扭動,往上時身後突然響起了聲音,何鈺回頭看去,書架從中間裂開,露出一個鐵門。那鐵門上掛的有鎖,不開鎖進不去,不過這難不倒死士們。假如去獵殺的物件躲進屋子裡,死士們被困在門外怎麼辦?這種情況早就被他爹考慮到,教了所有人開鎖,其中最精通的當數上江。何鈺自覺讓開,上江從頭髮裡摸出一根鐵絲,插·進鑰匙裡,也不知做了什麼,那鎖咔嚓一聲開啟,揮揮手示意何鈺退後,免得有什麼機關暗器。何鈺明白,他師傅的暗室,他爹的暗室都另外有機關,不妨不行。上江經驗豐富,推開門,當即屏住呼吸,拿劍擋在身前,沒有危險,那門後是黑洞洞的密室入口。姓謝的或許不會武功,怕弄出什麼暗器傷著自己,所以密室裡很乾淨,一行人很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