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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頁

顧晏生投來疑惑的眼神,何鈺眨眨眼,叫他幫自己隱瞞。說太后胖,年齡大云云,多少個腦袋也不夠斬的。不過他在開口前就有思量,如果真的是太后,便推說是太后裝成三品宮女,他不知情,不知者無罪。原以為是太后的可能性很小,沒想到真的是她。傳聞太后心狠手辣,霸道專橫,早年不知道打死了多少個嬪妃,在他的印象中應該是橫眉豎眼的惡婆婆,沒想到竟然是個和顏悅色的老太太。老太太被他說胖,又諷刺她年齡大,腿腳不好,居然還能裝的下去,繼續和顏悅色的與他扯淡,心寬體胖啊。這回輪到太后上上下下的打量他,“我道是哪個國舅,原來是這個國舅,國舅當真好威風,耍起架子來連我這個太后都要看你臉色。”何鈺臉上揚起尷尬的微笑,“太后說笑了,我也沒想到太后竟會裝成三品宮女,未能早些識別出來,失了禮數,還請太后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一般見識。”“哀家宰相肚裡能撐船,當然不會與你這般的小肚雞腸計較。”太后損起他來當真毫不客氣。何鈺點頭,“多謝太后寬宏大量,小人銘記在心。”他看了一下顧晏生,又瞧了瞧太后,“那沒什麼事,小人先告退了。”倆人有重要的事談,他留下來就是多餘的。“沒什麼大事,留下來也成。”顧晏生挽留。何鈺是調節氣氛的能手,沒有他在,兩個陌生人坐一起,沒一會兒便會尷尬。況且今日確實不會說什麼,太后只是過來瞧瞧他而已,若真的想支援他,就不會改頭換面,直接大張旗鼓告訴所有人,她支援顧晏生便是。“三兒說的是,哀家只是聽說三兒醫術高超,想叫三兒給哀家瞧瞧,哀家總是忘事,不知道是什麼毛病?”她忘事的毛病已經持續好幾年,請了許多太醫和民間醫者,都看不好。人家醫了一輩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顧晏生,今年滿打滿算也才十二歲半而已,所以看病只是一個說辭,太后根本不指望顧晏生能看好她的病,只是找個藉口來看看他。看看三兒值不值得她興師動眾。她年齡已經很大,很多人的名字沒人提醒記不住,現下丫鬟宮女們都不在,便乾脆喊三兒,顯得親切,還不容易叫錯名字。實話實說,皇帝的十幾個兒女名字都很接近,顧晏鳴,顧晏生,顧晏殊,只差了一個字而已。顧晏生比了個請的手勢,“太陽太大,請皇祖母移步寒舍。”太后也沒推辭,扶了扶髮鬢,在顧晏生的帶領下,來到他倆的寢室,何鈺也跟了上來,如果只有顧晏生一個人叫他留下,他隨便推辭兩句便是,太后也留他,那就不得不留。他倆一個是太后,一個是皇子,相當於奶奶和孫子,何鈺這個沒親沒戚的插在倆人中間,著實不太好意思。其實他跟太后之間,有那麼一點點的關聯,他外婆,也就是他孃的娘,曾經跟太后是閨密,以姐妹相稱,太后想起來時,會幫幫皇后,想不起來,還會反過來為難皇后。全看她那任性的記憶,給不給面子。今日不大給面子,沒認出何鈺不說,還真的將他當成了太尉之子。這樣也好,萬一殺個回馬槍,也會找周浩然的麻煩,她今日來的匆忙,沒帶工具,也沒人使喚,暫且放過何鈺,改天要是想起來,必然秋後算賬。還是要看她那任性的記憶,要不要使性子。顧晏生小心將人攙扶在凳子上,那謹慎態度宛如太后是個瓷瓶,隨時有可能碎裂。其實沒那麼脆弱,何鈺叫她背自己,還不是一樣沒事。太后指了指對面,“你也坐。”顧晏生聞言坐下,何鈺正待跟著坐下,太后突然橫了他一眼,“你站著。”何鈺無語。還真是記仇啊,表面說的大義稟然,把自己吹的多大方似的,還不是小氣巴拉,記仇記到現在。何鈺自知理虧,老老實實站在一邊。“倒茶。”太后真把他當成了丫鬟使喚,她是太后,她大聽她的。何鈺任勞任怨,叫倒茶不敢倒水,體貼似的先將杯子燙一遍,當是消毒,過後才開始表演茶藝。別看平時都是顧晏生泡茶,茶藝了得,其實何鈺也不差,他是該知道的都知道,該學的也全都學了個遍,就是懶,不做。實在沒人,不得已的時候才會自己頂上,雖然好久沒用過茶藝,不過會的東西,上手都很快。那桌子矮,不讓坐,何鈺是彎腰泡的茶,單手拉著寬袖,單手端起茶壺,用的也是鳳凰三點頭,表示對客人的敬意。他的誠意太后接收到,端起剛泡好的茶抿了一口道,“坐下吧。”何鈺這才坐下,心知自己將人得罪恨了,也不敢多話,叫人家想起他,規規矩矩坐在最邊上,降低存在感。“這坐也坐了,茶也喝了,三兒,是時候給哀家瞧瞧病了。”太后伸出手,放在桌子上。顧晏生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蓋在太后手腕上,倒不是矯情,也不是怕髒,更不是男女有別,單純是怕太后介意。說是奶奶和孫子,其實哪有半點感情,皇家最缺的便是感情,一個個冷血冷肺,斗的你死我活,還存在階梯關係,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