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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爹那邊,只要仗還在打,那群叛軍便沒空管城裡的事,暫時還是安全的。何鈺現在主要是管好自己,別叫旁人看出他已經懷疑他爹還在城裡並且打算營救的事,如果傳到皇上耳朵裡,他自己也會變得不安全。這事要偷偷進行,表面他還是該怎樣照樣怎樣,表現的越輕鬆越好。何鈺穿回聖德書苑的衣裳,光明正大擠進學苑,因為個頭和年齡不太一樣,被看門的大爺翻來覆去瞧了好幾次,何鈺絲毫不心虛,問什麼答什麼,好險回答了出來,被他放了進去。一進學苑,何鈺便如被放飛的風箏,找了個隱秘沒人的地方,一躍翻過牆頭,跳進院子裡。“何兄真有雅興,一個人出去溜達。”剛站穩便聽身後有人說話,聲音熟悉異常,顧晏生站在不遠處,面色冷然。何鈺早料到會被他發現,“有點擔心爹孃,出去看看。”“可找到了?”何鈺搖頭,“沒有。”“既然是去找爹孃,何兄身上的胭脂味是哪來的?”顧晏生目光如炬,“莫不是去花樓找了父母?”額……還真是去花樓找了父母,但是顧晏生一臉不信任的眼神,著實傷了何鈺。何鈺登時改了口,“路上與一位花樓的姑娘撞在一起,沾了些花粉味,怎麼了,很難聞嗎?”顧晏生吃了什麼藥?鼻子這麼靈?站這麼遠都聞到了?不過說實話,在婉蓮房裡時味道確實很大,會沾一些也在情理之中。“這樣嗎?”顧晏生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中午夫子說教堂不夠,男院和女院要共用一個教堂,何兄開心嗎?”何鈺好色不是一天兩天了,怕是會開心到飛起吧?“是嗎?”何鈺回答的漫不經心,並沒有真的將心思放在女院上。他這樣肯定有心事。顧晏生安慰他,“吉人自有天相,丞相和你的家人一定會沒事的。”何鈺勉強笑笑,“借你吉言。”“我會幫你的。”顧晏生走在前面,“跟我來。”何鈺倒沒拒絕,一路跟他去了寢室。寢室裡剛收拾好,桌上一張地圖,地圖是京城的,上面畫了許多標識。“我已經叫人在這幾個位置上挖洞,說不定能挖通到城內的通道,還有這裡。”他指了指上次倆人逃難的山頭,“無利不起早,父皇將京城封了,城裡的人必然沒有吃喝,但是他們有銀子,便有商人敢冒險。”“你想叫商人打通關卡?”就跟走私似的,叫商人偷偷翻山賣糧,再伺機打聽他爹孃的下落。顧晏生輕輕‘嗯’了一聲,“可別小看了他們,只要有利可圖,山都能移開。”這倒是,何鈺便聽過愚公移山的故事。“謝謝你。”如果顧晏生不說,他還不知道顧晏生居然在背後為他做了這麼多。“不用客氣,我這麼做不全是為了丞相,也是去找周太尉,周太尉也不見了。”周太尉不見了,周家便只有一個周貴妃最大,周貴妃身為妃子,整天足不出戶,又不愛爭寵,關鍵時刻慌了神,周家竟也沒幾個管事的。周浩然兩眼一抹黑,便只能聽他調遣。“聽說長安有個鋪子,可以接委託的任務,只是價格極高,何兄不妨去試試。”顧晏生建議道。何鈺點頭,“我知道了,有時間會去看看。”看來顧晏生的觀念與他一致,都覺得他爹和太尉被困京城有蹊蹺,而且他還知道京城被封的事。“對了,你怎麼知道京城被封的?”這事奇怪了,好像就他不知道似的。“何兄還記得我那次挨板子嗎?”顧晏生提醒他。何鈺頜首,“記得。”當然記得,那天顧晏生躺了一天,一直站不起來,喝水乾嘛都是何鈺幫他弄得。“你是因為這個挨的板子?”皇上想封城,顧晏生不同意,於是捱了板子?“嗯。”顧晏生也沒有隱瞞。如此說來局面全變了,丞相和太尉有危險,那顧晏生便沒了危險。皇上想除掉他,是因為太尉有可能扶他,現在太尉沒了,他也就是個光桿司令,沒什麼威脅。當然也不一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既然叫顧晏生知道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手殺人,就不能放過顧晏生,否則以後叫顧晏生偷偷壯大,危險的還是他。所以顧晏生還是沒能脫離危險,只是事情太多,暫時沒顧上他而已。他自己小命都懸在天上,竟還想著幫自己,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何鈺心裡有一絲觸動。原來只覺得顧晏生每一步都走在鋼筋上,現在發現他腳下也是鋼筋,至少不是一個人。何鈺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你能動多少人?”何鈺先掏出身上所有的銀兩和首飾,“我身上就這麼多東西,不過長安城有一處花樓我能動。”孟婉蓮買了三處花樓,她自己哥哥也在京城,如果真要動用一處花樓來救她哥哥的話,她應該願意。也說不準,萬一孟婉蓮不顧親情,只是虛情假意表忠心,到了關鍵時刻不肯出銀子怎麼辦?都說不準。“太尉一黨,四成能動。” 都有心事太尉雖然人不在,不過他的舊黨甚多,而且都是說的上話的那種,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他主管軍事,手下的人能調動軍隊搜尋,找到的機率會大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