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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鈺聽出來了,倒沒有表示,就像當初元寶似的,元寶剛來時瘦不拉幾,每天在他跟前轉悠,跟前跟後伺候,何鈺只當沒看見,不趕也不留。現在想來當初元寶會跑來伺候他,便是得了他爹的吩咐吧。那時元寶剛剛喪了母親,他母親是何鈺的奶媽,搞不好也是他爹的人,何鈺一斷奶,她便出任務死了,留下元寶一個人。府上不養閒人,便將元寶送去專門訓練死士的地方,誰料元寶自己跑了出來,又回到了何府。父親大抵是念他有些意思,便安排給了何鈺,是男是女何鈺至今沒摸清,也許也是女孩,女孩好伺候他。難怪越長越娘,瞧著水靈靈的,跟洋娃娃似的。何鈺到了自己家,難得放下這幾日的疲勞,躺在他孃的床上睡了一覺,他翻身時手不小心撞到牆上,意外敲到那牆竟然是中空的。他孃的思維也跟人不一樣,通常人都喜歡將機關放在床上,或是牆上,他娘別出心裁,放在床裡的角落。就是床頭與牆貼在一起的位置,又有床簾做抵擋,官兵幾次進進出出竟都沒發現。他爹的密室都被別人找到了,他孃的小保險箱竟然沒被發現。那牆後沒有機關,就是塊磚頭被人拉了出來,打成半截的塞回去,剩下的空隙裝錢。全是銀票,好幾千兩,夠娘後半輩子吃喝不愁。說起來娘居然藏私房錢,為什麼藏私房錢何鈺也明白,以為自己不被他爹喜歡,怕自己有一天人老珠黃,所以存點銀子到時候跑路。想的真多,完全是沒必要的,至少何鈺一點看不出來,他爹會厭惡他娘,他倆在膩歪十年二十年,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娘被接走的時候爹肯定沒說實話,她以為就是去外地住一段時間,還要回來,所以沒帶自己的私房錢,這錢倒便宜了何鈺。當然這點錢對於她來說很多,對於何鈺來說不是,何鈺得了名單,裡頭有家主令,便相當於他是家主,家主便要養活一家子,一千多口人,都要吃要喝要銀子浪。哪來的銀子?全是京城的地契房契,八成的店用不了,只有兩成還在外地,何鈺所在的長安只有兩個鋪子。根本養不起這麼多人。倒是有現銀,可以東山再起,但是這銀子在哪,現在何鈺心裡還沒譜。萬一看何府敗了,拿了銀子跑了怎麼辦?一切皆有可能。何鈺一覺睡醒,再醒來遺風已經安排好了晚上的行程,還弄來了一輛馬車,何鈺與福伯坐在裡頭,其他人騎馬。何鈺是主子,不坐裡頭誰坐,福伯年齡大了,加上身上有傷,不坐也要坐,幾人便如此安排,去找何鈺的二姐。現在找肯定是找不到的,只是碰碰運氣,看他們跑去了哪?也或許沒有跑,根本就沒在京城。皇上多疑,成天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留在京城的都是沒什麼本事的王爺,譬如晉王,他二姐嫁給了晉王,成天遊山玩水,好不瀟灑。那日眾多藩王和親王,留在京城的還是在外的,全都一起出現,唯獨少了一個晉王,何鈺估摸著出去遊山玩水,沒空回來。當然這只是猜測,過去瞧瞧為好。坐馬車快上許多,很快便到了晉王府,何鈺讓遺風帶幾個人進去檢視,自己和福伯待在馬車裡,來福坐在外頭,不時過來彙報一聲,說剛剛看到一道黑影過去,嚇死了。現在是晚上,馬路上幾乎無人,官兵們也沒巡邏,所以何鈺才敢大張旗鼓的坐馬車。馬都險些餓死,車子倒好好的留著,遺風是打暈了一小隊巡邏的騎兵才將馬拉回來的,何府的馬早就被人牽走了。何鈺坐在馬車裡,穩穩看父親留給他的名單。他不死心,想從地契裡多找出幾份別的地方的地契,也許中午看的匆忙,溜掉了,這回看的仔細,來福再過來疑神疑鬼,他便隨口敷衍,“為人無愧於心,怕什麼?去看看遺風回來沒?”來福‘哦’了一聲,無奈出去,繼續面對外頭黑漆漆一片怎麼看怎麼詭異的天,總覺得有點冷是怎麼回事?何鈺在裡頭倒沒有察覺,只是隱隱約約發現了一道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他。“福伯怎麼了?”“福伯有些話要跟你說。”福伯坐的近了些,何鈺絲毫沒懷疑,眨眨眼問,“福伯想說什麼?”“福伯想要你的命!”福伯陡然站起,從背後掏出一把匕首,小巧精緻,直接便要往何鈺腹部捅,何鈺驀地抬手,抓住了他的,那刀無法寸進,被他兩隻手控制住。“原來福伯不止想要名單,還想要我的命啊。” 踏腳的石捉姦見雙,捉賊見贓,福伯早有準備,何鈺也早有準備,他拖到現在就是想人贓並獲。畢竟剛接手了何家,當了家主,不是他父親,有權有威,說一不二,同樣的懷疑由何鈺說出來絕對沒有他爹有份量,加上他年紀小,指證的又是德高望重的福伯,大家表面上聽他的,心裡肯定不服。你兩句話就想拿下一個盡職盡責的老管家?未免太兒戲了?何鈺先前不拿他,是因為他死都不肯露餡,又或者說猜出了何鈺的目的,知道何鈺會來這出,所以陪著何鈺演戲。他死都不承認,何鈺便成了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