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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鈺熱情招待,早已將何府的一切佈置好,還將樓裡的姑娘盡數請來,保證個個伺候的舒舒服服。還沒到院內,便聽到女子的嬉笑和彈琴聲,一面面屏風上倒映出妖豔絕美的身姿,不時有長袖從屏風後伸出來,好幾個玉女跳舞,香風鋪面,最中間坐了位彈琴的女子,隔著屏風眾人瞧不見人,只聽琴音和優雅大氣的影子判斷是誰?“如此身姿,必是香春露的白衣姑娘吧。”“白衣姑娘可沒這手好琴,定是婉蓮姑娘,聽說婉蓮姑娘琴藝高超,一首《陽春白雪》彈的行雲流水,出神入化,定是她沒錯了。”“不不不,婉蓮姑娘琴彈的確實好,不過這裝扮瞧著不像她,哪有女主豎冠的?”等等,豎冠?該不會是……那屏風被人搬離,露出身後的模樣,幾個美豔的女子圍著中間那位彈琴的人,那彈琴之人也不是女子,是何鈺。“在下手藝一般,彈的可還入耳?”滿腔熱情瞬間宛如被人潑了水,登時弱了下來。“宰相大人謙虛了,這一首《陽春白雪》彈的,京城赫赫有名的婉蓮姑娘都比不上。”何鈺這宰相位置坐的太穩了,無論他們怎麼彈劾,陛下就是不在意,沒辦法,只好改了策略討好他了,畢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擁有半塊兵符,幾乎與陛下平起平坐,最近越發過份,朝堂之上居然賜了座。何鈺那個不要臉的,當然是得寸進尺往後天天坐著,誰叫都不起來,說不合體統,他有一大堆理由,關鍵陛下向著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何鈺有次上朝,還忘了穿朝服,衣衫不整,措辭不當,那都是經常有的,連陛下都敢懟,所有人都義憤填膺,想替陛下出頭,偏偏陛下絲毫不當回事。這麼久了,他們也習慣了,知道挪不動他的位置,索性聽之任之,不得罪,儘量交好,給自己留條退路。“當著婉蓮的面這麼誇我,不怕美人傷心?”何鈺收了手,將琴讓給婉蓮。“侍郎大人前幾天才跨過婉蓮,說婉蓮的琴藝天下第一,這怎麼才幾天不見,婉蓮就成第二了?”‘比不上’這個詞,自然是說她比何鈺差,只能當個第二。“都是客套話,無需在意,無需在意。”兵部侍郎訕訕道。“兵部侍郎的意思是說,隨口誇誇咱倆,你可別當真了。”何鈺打趣道。“討厭。”婉蓮嬌笑,“宰相大人盡會拿人家開心。”她猝不防及撒嬌,何鈺心中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咳嗽兩聲轉移話題,“各位大人可知道本官今日找你們來所謂何事?”“難道不是為了勸說陛下納妃?”兵部尚書問。“那只是其一,還有一件事。”何鈺擼了擼鬢髮,“陛下與我相識五年,情同手足,前幾日突然召我進宮,道他若是出了意外,便讓我登基,陛下年紀輕輕,乍一下這麼說,本官著實有些忐忑,莫不是陛下得了什麼病?還是怎麼了?各位大人可知道內情?”顧晏生立的是遺詔,擱在最信任的人手裡,只有他死了才會拿出來,所以大家不知道,何鈺這是提前給他們打個預防針,將來顧晏生若真的出了意外,也不會有人懷疑他。其二也是為了告訴大家,他很有可能是第二個皇帝,還有人敢得罪他?不怕他秋後算賬?這也算是拉攏,叫他們提前站好隊,先入為主有個準備,往後顧晏生真的出了意外,他們便會覺得,他登基理所當然,一箭三雕。“還有這種事?陛下與宰相大人關係最好,宰相大人都不知道,我們從何而之?”“就是啊,難怪皇上遲遲不肯納妃,原來……”他連忙住嘴,不敢說下去。“皇上最近有什麼異常?你們真的一點發現也沒有?”何鈺故作憂愁道。“沒有啊,與皇上走的最近的就是宰相大人,宰相大人可有什麼發現?”吏部尚書擔心問道。何鈺搖搖頭,“許是我多心了。”他端起酒杯,“不提那些了,今日難得人湊的這麼齊,美酒佳餚,絕色天驕應有盡有,大家不要客氣,不醉不休哦。”婉蓮朝姑娘們使了個眼色,當即有人坐過去,挨著那些人,催著他們喝酒,你敬一杯,我敬一杯,上司敬下屬,下屬再敬回來,一來二去大家都喝了不少,何鈺也沒少喝。說來奇怪,他一向酒量不錯,當年顧晏生一杯倒後,全是他撐著場面,今日也沒見喝了多少,還被婉蓮擋了不少酒,竟覺得頭暈目眩,難道是中毒的後遺症還沒過去?都已經過去個把月了,身體早就調養好,沒道理啊?酒席沒散何鈺便經不住一個人走了出來,叫婉蓮好好招待他們,他自己到外頭吹吹風。還是初夏,夜裡有些涼,何鈺穿的單薄,剛覺得有些冷,便有一件女子的披風披在他身上。“公子難受就歇會兒吧。”婉蓮想去扶他,被他不動聲色躲開,“我沒事。”他已經禍害了很多個姑娘,不想再添一個,原來覺得婉蓮是個有野心的女子,接觸的人越強,她越喜歡誰,可三年相處,他對她改了觀。“公子,你真的下得去手嗎?”她沒說是什麼,但是很明顯,何鈺知道。“你忘了我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