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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愛他了。“沒錯。”顧箏承認了。“那我爹前幾任妻子也是你殺的?”他爹娶一個死一個,直到娶了他娘。“是我。”“我娘在京城被人綁架,也有你插手?”何鈺聲音越來越冷。“沒錯。”顧箏也承認了,“她運氣太好,逃過了一劫,否則我必不留她。”砰!何鈺陡然站起來,撞到了桌上的棋盤,裡頭的棋子震了震,撞在一起,響起清脆的玉聲。“做都做了,你不說沒人知道,為什麼要告訴我?” 栽贓嫁禍顧箏坐在對面,臉色如常,挑挑眉,平淡道,“你不知道?”何鈺自然知道,只不過他現在氣的喪失理智,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力,但是細細想來,皇上的目的可能就是這個。說出來叫他氣的喪失理智,做一些衝動的事,譬如當場沒忍住,對皇上下手,亦或者回去之後因為恨,匆匆想個對策,就急著弄死皇上,結果反被皇上弄死。來之前皇上是知道他想暫時避開,跑去西北賑災,不給皇上下手的機會,但是皇上心急,將過去說出來,何鈺肯定就不想再離開。他要找機會報仇,跑那麼遠,肯定是沒有機會的。相對的,他跑那麼遠,皇上也沒機會對他下手,所以想個法子,叫他自己主動留下來。“皇上老謀深算,微臣自愧不如,佩服。”顧箏確實厲害,但是他有一個缺點,他從來不表面做一些壞事,譬如當場找個理由弄死何鈺,亦或者打發顧晏生,他非要暗搓搓的將人弄死,做一些表面功夫。表面留牌坊,暗地裡壞事作盡,虛偽,偽善,許是太在意大家的看法,亦或者想收買人心,如果君王是個濫殺的人,隨便找個理由弄死大臣,以後誰還敢跟他?但何鈺覺得還有其它原因。“皇上,微臣早就聽說皇上文成武德,尤其是一手劍法,練的爐火純青,出神入化,微臣斗膽,想向皇上討教兩招。”何鈺做了一揖。皇上嘴角勾起,“既然何丞相有這個雅興,朕奉陪便是。”“多謝皇上成全。”何鈺做了個‘請’的手勢,“請皇上移駕練武場。”皇上撩起衣襬,在前開路,何鈺緊跟其後,倆人一前一後到了練武場,秉退下人,單獨練武。“皇上,練武受傷乃家常便飯之事,請皇上務必不要手下留情。”何鈺挑了一把稍稍趁手的劍,顛了顛握在手裡。他還是太年輕,實在忍不住心中怒火,攻了心似的,在他胸中燃燒。這股氣不出不行,既然已經撕破了麵皮,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先打一頓再說。“何丞相也是。”皇上笑意越發的深。他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膽小鬼,縮在何文斐身後,何文斐不在,他依舊過的逍遙自在。都說人老成精,許是真的老了,滿朝文武論心機沒幾個比得上他。何鈺打的什麼主意他也知道,不過是以為他的手還沒好,暫時改練了左手,自然比不上原來的右手。他猜的沒錯,那手確實沒好,顧箏甚至有些後悔,沒有早些改練左手,如果早些改練左手,說不定就能提前擺脫那人。可惜他優柔寡斷,著實拖了些時間,等反應過來,早已經不惑之年,學東西沒以前那麼快,但是對付何鈺也夠了,他比何鈺多活了一倍的歲數,吃了鹽比何鈺走的路還多。功夫功夫,很多時候不是靠死練,是靠經驗,技巧。倆人各自選好了劍,一個在左,一個在右,選好了位置,何鈺客氣了一些,“微臣是晚輩,皇上先請。”“哪有晚輩讓長輩的說法,你先吧。”顧箏也客氣了一下。何鈺哪管他是真心實意,還是隨口一說,反正讓到他這兒,他就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非常沒有風度的衝了過去,與顧箏打成一片。倆人的劍法一個偏激,一個沉穩,一個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個宛如青山綠水,不動如山。何鈺是新起之秀,皇上是前輩高人,有優點,自然也都有缺陷,何鈺吃虧在經驗不足,力氣不夠,皇上吃虧在左手不太靈活,細細一較量,發現力氣也不如他似的,後勁不足。何鈺發現了這一細節,強槓過去,下手狠辣,絲毫沒留手,有多少勁使多少勁。他越打越心驚,越打越有一種處處受挫的感覺,每一招都被皇上完美拆開,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油然而生。皇上的劍法他好像在哪見過,而且十分熟悉的樣子。到底在哪見過?何鈺一時竟沒想起來。他只是略微出神的功夫,手上的劍險些被皇上挑開,何鈺連忙換手繼續打。他雖然不是左撇子,可他左右手都能使劍,當然左手還是沒有右手靈活,頂個一時也夠了。就像拎東西似的,左手拎累了換右手拎,平常人只單手持劍,一隻手累了,效率下降,但是另一隻手不中用,一換手就要嗝屁。生死之間很多人寧願累著一隻手,也要護住小命,何鈺完全沒有那個擔憂,他就是左手累了使右手,右手累了再換回來,如此反覆。他與顧箏又打了幾百招,招招碰撞,震的虎口發麻,偶爾一瞥,會發現虎口位置流了血,一來一往之間,那種熟悉感越發明顯。“是你!”何鈺想明白了。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