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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皇上還大,說的話也是一言九鼎,容不得人反駁,眾人福了福身,跪拜出殿,殿內瞬間只剩下太后,太子,皇后,何鈺,還有幾位老太醫。“知道我留你們做什麼嗎?”太后直言道。“太后懷疑我們?”這裡的三個人,除了何鈺之外另外兩個都有機會向皇上下手,尤其是他,“太后,我本就是太子,還急在一時嗎?而且這個毒是三四年前下的,那時候我還在冷宮,後被周貴妃認養,再後來困於書苑讀書,根本沒有機會下手。”他這裡最少缺了一兩個年頭,因為到了長安之後也是讀書,後來何鈺去了國子監,他也跟著一起去的,直到何鈺當上丞相,不去書苑了他才作罷,老實待在東宮聽講。每天有太子三師親自上門出題叫他做,忙的吃飯的時間都不夠,又不得皇上喜歡,如何給皇上下毒?他有不在場的證據,整整相差了一兩年,絕對不可能是他,太后目光看向皇后。“太后。”皇后溫柔大方,被懷疑了也絲毫不惱,“我有理由下毒嗎?”她只有一個文君,文君還是女孩子,記錄在冊的,不可能有錯,沒有兒子,她下毒毒死了皇上,自己下半輩子怎麼辦?她現在好歹還是皇后,一旦下個人上位,她便什麼都不是,還有可能被賜死,陪皇上一起入葬。她下毒就是得不償失。“你呢?”太后最後目光看向何鈺,“是你主動邀皇帝比武,結果害的皇帝吐血毒發,說你沒有嫌疑,哀家如何都不信。”原來她開始讓何鈺進來,並非嘴上說的那麼好,叫何鈺查案,只是懷疑了何鈺,先沒有打草驚蛇,等何鈺進了內殿才開始發作。“太后懷疑的有理有據,罪臣無話可說,不過……”何鈺頓了頓,“罪臣是太子的同窗,太子好歹還有東宮,罪臣是整日都在書苑,寸步不離。”“是嗎?”太后冷笑,“我可是聽說你倆時常偷出書苑,到處瞎逛,夫子都逮了好幾回,也曾跟哀家說過,哀家念其年幼,未曾追究,現下想來哪哪都不對,你二人為何要偷溜出苑?”都說太后糊塗,太后關鍵時刻可是清醒的很啊,何鈺很懷疑她以前是裝的。“太后,我們並非閒逛,只是去了皇后娘娘那裡偷花,順便磨練劍法。”何鈺如實回答。皇后福了福身子,“臣妾可以作對。”“依哀家看,是你們三個同流合汙吧?”太后冷笑更勝。“太后,說句大不敬的話,如果我三人真的同流合汙,便不會主動將病情暴露出來,只需再等兩年,父皇便會……”“大膽!”太后堵住了他嘴裡最後要說的話。顧晏生不聽,又繼續道,“如果我們三個真的同流合汙,現下父皇昏迷不醒,您老年事已高,孫子乘機管理朝政,名正言順,但孫兒不會這麼做,孫兒會等父皇醒來。”太后盯著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有種,當年你便有種,吃了熊心豹子膽似的,跑來跟我說你要當太子,沒想到幾年而已,你比原來更有種,如今都敢名正言順討論皇位了。”太子做揖,“孫兒話難聽,理不難聽。”“可作數?”太后要的就是他一句承諾。要他安分守己,別在這種時候趁機拿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顧晏生現在還沒有把握,萬一父皇突然醒來,怕是 身外之物何鈺一臉茫然,“有香味嗎?”他聞了聞顧晏生身上,確實有一股子香味,不過是他慣用的檀木香,顧晏生特意這麼一問,肯定不是說他自己身上的。何鈺又聞了聞自己,“沒有啊。”“有。”顧晏生眯起眼,在他身上深嗅一口氣,“就是你身上傳來的。”“是嗎?”何鈺又聞了聞,許是在大雨中淋的久了,鼻子不太靈,愣是沒聞出來,“剛剛小太監給我拿的,說是給你做的,繡錯了一處,你一向講究,怕被你罵,就一直放在倉庫,正好咱倆身形差不多,便宜我了。”那繡錯的一處在哪何鈺至今沒找著,也沒太注意,倒是這個料子不錯,顧晏生又喜歡寬大的衣袍,穿著舒服,何鈺甚是滿意。“不是這個。”給他做的衣物都會按照他的愛好燻上檀木香,這衣物上確實有一股檀木香,但那股子香味,不是檀木香。“何兄,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惦記著姑娘?”他以為是何鈺與別的姑娘做了什麼親密接觸的事,染了人家姑娘身上的香味。“什麼姑娘?”何鈺不服,“我就背過太后。”許是太后身上的香。“太后禮佛,身上常年有一股子焚香之味,與你身上的香味天差地別。”何鈺越是找藉口,顧晏生越是懷疑。何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真沒找姑娘……”等等,好像是有一個姑娘接觸了他,還給他送了個香囊,何鈺突然想起來,從懷裡掏出香囊,“你說的該不會是這個吧?”顧晏生拿在手裡聞了聞,“就是這個。”他看何鈺的眼神越發充斥著一股子責備,宛如看下流的色狼。何鈺無語,“這是我姐姐送我的,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種人嗎?”他剛從死亡的邊緣試探了一下,好不容易被拉回來,哪敢沾花弄月?也沒那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