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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要去救他。他打定了主意,當即找人問了問何文斐的去向,怕被發現,翻牆進去的,屋裡靜悄悄的,說明聚會已經結束,何文斐不知道在哪個屋裡歇息。他先擄來丫鬟問了問何文斐的去向,那丫鬟說在少爺房裡。顧箏總算鬆了一口氣,在少爺房裡,說明沒被家裡姐妹說動,挪去姐妹的閨房。他將擄來的丫鬟打暈,正準備觀察觀察後路再去找何文斐,腦海裡不知道是抽了還是如何,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想對他下手的不是小姐,是少爺呢?都是男子,何文斐文弱書生一個,加上喝了酒,又在別人的地盤上,不一定打得過人家。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腳下也沒停留,立馬往丫鬟指的房間跑去,人還沒到,果然聽到那宅院裡有人說話。露頭一看,何文斐持劍跟另一幫人對峙,但他狀態不好,手抖的劍都拿不穩,一下就被制服,拖進了屋裡。顧箏的烏鴉嘴應驗,何文斐果然被人下了藥,想強·上他,還不是女孩子,是同樣的男兒之身。要真被那人得逞,以後他還活不活?顧箏當機立斷衝過去,從背後偷襲,先將外頭的幾人打暈,又拐回去,輕手輕腳進門。裡頭的人正在脫何文斐的衣物,何文斐畢竟習武,他廢了好大功夫才將人制服,衣裳剛脫到一半,便被身後的腳步聲打斷,不由氣憤道,“滾出去,沒看到少爺正在辦事嗎?”以為是家裡的奴才,頭都沒回,誰料那腳步聲越發的近,似乎就在身後似的,“沒眼力見的東西,聽不懂……”那人說著說著回頭,瞧見顧箏明顯一愣,“你是誰?”顧箏啪的一巴掌扇過去,直接將人扇倒在地,又幾腳踹過去,沒給反應的時間,光往腦袋上踹,最後一掌將人打暈,還不解氣,隨手抓了個花盆就要砸過去,床上突然有人說話,“先別管他,幫我……”那聲音沙啞,磁性,還帶著一絲氣喘。顧箏回頭,一眼瞧見躺在床上,頭髮散亂,衣衫不整的何文斐。原來只知道稱讚女人用美,顧箏 沒有錯過他似乎真的只是跟顧晏生談心似的,沒有稱‘朕’,一直稱‘我’。“我覺得你最好還是祈禱他不要來。”顧箏嘴角勾起,“這兩日好幾個大臣聯名彈劾你倆,說你倆朝廷之上公然眉來眼去,懷疑有斷袖之癖,若他當真夜闖皇宮救你,便說明你倆當真私底下有情,坐實了分桃之好。”顧晏生睫毛顫抖,“他不會來的。”反常即為妖,何鈺那麼聰明,應該猜到了。“不,他會來。”顧箏自通道,“我特意挑在晚上,又當著他的面,你覺得他會不懷疑?”自然會懷疑,這是肯定的,但也正因為如此,何鈺才不會來。“父皇做的太刻意了,他肯定會懷疑父皇的用意。”顧晏生抬頭直視他,“說不定早便看出是父皇的圈套。”“可關心則亂,即便知道有蹊蹺,他還是會來,因為他在乎你。”顧箏翹起二郎腿,“要不要賭一把?”“怎麼賭?”顧晏生奉陪。“就賭他會不會來。”顧箏繼續,“如果他來了,我要你以後與他斷絕關係,如果他沒來,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什麼條件都可以嗎?”顧晏生追問。“自然。”顧箏勝劵在握,“即便你想改變大尚法律,讓男男合法結婚,我也可以答應。”“可我不想賭。”顧晏生實話實說。顧箏挑眉,“對他沒有信心,還是對你?”“父皇好像誤會了。”顧晏生解釋,“我與何兄就是純純粹粹的兄弟情。”“噗。”顧箏笑了,“兄弟情會為了你冒著大不敬的罪名深夜闖宮?”顧晏生堅持,“他會不會來還不一定。”“那就等等看,看是你猜對了,還是我猜對了。”顧晏生其實心裡也沒底,因為他來時何鈺的神情沒變,最多有點小疑惑,以那傢伙的性子,八成早就拋去了腦後。皇上的圈套設的猝不防及,倆人都沒有準備,胡思亂想會有,怎麼想就不知道了,能不能想到這上面來,更不知道。這完全就是賭,賭何鈺能不能發現。何鈺還在府上,煩躁的走來走去,跟自己做鬥爭,拿出要去的證據,又否認自己。因為這看起來就是一場普普通通的緊急情況,也許皇上發了瘋,想找顧晏生喝喝茶,談談話,也許真的是顧晏生奏摺上出了很大紕漏。他最近總往這邊跑,歸心似箭似的,心思不在奏摺上,自然處理不好。不要大驚小怪,搞不好皇上罵他一頓就讓他回去了,現在也許已經在東宮睡了,因為宮門關了,不方便告訴他而已。沒錯,就是這樣的。所以洗洗睡吧。何鈺喊人過來伺候,元寶現在忙的很,伺候的是個丫鬟,遠遠端了水過來。還要給他脫衣脫鞋,被何鈺揮退,他已經習慣了自己的事自己做。隨便洗了洗臉和手,又漱了漱口水,進了寢房睡覺,人剛趴下,又坐了起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顧晏生真的有危險怎麼辦?就像他猜的那樣,顧晏生被人下了藥,有人要強·上他云云。雖然機率只有百分之零點幾,但也是有可能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