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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東宮本就有一些官員,門客,上賓長期居住,多他一個不多。顧晏生身子軟成了一攤泥,全身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剛剛沒出養心殿,何鈺不好問,現下四周沒人,他連忙追問,“顧兄,你不是百毒不侵嗎?”顧晏生說話都困難,“那東西非毒非藥,也不是中原產的,我從來沒喝過,沒有抗體。”他為什麼能百毒不侵,因為小時候喝過世間幾乎所有的毒和藥,已經形成抗體,但這玩意兒傷身,母妃只會給他小飲一些,叫他記住那個味道,以後不能喝,也會有一些抵抗力,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撐過三個時辰。如果在緊急情況下,三個時辰已經夠他快速做出反應,但這回不一樣,父皇盯著他,不叫他離開,也不叫他自行處理,下的那種藥又特殊,關鍵藥量極大,拿捏住他的弱點,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藥物發作,卻沒有一點辦法。“皇上真陰險,還好我及時趕到。”何鈺還不知道皇宮裡發生了什麼,依舊以為是皇上對顧晏生動了念頭,想寵幸他。顧晏生搖頭,“他……好像變了。”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但皇上先是提起過往的事,又設計引他與何鈺進宮,以為是害他倆,送的卻是個大人情。“他是來幫我們的。”“嗯?”何鈺一驚,“顧兄,你吃錯藥了?他把你弄成這樣你還幫他說話?”“我只是實話實說。”父皇講那些過往的事時能明顯聽出話裡的遺憾,恨自己膽小錯過,所以才會刻意設下此局,祝他倆一臂之力。但是說實話,雖然皇后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皇上又自以為他與何鈺之間有什麼情愫,他自己也承認對何鈺確實有些不一樣,但絕對沒到情愛的地步,最多隻是有些喜歡罷了。如果非要選的話,他選何鈺,如果可以不選的話,他連何鈺都不會選。比兄弟情稍微深一些,比愛情又少一些,處於半瓶子水的狀態。“顧兄,你好像也變了。”何鈺有些不認識他,“你不是最恨他嗎?”“恨歸恨,可我要實事求是。”顧晏生身子撐不住,“何兄,我走不動了。”他撐的時間太久,渾身發軟,何鈺沒說抱他或揹他,只撐著他的身體走,自己還是需要用些力氣。“那我揹你吧。”何鈺蹲在他面前,沒敢深蹲,怕自己起不來,畢竟顧晏生如今是個大男人,骨架都不輕,揹著有些壓力。顧晏生沒有拒絕,他趴過來的時候何鈺感覺整個後背一燙,顧晏生渾身像火爐似的。他的話也叫何鈺想不通,皇上將他害成這樣,為什麼他還會說皇上在幫他倆?“離東宮還有一小段路,你給我講講經過唄。”何鈺感受到某個比較尷尬地方的存在感,試圖轉移顧晏生的注意力,叫他不至於注意在……,身上會好受些。“皇上好像誤會了,以為咱倆有什麼,於是設計想成全咱倆,如果你來,就更改大尚法律,讓男男合法結親,如果你不來,他就要咱倆斷絕關係,以後再不來往。”顧晏生反著說。“管的真寬啊。”何鈺不屑,“咱倆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不經過咱倆同意就自作主張,誰領他的情?”他與顧晏生髮過誓,要一輩子做兄弟,假如再進一步就是愛情,雖然親近了,但顧晏生一定不會像對現在這樣對他。因為他一旦更親近些,身份肯定暴露,顧晏生會拿對付女人那套對付他,不再將他當成可以信賴的夥伴,而是需要呵護的女人。何鈺不喜歡那樣,他更希望自己能頂住天,撐住地,天生就不是躲在男人身後的女子。“這麼說來你中的是那種毒?”皇上什麼意思?把顧晏生毒成這樣,手腳發軟沒有一絲力氣,等於沒有半點抵抗力,自己動不了手,只能別人幫忙。他以為倆人是兩情相悅,想幫幫他倆,這麼個幫法,明顯是叫顧晏生當那個任人宰割的羊,好叫他為所欲為。他這是坑兒子呢?還是幫兒子呢?何鈺要真是男子,瞧見顧晏生這副樣子,沒有興趣也要有興趣了,一個弄不好就將顧晏生給上了。可惜他是女孩子,沒帶工具,就算皇上將人毒成這副模樣,丟給他任他為所欲為,他也動不了手。沒有那個軟體。談話的功夫何鈺已經將人背去了東宮,太子的寢宮,往床上一放,有些束手無策。假如這時候不做點什麼,他就不像男兒了,可沒有軟體,成不了硬體,想做也有心無力。何鈺坐在床邊,聽身後顧晏生細微的動靜,許是真的難受,他揚起脖子,露出白皙的脖頸,淡青色的血管縱橫在上面,蜘蛛網似的,在燈火下宛如一件藝術品。皇上啊皇上,你還真會給我出難題。我這時候要是再無動於衷,就真的畜牲不如了,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就算顧晏生脫·光了躺在床上,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瞧著。何鈺突然覺得心累。皇上到底是為難自己兒子呢?還是為難他呢?他這態度很明顯了,就是送兒子到他床上,叫他做些什麼,好加深倆人的感情,確定關係,生米煮成熟飯。倒是十分想順了他的意,何鈺瞧了顧晏生兩三年,還從來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