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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圖大業是假,將人騙回來,你儂我儂才是真吧。太子什麼時候這麼壞了,儘想著這事。————————何鈺中毒是真,身體虛弱,坐馬車,走的慢,那信快馬加鞭,只一天便追上了他,信使將信遞給他,還說得了太子吩咐,要他回信一份。那信滿口都是大義,道非常時期,不能沒有他云云,其實剛到何鈺手裡何鈺就看出了意圖,想騙他回去,想都別想。為了驗證他的猜想,何鈺回信一份,說自己最近身體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舔了他的血,中了毒,總之頭疼腦熱,眼花繚亂等等,各種毛病毫不客氣的往自己身上套。其實就是告訴顧晏生,他中毒了。果然,沒兩天馬車又被信使追上,除了送一封信之外,還有一個盒子,裡頭就是天山雪蓮。天山雪蓮是什麼?是解毒聖藥,何鈺也只在童年吃過,後來花了大把人力物力,依舊沒找到,哪能這麼巧恰好顧晏生手裡就有一朵,肯定是預謀已久。這廝學壞了,不僅看小畫本,還拐著彎想將他騙上床,事先做了準備,將最大的難題解決,以後何鈺再想找藉口,那是不可能的,沒借口可找。看來長安一時半會是回不去了,突然希望皇上能多頂一陣子,叫顧晏生全心全意對付他,沒空想別的。男人啊,果然一旦碰了那玩意,就如同吃了藥似的,滿腦子全是那個。尤其是顧晏生這樣的,清心寡慾了十幾年,這一開竅,不將人弄個半死是不可能的。當時怎麼就腦子一抽,親了他呢?沒親的話他倆還是兄弟情,不戳破那層紙,今日也就不會落荒而逃。也不算落荒而逃,他總覺得孃親這次突然出現在南吉,還帶著尚方寶劍,怕是有別的目的。她本來在京城,跟爹爹在一起,莫名其妙跑去了南吉,南吉與京城隔了幾千裡,何鈺坐馬車最少也要五天才能趕去,來回一趟就十幾天了。當初收到訊息時何鈺一度以為是假的,有人引他出去,好將他打殺,削去顧晏生的勢力,直到他看到了那副畫,和畫上的尚方寶劍。那寶劍何鈺小時候玩過,聽說是用天上掉下的隕石打造,削鐵如泥,鋒利異常。有一次何鈺不小心摔了一下,寶劍自然沒事,但是劍穗上頭的玉磕掉了一角,他竟奇蹟似的,在畫上看到了這個細節,說明是真的,確實是他娘抱著劍,在極近的距離下叫人作了這副畫。所以不管有什麼目的,是不是被人脅迫,何鈺都要去一趟,否則他會遺憾終身。顧晏生的天山雪蓮送的非常及時,儘管不懷好意,他還是要服,中毒加上車馬勞累,太難受了。何鈺幾乎是心情複雜的服下了天山雪蓮,他幾次中了顧晏生的毒,其實身體已經有了抵抗,小量不會死人,只會難受一陣子,過陣子就好了,偏偏何鈺等不了,他怕他娘是被人脅迫,用來威脅他,所以要做好戰鬥的準備,無論如何也要救出他娘。五天後何鈺才算真正的到了地方,是一家青樓,當初開這家店是怕以後在長安出了事,可以快速趕去別的地方,這裡夠遠,也夠隱秘,鳥語花香,青山綠水,空氣好,該繁華的地方繁華,該漂亮的地方漂亮,關鍵這裡的人都有錢,是出了名的富人區,養老的好地方,只有幾個人知道是他開的店。他娘居然能找上門,著實讓何鈺吃了一驚,心情沉重,覺得這件事越發不簡單了。 我騙了你南吉位置特殊,雖是冬天卻也不冷,褪下披風外衣,只著單衣,竟覺得正好。何鈺下了馬車,由人領路,在前面帶著他去見母親。預料中的脅迫是沒有的,他娘安安靜靜坐在樹下的椅子上,摸索著給他縫衣裳,有時看不清,會湊的很近。如此說明她的眼睛有所好轉,比三年前在京城時好了許多,那時雙眼完全失明,什麼都瞧不見,他手在眼前比劃,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回何鈺也沒叫人,只揮揮手,將人全部退下,他自己走過去,怕嚇著她,步法很輕。安語嫣失明瞭一兩年,現在眼睛也不好,所以耳朵特別靈,那麼一點點的聲音,她聽的真切,本能抬頭朝何鈺的方向看去,“誰啊?”離的不算遠,三米左右,娘還是看不起他的臉,但是知道有他這麼個人站著。“我是掌櫃的女兒,掌櫃怕您一個人無聊,特意找我過來陪您聊聊天。”何鈺掐住嗓子說話。他跟隨齊夏多年,將齊夏易容的本事學了三成,變音的本事學了七成,畢竟是他需要的,不能偷懶。“噗。”安語嫣笑了,“鈺兒,還想騙我,掌櫃年輕,哪來那麼大的女兒,前兩天他老婆還過來抱怨,說她生了三個兒子,就是沒女兒,每次都想要個女兒,結果每次都是男娃。”何鈺蹲在她面前,“娘,您眼睛能看見了?”娘剛剛說這麼大的女兒,他明明用的聲音是稚嫩的那種,最多十一二歲。“嗯。”安語嫣實話實說,“離近點能瞧見,離遠了看不清楚。”她擱下縫的衣物,叫何鈺站起來,“你不在,這三年娘斷斷續續給你縫了幾身衣裳,也不知道能不能穿。”“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