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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冷了一段時間,真的自個兒想通了?“年前哀家叫你自個兒悟,可悟到了什麼?”太后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問道。年前何蓉與另一個妃子爭執,那妃子得皇上喜歡,任性將她送的玉隨意處置,還摔成了兩瓣,分明便是不給她面子。她便也為難那妃子,結果那妃子告狀告到太后跟前,太后維護了那妃子,何蓉更覺委屈。太后便叫她回去後自個兒悟,什麼時候悟出來了,什麼時候找她。何蓉低下頭,“母后說的對,人終有一老,靠美色是留不住皇上的,唯有大度賢德,替皇上分憂,將這後宮打理的妥妥當當,上下齊容,才能不辜負母后的一片心意,對得起頭上的鳳釵。”太后滿意的點點頭,“不枉哀家費了那麼多功夫,總算是有些長進了。”何蓉有些羞愧。這些話其實父親對她說過,母親也對她說過,弟弟也曾經說過一樣的,奈何她那時如何也想不通,一心一意覺得只要討得皇上歡心,她的地位才能坐穩。原來靠男人是靠不住的,尤其是一個擁有數位妻子的男人。比她年輕的,花數多的,這後宮還少嗎?太后身為過來人,還能欺騙她不成?在這後宮多年,皇上叫她心涼的次數兩隻手都數不過來,本就靠不住,不過是她一廂情願而已。也罷,既然大家都希望她拋棄兒女私情,做一個端莊大氣的皇后,那便如了她們的意。反正她是皇后,只要守住了後位,將來無論誰當皇上,都要喊她一聲太后,只是沒有過繼過來,親自帶在身邊餵養的親而已。其實顧晏生這麼大了,即便當了皇上,於她還是不親。她本不想認,只不過為了安鈺兒的心,才答應下來。但鈺兒說的也沒錯,是要過繼一個孩子,親自帶在身邊餵養,一來分心,二來以後也可以為了皇位爭一把。人選肯定不能是顧晏生,最少也要在不懂事之前,顧晏生太懂事了,什麼都懂,而且看她的眼神帶著通透,似乎比她知道的還多。這樣的孩子怎麼養?鈺兒說他缺愛,只要對他好一點,便能收到千倍百倍的回報,但是——根本聊不下去,也說不到一塊去。顧晏生比她還像大人,比她還成熟,她想喊生兒,那話到了嘴邊,遲遲說不出去。壓力好大。 因為什麼顧晏生一直都是那副死樣子,見何鈺時是的,見蕭琅時是,見皇后時自然也是。如果用心跳頻率來衡量區別,也許差了一張紙那麼點的距離。那日何鈺摸他的心跳,都快死了,還是穩如泰山。可這不就是顧晏生嗎?那個將懦弱,膽怯,害怕,猶豫等等所有不好的情緒通通拋棄的人。每做錯一件事,他都要給自己教訓,這樣下次才不會再犯,已經這樣好幾年,才慢慢形成現在這樣的性格。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只懂得用利益計算得與失。蕭琅的明謀很成功,儘管他們達成了新協議,可心中的隔閡還在,何鈺與顧晏生已經不再說話,各幹各的事。顧晏生在屋裡看書,何鈺倚在房樑上,從這裡可以看到整個鳳秀宮,如果姐姐回來,他能第一時間知道。屋外冷,房梁更是聚集了所有冷風,奈何何鈺裹得嚴實,他瘦,裡三層,外三層,再加一個狐裘,看起來還是消瘦。冷風颳的再猛,也治不住他,何鈺依舊穩坐如山。他等啊等,沒等來姐姐,反而等來了顧晏生,許是躺累了,起來走走,又順便找了找何鈺的蹤跡。他倆之間的氣氛已經尷尬到不忍直視的地步,顧晏生愣是沒察覺,依舊像平常一樣,跟他說話,交談,還說要做朋友,現在又出來找他。實在是神奇的人。何鈺雙手攏在袖子裡,穩坐房梁,不動如山。旁邊是雪,他抓了一把,揉成一團,砰的一聲砸中顧晏生。顧晏生正好回頭,那雪球掉進他脖間,從衣襟裡落入胸口,他也不覺得冷,抖了抖沒當回事。“你為什麼砸我?”“那你為什麼找我?”何鈺反問。“我看你好久沒回來,出來瞧瞧你出事沒?”“烏鴉嘴。”何鈺又砸了一個過去,這回顧晏生有防備,一歪頭,那雪球砸進雪地裡。他順著陷進雪裡的白球往上看,何鈺坐在房樑上,頭戴玉冠,長長的髮帶隨風飄蕩。那髮帶繡了流雲線,末端是兩隻仙鶴,繡娘手上功夫不錯,繡的精緻好看,與何鈺的狐裘同色同花紋。何鈺喜歡穿狐裘,披風和斗篷,既顯招搖,又暖和。畢竟出來辦事多數人看的還是身份地位,穿的好說明身份地位不一般,可以少費些功夫。比方上同一件事,他穿素衣去請人,人家可能會將他拒之門外,但他穿的好,戴的好,別人也許會猶豫,萬一無形中得罪一個貴人怎麼辦?所以出門在外穿戴整齊,想做什麼,事半功倍。何鈺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主,一直都是怎麼舒服怎麼來,他喜歡穿狐裘,裡面配色亂一些沒關係,看不到。今天的狐裘是黑色的,花紋是彩色的,分外明顯,那狐裘大了些,能將他裡裡外外裹住,白色毛領,黑色暗帶,外面掛了兩個紅色麥穗,騷包的緊。“上來。”何鈺衝他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