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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鈺搖搖頭,原先有些動搖的心,突然安定了下來。原來是不是奸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善留在心中,即便是奸臣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並沒有太大區別。所以既然老天爺讓他投胎成了奸臣的兒子,那就不要大意的當個小奸臣吧!天又涼了,又該到處找人麻煩了~ 留下來吧何鈺別了母親,第一個便是去找那些小妾的麻煩。如果父親當真像母親說的那樣,做做戲便是,為何他還要生孩子,傷母親的心,也傷他的心。再聯想到父親騙了他十幾年,沒有將他是女兒身的身份告訴他,那會不會連母親也騙了?演戲要演全套,這個何鈺曉得,知道真相的人越多,越容易穿幫,他能理解,不能理解的是父親居然為了生兒子,跟那些小妾假戲真做了。孩子都那麼大了,能是假的嗎?除非連孩子也不是他的。其實何鈺從小就有一種父親深愛母親的感覺,譬如父親的書房恰好在母親的對面二樓,只要開啟窗戶就能居高臨下看到母親。母親最喜歡躺在院子裡睡午覺,偶爾閒了便拿出針線,給何鈺縫衣服。她最喜歡的是將下人全部秉退,然後不穿莊重華麗的主母服,只著輕紗,脫了鞋襪,赤著腳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躺在葡萄架下,享受的緊。一點主母的臉面也不顧,髮髻也不梳,披頭散髮全被父親看在眼裡。何鈺有次被父親叫到書房,匆匆一瞥看到了,我滴天,簡直打破了他對母親一貫的形象,難為父親竟不覺得厭煩,還盯著看了半晌。他出來後從樓下往上看,父親還站在窗戶口,一動不動。還有很多其它細節,比如母親喜歡鬧脾氣,偶爾不吃飯了之類的,她不來,父親就不讓動筷,可把何鈺餓壞了,最後母親心疼他,才姍姍來遲。平時何鈺罰跪挨板子,他自己不敢吭聲,母親看不過去,便去找父親鬧,但父親從來沒對說她一句重話,最多關門不見。何鈺就慘了,他母親鬧他挨雙倍的罰。原先何鈺以為是因為源頭是他,所以罰他,現在才想明白,感情是不捨得母親受罰,乾脆讓他代勞了。哪有這樣的父親,一般都是念在兒子小,懲罰讓母親代勞,他倒好,反著來,母親做錯了事,讓他代勞。突然有點心疼自己。何鈺招呼元寶拿來一塊黑布,將臉蒙上,趁著夜色潛入小妾的院子,院裡有幾個值班的丫鬟小廝,被他幾下打暈,另外幾個被元寶引走了,他倆合作作案。中途動作不夠利索,讓一個人喊出聲來,驚動了裡面的人,二姨娘反應迅速,立馬將燈給吹了。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遇到突襲或刺殺,小妾只會大叫,喊人過來處理。這個小妾不一般啊,居然打算不聲不響自己關起門來解決,厲害!何鈺剛從窗戶口跳進去,便遇到刀光劍影,劍法凌厲狠毒,招招取他的性命,比他這種突襲的人下手還要狠辣。而且功夫很高,動作熟練自然,加之對環境熟悉,又是在摸黑的狀態下,竟然壓著何鈺打。元寶只會一點皮毛,逃跑還行,上去幫忙那就是找死,他聽到裡面的刀劍齊鳴的聲音,嚇的魂都要出來了。房內一片漆黑,偶爾劍與劍碰撞,擦出無數火花來,何鈺跟那人過了百來招的樣子,漸漸支撐不住。“嘶!”他肩膀上中了一劍,經不住疼叫出聲來。那寒氣逼人的劍光陡然止住。“四少爺?”何鈺也收住劍勢,“想不到二姨娘深藏不露,這功夫都堪比武夫子了。”他在武夫子手底下也能過百招的樣子,不過武夫子手下留了清,不能傷他,但是二姨娘下手直往要害裡捅,一點情面也不留。所以要真說起來還是武夫子的功夫更高,但是要論殺人,還是二姨娘厲害。“四少爺不知道嗎?”二姨娘回身用火摺子將蠟燭點上,“姨娘本就出身武學世家,自小耳濡目染,學了一些功夫傍身。”蠟燭緩緩燒出光來,二姨娘頭頂珠釵,幽幽的晃動,“倒是四少爺,深更半夜不去睡覺,來我房裡做甚?”何鈺哈哈大笑,“今日與父親比武,父親道我功夫尚淺,連二姨娘都比不得,我倒是不信了,沒成想父親說的竟是實話,我還真不如二姨娘。”他才十二歲,二姨娘比他大了三個輪迴,吃的鹽比他吃的飯還多,打不過也在情理之中,何鈺不氣餒。“老爺也真是的。”二姨娘嗤怪一聲,“人家都好些年沒動過手了,要不是四少爺手下留情,說不得便要受傷。”何鈺汗顏,“姨娘謙虛了。”過分謙虛就欠揍了。何鈺拱了供手,“夜也深了,不打擾姨娘休息,鈺兒也要回去洗洗睡了。”二姨娘頜首,“大院深,四少爺要是嫌悶,下次再來玩。”何鈺點點頭,又絮叨幾句,才得以脫身。元寶早就等在外面了,頗有些著急,“少爺,你受傷了?”何鈺看了一眼肩膀,“一點小傷,無礙。”這一趟沒白來,叫他試出一個破綻來。二姨娘話說的滴水不漏,可有一個突破點,她說自己出自武學世家,然哪家的武學世家需要學習招招致命的殺招,她使的功夫是殺手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