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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表人才,風度翩翩’來形容何鈺,暫時還不合適,他現在還未成年,這些詞語多指二十出頭的青年,不過他這個年紀,正處於幼年與少年之間,怎麼形容貌似都不合適。而且這種場合,即便買將軍一個面子,也不會有人說出來。說出來多尷尬。何鈺行了一禮,“見過蕭大將軍。”這還是他與蕭大將軍第一次面對面坐著,往常他倆沒有交集,蕭琅又與他爹不對付,有你沒我,有我沒你,加之欠了他爹錢,一看到他爹就麻溜的跑沒影了,追都追不上。“好說好說。”蕭琅客氣了一下,“聽說陛下搞了個比武擂臺助興,小公子要不要上去玩玩?”既然要看年輕一代的實力,自然要搞個文武比賽,分出勝負才知道好壞。何鈺搖搖頭,“我昨日練功不小心傷了自己,就不去獻醜了。”父親並不希望他被皇上看重,徒增麻煩,今早找他練武有兩個原因,一來給他一個教訓,二來弄傷他,讓他無法比武。他可能沒有料到何鈺身上早就有傷,不過似他那等年紀,火眼金睛一看便知,何鈺手臂使用不靈活,特意換了左手,露餡露的十分明顯,所以只輕罰了些,加重他的傷勢。何鈺清早練了將近兩個時辰的劍,受傷的那隻胳膊宛如廢了,痠疼痠疼,方才給人倒茶動作一大便是陣陣抽疼。似這等宴會說了巳時開始,實際上最少晌午才能吃上飯,大家聚成一堆,三三兩兩聊天。他作為晚輩,自然要跟在身邊伺候,這一伺候就是小半個時辰,受傷的那隻胳膊更是頂不住。蕭大將軍常年打仗,也是習武之身,自然看出來了。何鈺比不了,今年的鰲頭非許修竹與周浩然莫屬,假如皇子們也參與其中就不一定了,即便有實力贏,也不敢贏。贏了人家多丟臉,點到為止還好說,若是不小心傷了人,只怕表面不說,心裡記掛,等著秋後算賬。“那倒是可惜了。”何丞相親自帶在身邊教誨的,他還真有幾分興趣看看。這朝廷之上能讓他忌憚的,何文斐也是其中之一,他教出來的兒子自然要摸摸底。“說起來昨日小公子是不是去過月滿樓,我路過時瞧了兩眼,看著眼熟。”這話不知道是試探,還是想讓他出醜。月滿樓是什麼地方,花柳之地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去了那裡能幹嘛,自然是尋花問柳。何鈺小小年紀就開始出去尋花問柳,說不得便要被扣上好色的帽子。而且他突然提起這事,八成是起了懷疑,恰好何鈺在附近,流言就出來了,說沒有關係鬼都不信。“月滿樓的四大花魁人長得漂亮,本領也不小,尤其是晚楓姑娘,小竹酒當真好喝,我小時候隨父親來過一次,一直記得那個味道,難得出來一趟,便討了一杯。”何鈺面不改色。他自小在明爭暗鬥中長大,應付這種話裡有話的試探信手拈來,宛如喝一杯水,吃一頓飯。“哈哈哈哈,小公子這日子過的當真悠哉。”話當然是沒人信的,去那等地方如何大家心知肚明。“比不上蕭大將軍。”何鈺笑裡藏刀,“蕭大將軍剛回來可能還不知道,最近京城裡傳出一條訊息,說是六月十二日傍晚有人強了一個良家婦女。現如今人家懷了孕,正在找罪魁禍首,我還聽說那個罪魁禍首右眼下有顆淚痣,肩膀上有條三寸長的傷疤,將軍有沒有覺得這人很眼熟?”哪是眼熟,分明就坐在他面前,這種明顯的特徵一眼看穿,大家都不是傻子,誰不知道?蕭琅厚著臉皮不承認,“沒覺得。”他摸了摸眼角下的淚痣,“還好我這個是假的,點上去的,否則這帽子豈不是要扣到我頭上?”這話假的不能再假,但是沒辦法,他是將軍,還打了勝仗,他牛逼他說的算,即便知道是假的,也不能反駁,只能附和。何鈺替他分憂,“將軍不用擔心,似這等流言蜚語沒有真憑實據,幾天便消失不見,妨礙不到將軍。”傳言本來就是他傳出去的,傳幾天,傳多久他說的算。蕭琅既然對這種傳聞不予理會,那他再傳下去也沒意思,過幾天就叫人壓下去得了。“借你吉言。”蕭琅舉杯,以茶代酒,一飲而盡。何鈺跟著喝了一杯,讚道,“將軍真乃性情中人。”“小公子也比我想的年輕有為。”倆人又互相吹捧了幾句,都把剛才插刀的事忘了,既往不咎一句不提,一直到宴會開始都沒能再說上話。宴會的位子是分開的,何鈺與父親坐一個長桌,對面是他的姥爺太師。太師不待見父親,一直與旁邊的同僚說話,偶爾大笑幾聲,就是不往這邊看。酒過半巡,皇上親自下來與眾人敬酒,還安排了人比武,讓年輕一代一個接著一個上擂臺,封了不少打贏的才俊,看的許多人蠢蠢欲動,恨不能年輕十歲。何鈺沒去,一直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偶爾有人上前給父親敬酒,會順便誇誇他,無外乎少年老成之類的,熟一點的便胡扯一通,說是自家兒子猴的跟什麼似的,也就何鈺能坐的住。其實何鈺也要坐不住了,他覺得會發生的事一直沒發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