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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啊?”那小女孩半藏起身形,對於陌生人的到來略顯不安。何鈺摸了摸袖兜,在裡面找個幾顆油紙包的糖,是給公主買的,公主沒吃完,被他隨手塞進了袖子裡。他蹲下去,將糖放在手心中,“過來。”那小女孩看了看那糖,饞的咬了咬手指,想過來,卻又懂事的看了看母親。如果母親首肯,她才會去拿糖果。何鈺也跟看了看那女子一眼。當了母親的人果然不一樣,那女子眼中含淚,心疼的走過去,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那是人家的,我們不能要,你要是想吃,下次母親路過七彩堂,買幾個就是。”明明沒錢了,卻還要逞強。生不逢時,又運氣不好,如果她生在現代,這樣的丈夫說離就離,可惜她生在古代,嫁了人就是一輩子的事。現如今還有三個拖油瓶,小女孩是一個,肚子裡又是一個,那屋裡還有一個,如何也翻身不了。“吃吧,不值錢的小東西。”何鈺隨手一拋,小女孩本能接住。她母親想搶過來還給何鈺,何鈺已經自顧自走到院裡的花樹下。這個歲數的人都不笨,知道談正事的時候到了,那女子將小女孩關進屋子,跟著走到何鈺身後。“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她本能預感不是好事。“這是定金。”何鈺從懷裡拿出幾張銀票,又用金子壓著,放在花樹下圍了一圈的紅磚上,“事成之後雙倍奉上。”那銀票是大尚錢莊的,一張面額百兩白銀,一兩換一千文錢,而她全家每個月只需百文錢便可度日。若再加上老人的病,孩子的學費,肚子裡娃的生養費也不過幾兩銀子而已。何鈺給她的錢足夠她填幾間門面,置一套房屋,再加幾畝田了。給出這麼高的價格,讓她做的事只怕比登天還難。何鈺的父親是丞相,姐姐是皇后,母親是太師之女,雖朝廷俸祿不高,不過私下裡做了生意,又有熟人求上門庇護,為了生意著想送上幾間店面,數件珍寶,都是隨手的事。所以這點錢對於他來說宛如九牛一毛,父親放心他,給了他很大的權利支配府上的錢財,何鈺也不是亂花的主,每一步都是為了將來何府的發展。即便現在也是為了他的姐姐皇后,說的再誇張點,還是為了何府,花再多錢都值。“你先說什麼事?”那女子雖說是婦道人家,不過還有幾分見識。早年也是書香門第,姓周名筱,可惜家道中落,為了避禍嫁給了現任丈夫。丈夫餘有關不爭氣,將家中錢財全部敗光,所有值錢的東西也都賣了,為了賭差點連親生閨女都送去窯地。她恨啊,可又沒有辦法。“不急。”何鈺探手,將一支介於紫色和紅色之間的花拉入鼻下聞了聞,“這是什麼花?”周筱等了半天,就等來這樣的問題,不由得煩躁起來,“紫荊花,這是紫荊花樹。”她催促道,“我女兒還在房中等我,婆婆也要人照顧,請直接說重點吧。”“好。”何鈺回頭,“今年六月十二日你走在街上,突然被人拉入巷子裡強行發生關係,有了肚子裡的孩子。”六月十二日是蕭大將軍出兵打仗的前一天,皇上為他踐行,大擺宴席,何鈺隨父親參加。酒過半巡,皇上離開後蕭大將軍也隨之偷溜,去了哪沒人知道,不過正好成全了這場栽贓。周筱捂住嘴,滿眼吃驚,“不行,這違背道德。”若真的做了,不僅那個人會被她汙衊,她自己也會受到牽連,餘有關還會要她嗎?只怕會當場打死她。“先別急著回答。”何鈺淡淡道,“你可知道我要你栽贓的人是誰?”不等她問,何鈺繼續說,“是蕭琅蕭大將軍。”“蕭大將軍?”蕭琅她還是知道的,聽說為人跋扈,秉性惡劣,帶兵打仗之所以場場勝便是因為手段殘忍,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老弱病殘皆殺。“汙衊別人叫汙衊,汙衊蕭大將軍叫為民除害。”何鈺嘴角掛笑,“拿了錢辦了事便遠走高飛,還能趁機甩了你那個賭癮丈夫,何樂而不為?”周筱仔細思量了一下。如果是蕭琅還能接受,反正此人已經壞的流油,多背一個罪名又如何?債多不壓身。拿了錢帶著她的女兒和婆婆遠走高飛,從此遠離那個染了賭癮的丈夫,一舉兩得。但那個蕭琅平白被冤枉,會放過她嗎?何鈺知道她的顧慮,“蕭琅此人自傲慣了,雖然壞的冒泡,不過還有點良知,不傷婦孺老人。”“再者說了,以蕭琅的智慧一定早就猜到你背後有人指使,若要對付也只會對付我。”何鈺還給她留了退路,“實在圓不回來便說天太黑,只記得那人喝了酒,右眼下有顆淚痣,掙扎中扯下他的衣物,發現他肩上有一條三寸長的傷疤,其餘再問便說不知道。”這種似有似無的汙衊威力最大,你明明知道說的是你,但又沒有挑明,站出來反駁便坐實了罪名,不站出來便只能任人辱罵。蕭琅,我看你怎麼辦?“若你同意了錢拿走,半個時辰後訊息就會散播出去,全京城大街小巷都會知道。”何鈺抬眼看她,“至於你那個丈夫,我會先扣押下來,等這件事過去了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