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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一走,一個人推開窗戶進來,“剛剛他跟你說了什麼?”是刑部侍郎,已經盯了這個案子許久,皇上特許他自由進宮,有先斬後奏許可,畢竟八皇子被殺一案非同小可,兇手另有他人,引起皇上震怒,下令讓刑部三天內查出兇手,否則便是辦事不利罪,整個刑部大大小小的官都要受牽連。刑部侍郎壓力不可謂不大,可這案件查來查去,竟半點線索也無。唯一知道的是兇手使毒,有可能藏身太醫院,昨日他用的迷·藥拿去檢驗,藥材居然不是從太醫院流出的,至於那毒,更是聞所未聞。那藥被兇手帶著身上,一定還有剩餘,可搜來搜去,竟都沒能搜出。說明兇手比他們想的還要警惕,用完會把剩餘的通通銷燬。那他的藥材是從哪得來的?又是如何製成劇毒的?除非他有一個深厚的背景,能將劇毒帶進宮內,亦或者他的毒術已經高超到知道別人不知道的配方,將普通草藥製作成劇毒。其實還有一個線索,假扮司徒駿文的人,這人是誰,為什麼跟司徒駿文一模一樣,他如果是兇手的話,為什麼身上沒有傷疤?是蕭大將軍看錯了,還是兇手太狡猾,假裝中箭,實際上沒中箭?刑部侍郎懷疑是後者,那個假冒司徒駿文的人就是兇手,他不僅使毒,還會易容。最關鍵的是,他可能沒有受傷,還滯留在宮中。這麼危險的人物只要一天不抓住,整個皇宮都不得安生,刑部侍郎的眼皮也一直跳著,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你應該不會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吧。”刑部侍郎提醒他,“你捲入其中,自身難保,若是不按照我說的做,只有死路一條。”司徒駿文面露為難,“我明明是受害者,而且不會武功,根本沒辦法殺人。”“但你家世代為醫,家族鼎立的久了,懂的也就多了,會一兩個別人不會的配方很難說,而且皇上不會管你會不會武,只要有任何牽連,寧可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人。”他拍拍司徒駿文的肩膀,“好好幹,只有抓到了兇手,你才能洗脫嫌疑,真正的自由。”司徒駿文嘆口氣。顧晏生以為他得到了什麼好處,其實他是被逼的,不得不做。那個天殺的兇手,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將他打暈,還冒充他的樣子,矇混過了關,正好又是非常時期。刑部侍郎說了一種可能,道是那人幫他矇混過關,他外出搶證據,昨日在河邊,被他們圍的那個幾乎沒動過武,用的都是毒,他的嫌疑更加洗脫不掉。假設兇手沒有受傷,那幾乎可以坐實就是他。但他不會武功,醫術也沒高明到那種地步,能配出別人配不出的藥方,昨日也是真的被打暈了,但無論他怎麼說,刑部侍郎都不信。“好了,你繼續盯著,有訊息了告訴我。”刑部侍郎戴上帽子,為了掩人耳目,從窗戶口跳了出去。他是練家子,也願意親力親為,很多工都是親自跟進,更放心。司徒駿文自昨日起壓抑的太久,嘶吼一聲發洩,完了又像平常一樣,去太醫院處理藥材。太醫院本就冷清,最近更是人心惶惶,見面如見鬼,一句話不說,氣氛詭異。司徒駿文偏頭看了看葉生,如果說太醫院還有一個人醫術精湛,年齡和心智慧做出這等事的非葉生莫屬。太醫院的學徒哪個他不知道,沒一個有膽量的,別說是殺人,深夜起來如廁都能嚇個半死,只有葉生。他就像天生的醫者,無論什麼配方擱他手裡,只要看一遍就會,院判對他照顧,將自己行醫以來遇到的疑難雜症都寫在書上,沒兩天就讓他看完了。整個太醫院的書,幾萬本,兩年時間也被他翻閱大半,那麼多書,不可能沒有記載別人不知道的配方。如果用的藥材不是配迷·藥的,少個少許,院判根本查不出來。而且昨晚只有葉生一個人藉口上茅房,失蹤了一小會兒。一定是他。他只要抓住了葉生,自己就能洗脫嫌疑。但葉生看起來和平常並沒有什麼區別,左右手都使用正常,也不像受傷的樣子,關鍵他一點不心虛,反倒義正嚴辭的指責別人。司徒駿文真的搞不懂了。他觀察了兩日,葉生都沒有露出破綻,依舊該幹什麼幹什麼,他的生活無趣的緊,而且很守時,幾刻起床,幾時吃飯,幾更洗澡,都像定好的似的。司徒駿文特意熬到半夜,趁葉生洗澡時從門縫裡偷看,全身光滑細膩,沒有一絲傷痕,與刑部侍郎說的並不符合。不是他,那會是誰?————外面的大雪早就停了,不過鋪在地上的雪還未化,何鈺今天依舊清閒,沒去下地。他與幾個表哥從賭骰子到喝酒吃菜,談及各色美女佳餚,說的天昏地暗,成功混過幾天,日子也不算特別無聊。自那日幫過顧晏生後已過三天,何鈺看到了父親養的金雕,盤旋在天空。太師也看到了,急急從屋裡奔出來,“那個殺千刀的一準又要慫恿鈺兒做壞事,快,去拿弓箭,誰能射下來,獎十兩白銀。”太師府的少爺們每個月的月例也才十兩白銀,這錢對於下人來說更是難能可貴。何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