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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駿文用肩膀撞了撞顧晏生,“你去不去?”顧晏生一口回絕,“不去。”司徒駿文順口接道,“那我也不去了。”不知道為什麼,眼皮跳的厲害,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感覺還是跟在顧晏生身邊安全,也許是錯覺,但顧晏生就是給他這種感覺。“切。”眾人自討沒趣,紛紛四散而去,沒多久突然有人疑問出口,“哎,你們有沒有發現少了一個人?”他數了數,“咱們出來的時候不是九個人嗎?”本來十個人,少了一個雲鉻,就只有九個,但現在好像又少了一個。“快認認少了誰?”黑燈瞎火的,只帶了兩盞燈籠,一個在前一個在後,現在兩個拿燈的人都在,那就不是前後少的,是從中間少的。“是樂遊,樂遊不見了。”為了那些太醫們好記,他們的名字都改成簡單易懂的那種,方便叫。“去哪了?”“要不要找找看?”天太黑,什麼都看不到,離了兩個燈籠等於摸黑,不過這裡離太醫院近,稍微回頭就能看到太醫院的火光。“應當是沒什麼大礙,許是忘了什麼東西,回去拿了,別擔心,咱們先走,去房間裡等他。”外面太冷,學徒們的感情又不深,黑夜裡的冷風颳的像野獸的吼叫,沒人想冒險。司徒駿文張張嘴,剛想自告奮勇回去太醫院看看,顧晏生瞧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飽含深意,於是他將嘴裡的話生生憋了下去,跟隨大家一起進屋。屋裡有三四個小燈籠,一點上火,裡面瞬間一亮,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奇蹟一般沒敢再提失蹤的事。一天之內失蹤了兩個人,肯定是不正常的,但他們只是小小學徒,無能為力。院內有水井,眾人結伴簡單梳洗後上床,顧晏生躺在窗戶下,將窗戶關嚴,又用木棍槓起來,推了推不會輕易鬆掉才重新躺下,藉著微弱的光看書。眾人都沒睡,但是不敢吭聲,有的躺在床上,有的假裝睡去,也有的小賭壯膽。司徒駿文跟顧晏生隔壁的人換了個位置,躺在顧晏生對面,他趁眾人不注意,小聲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顧晏生頭也不抬道,“不知道。”他翻了一頁繼續看,完全沒有回話的欲·望,司徒駿文無奈,理了理枕頭躺下。不說就不說,反正跟著不離左右,說不得也能救他一命。總感覺這事沒那麼簡單。亥時屋內一片安靜,大家熬了許久,該睡的都已睡下,顧晏生吹了燈,也跟著睡下。他睡眠淺,夜半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推窗戶,許是推不開,便去開門,門口響起細碎的響聲。司徒駿文聽到了,嚇的汗毛倒豎,他過於緊張,冷不防抬頭髮現顧晏生在黑暗裡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那雙眼黑潭似的,在夜晚發亮。“噓。”司徒駿文咬緊了牙關,突然發現葉生比外面的動靜還要可怕,這廝是不是惡魔變的?還是什麼不吉利的東西,不讓他聲張,是想吃了他嗎?還是看他過的太悠哉,想害死他?他在這種擔憂中寢不能寐,但睏意來的太快,沒多久頂不住,居然就那麼睡了過去。 就叫葉生風和日麗,萬里無雲。白天的京城看著熠熠發光。何鈺已經種了兩天的地,一大早他收到一封來自元寶的信,元寶難道發揮出了十成十的功力,充分描寫了對少爺的思念。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何鈺冷笑。既然這麼捨不得,那就叫他一起來‘有福同享’吧。趁著早飯時間,何鈺寫了一封到何府的信,雖然不讓他出門,不過寫幾封信還是會幫他跑腿送過去的。母親收到信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一邊把元寶送了過去。元寶是懵逼的,“少爺,你怎麼把我也叫過來了,我在外面還能幫你跑跑腿。”“少爺現在就需要你跑腿。”何鈺手裡拿著種子,跟在表哥後面,看準機會撒下去。來了兩天也不是白來的,好歹知道了怎麼種地,還認出了不少蔬菜和種子。他手臂上的傷貨真價實,真的種不了地,幹活很慢,還容易拉扯到傷口,幾個表哥照顧他,讓他撒撒種子,其餘的他們自己來。雖然乾的都是輕活,不過大太陽下待了兩天,也有些受不了。說來奇怪,明明皇宮周邊一直在下雨,他這邊竟然一點雨絲都沒有,彷彿得罪了老天爺,特殊照顧他。如果下雨就不用種了,偏偏一直不下雨。“少爺~”“囉嗦。”何鈺把種子交給他,“快去種,種滿一畝地就可以回去了。”元寶看了一眼長長沒有盡頭的田地,嚎叫一聲。這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們回去。一畝地是多長?六十多丈,剛來沒有見識的元寶驚呆了。何鈺倒是在田裡找到了樂趣,順手就從旁邊的地裡拔了一根甘蔗,這個季節甘蔗生的正好,又甜又水,他昨天吃了小半根,味道還行。種了許久,也該坐下休息休息了。何鈺去把甘蔗洗了,又用砍刀砍成數段,一人一小段,幾個人坐在樹下納涼。元寶殷勤的跑來跑去,又是給何鈺擦汗,又是打傘的,看的其他人羨慕妒忌恨。“還是鈺兒好啊,還有人伺候著。”大表哥說話都帶著酸味。丞相府很大,但